到了醫院,楊劍再次聯係上了陸豐,告訴他餘鳳的那一百萬已經給到位,銀行卡在陸瑤手裏,讓他自首之後不要牽連餘鳳。???.23sk.


    交代完這些,楊劍就把手機給了陸謙,然後走出了病房,他們一家人有很多話要說,自己是個外人,不方便旁聽,再說那種傷感的場麵也受不了。


    果不其然,一關上房門,就聽裏麵哭得一塌糊塗。


    這個電話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陸瑤紅著眼睛讓楊劍進去,陸豐還有話對他說。


    “師父,一會華哥就送我去警察局,我家裏就拜托你照顧了。”


    電話那頭陸豐的聲音有點沙啞,顯然剛才也哭得很厲害,即將失去自由,能和親人毫無顧忌的交流很快會變成一種奢侈的事。


    “放心吧,我會經常來看叔叔阿姨的,你進去以後好好改造,爭取減刑,等判決之後,我會經常去監獄看你。”


    “謝謝你師父,你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你是我唯一值得信賴的兄弟。”


    “咱們之間別那麽客氣,等你出來,你我依然是兄弟。”


    “師父,還要拜托你一件事,剛才瑤瑤哭訴說,她經常受到五癩子那些人的騷擾和欺負,這事你一定幫我擺平,我妹妹性格有點軟弱,受不了那樣的驚嚇,要不是我爸媽阻止,我現在就要回來弄死五癩子那個龜兒子。”


    “陸豐,別衝動,他是在報複你在醫院補刀的事,放心吧,就算他沒欺負瑤瑤,我也會找他,我爺爺的死很可能跟他有關係,以後瑤瑤也是我妹妹,我不會讓她受任何人的欺負。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師父,你也保重。”


    陸豐說完果斷的掛了電話,再說下去他又想哭。


    楊劍安慰了一番陸謙一家三口,然後去了品味時光。


    根據三胖的短信,找到了九號包廂,一開門,就看見彪彪、亮亮和劉超全都來了。


    “劍哥,好久不見。”


    彪彪上來就是一個擁抱。


    楊劍將他推開:“我看看,戒毒戒得怎麽樣了?”


    “成功了,我在醫院經常鍛煉,長胖了十幾斤呢。”


    彪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果然個子長大了一些,臉色紅潤,精氣神跟以往完全不一樣。


    “不會再複吸吧?”


    “不會,不過醫生說要杜絕跟吸毒的人打交道,也盡量不要去嗨吧那樣的娛樂場所,聞到麻果味就可能會受不了。”


    “那就好,坐吧,今天兄弟們聚在一起,機會難得,好好搓一頓。”


    楊劍說完叫來服務員,先上零食奶茶,五點開始整火鍋。


    “劍哥,我聽亮亮說你們在西川開賭場、坐莊,賺得盆滿缽滿,這麽好的事怎麽不叫我呢,亮亮跟著你不到一年在城關買了房子,還裝修了,馬上要娶媳婦,三胖和劉超才跟你一兩個月,掙了三四萬,就把我一個人拉下了。”


    幾個人聊了一會,彪彪就開始找楊劍發牢騷。


    楊劍笑道:“臥槽,這能怪我嗎,誰叫你不學好,要沾上毒品,你也別埋怨了,能把毒戒掉,就算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重大轉折,要不然很可能是萬劫不複,比起賺幾萬塊錢,一點都不虧。”


    “你說得對,把毒癮戒掉,以後我就能正常生活了,結婚生子也沒問題,還能節約一大筆錢,不過年後你得把我帶上,戒完毒,我手裏又空了,本來想去豪哥那裏混點過年費,但聽說他們也不景氣,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問題,過完年你就跟我們一起去西川,豪哥他們怎麽回事,不是說皇帝公司很賺錢的嗎,怎麽就不景氣啦?”


    “皇帝公司是賺錢,但還是要看實力,豪哥手裏沒有得力的人,到人家場子裏坐莊經常被欺負,被彈棉花也是敢怒不敢言,吳望春的皇帝公司今年賺了幾百萬,他的皇帝公司越搞越差。”


    “那就不搞唄,建民也是,把自己的錢全給豪哥折騰完了,做點正事不好嗎?”


    楊劍有點同情那個同學,日子過得其實挺好的,有房有車還有點小存款,這會估計不太好過了。


    彪彪苦笑:“做什麽正事啊,我們這些人習慣了撈偏門,做苦力打不下身子,嫌賺錢太慢,做生意沒有門道,也沒那個頭腦,豪哥是一心想發大財的人,就想在賭場一夜暴富,哪有心思做正事啊。”


    楊劍擺了擺手:“算了,不說他們了,有空我再跟建民聊一聊,三胖,我聽說保國回城關了,而且混得很牛逼,這事你知道嗎?”


    三胖正在吃鴨脖子:“沒有啊,回來這幾天我一直在家收拾屋子,準備打吊頂粉刷一下,沒有跟以前的兄弟聯係。”


    “你抽空打聽一下,保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最好把他住的位置和生活習慣搞清楚。”


    彪彪問道:“劍哥,什麽情況,你跟保國有過節?”


    “去我家打砸,氣死我爺爺的很可能就是保國帶人幹的,那天有人看見他騎摩托車從村裏出來,一起有好幾個人。”


    楊劍沒說是三胖看見的,畢竟他也是貓哥的徒弟,如果傳出去會把他陷入不義之地。


    “那事不是五癩子派人幹的嗎,保國以前跟他不是一路人呀?”


    “這事需要調查,我打算找五癩子聊聊,但保國我不熟,而且聽說最近很囂張,我不想跟他正麵衝突,我爸不允許我報仇,但這口氣怎麽也忍不了,所以隻能以摸樁的形式弄他。”


    所謂摸樁就是暗算,以蒙麵或陌生麵孔發起突襲,將目標打殘或搞死,就跟搞劉明一樣,隻是不跟目標講話。


    “劍哥,調查保國的事交給我,劉明那麽厲害都被我們搞定了,保國比他差多了。”


    彪彪興奮起來,就喜歡跟楊劍一起把那些牛逼人物踩在腳下。


    亮亮也一拍桌子:“劍哥,行動的時候別忘了叫我,隻要你一句話,天王老子我也照砍。


    三胖沒那麽激動:“劍哥,我過兩天要給貓哥送節,可側麵了解一下保國的情況。”


    送節是當地傳統習俗,一般學手藝的徒弟以及親戚之間的晚輩,每年的八月十五和過年,都要給師父或長輩送節禮,一年兩次,已經延續了不知道有多少年,這是維係師徒以及親戚之間關係的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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