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和平頭原本是打算帶幾個人過來威脅一下劉勇的家人,把材料款要回去,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個狠人,不到一分鍾就幹翻了兩個人,而且對方還抓住帶刀私闖民宅把柄不放手,完全超出了預期。


    “妹子,別報警,有話好好說。”


    平頭看到楊蕊已經在撥號,連忙過去製止。


    楊蕊看了一下哥哥,見他點頭就收起了手機。


    平頭鬆了一口氣:“兄弟,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們錯了,不該帶這麽多人過來,是因為你突然動手他們出於自衛才掏刀子的,完全是誤會,請問你是?”


    “我叫楊劍,是劉勇的表弟,你們要不服氣可以找我報仇,我隨時奉陪。”


    平頭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去,你就是楊劍啊,不是,楊總,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真不知道劉勇跟你是表兄弟。”


    卷毛和那兩個小混混也慌了,今天不但踢到鐵板了,鐵板上還有釘子,今天這頓打算是白挨了,楊劍是誰呀,連城關第一金牌打手劉明都被他打殘了,哪裏還敢報複他呀。


    “你們來要錢很正常,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不能威脅老人和孩子,特別是這哥們,居然還罵人,你不知道尊重老人嗎?我舅舅又不欠你的錢,劉勇分家了,你們逼我舅舅是什麽意思?”


    楊劍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麽大的震懾力,離城關幾十公裏的農村也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挨打的小夥子低著頭:“對不起,楊總,楊哥,我錯了,我給你道歉。”


    “給我舅舅道歉,你他娘的欺負老人算什麽本事。”


    “楊哥,我錯了,我給舅舅道歉。”


    小夥子語無倫次,走到剛從房裏走出來的劉同麵鞠了一躬:“對不起,舅舅,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劉同還有點懵,這個反轉太快了,剛才還囂張跋扈的一群人竟然被外甥教訓得服服帖帖。


    “好啦,說說吧,今天這事怎麽處理?”


    楊劍知道舅舅不太會說話,想早點把這些人打發走。


    平頭立馬說:“楊總,我們馬上走,材料款的事好說,等劉勇回來有錢再給。”


    “我表哥差你們多少錢?”


    “不多,就兩萬多塊錢。”


    “這樣,你們留個聯係方式,等我手頭轉開了,這筆錢我來還,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舅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敢不敢,我們以後絕對不來這裏,楊總,這是我們的名片,有時間去我們廠裏喝茶,材料款不著急,什麽時候給都行。”


    平頭和卷毛同時遞上各自的名片,態度無比的謙恭,然後帶著挨打的兩個小夥子快步離開了。


    “哥,沒想到你的名聲這麽響,把他們的頭打破了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乖乖溜溜的道歉。”


    楊蕊興奮的晃著手中的車鑰匙,她沒有看到打鬥場麵,也知道哥哥的身手對付幾個小混混不費吹灰之力。


    楊劍瞪了她一眼:“別鬧,幫舅舅帶一下孩子,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到家裏亂成什麽樣嗎,還笑得起來。”


    楊蕊朝他吐了一下舌頭轉身去逗兩個小侄子。


    看到媽媽陪著舅媽說話,楊劍把舅舅單獨拉到一邊。


    “舅舅,表嫂什麽情況呀,怎麽丟下孩子不管了呢?”


    “哎,自從聽到你哥在外麵找女人還吸毒賭錢,她就心灰意冷了,被她弟弟接走之後就再也聯係不上她了,你舅媽帶著孩子去她娘家也沒遇到,她娘家人也不說她去了哪裏。”


    “表嫂平時很賢惠的,怎麽舍得丟下孩子呢?”


    “這也不能怪她,隻能怪你哥混賬,跟著你哥沒有未來沒有希望,她走很正常,就是苦了兩個孩子,你舅媽一個人也帶不過來,我要出去幹活,還要掙錢幫劉超蓋房子娶媳婦,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舅舅,你別擔心,表嫂不會不管孩子的,過段時間肯定會回來,等勇哥出院就好了。”


    劉同歎了一口氣:“二劍,別安慰我了,昨天晚上劉超給我打了電話,說了你哥即使活過來估計也是個廢人,搞不好還要我們照顧他,加上一大堆債務,那就更難了,還會影響劉超娶媳婦,這樣的家庭誰會上門提親呀。”


    楊劍都不知道說什麽了,黃賭毒害人在劉勇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而危害最大的是賭和毒。


    黃的危害要小一些,在遠離家鄉的建築工地,結過婚的民工大部分都有嫖娼的經曆,除非得了性病,一般情況都不會對家庭產生太大的影響


    毒品的危害最大,隻要沾上了就很難戒掉,不但會嚴重摧毀人的身體和意誌,也會吞噬所有的財富,但毒品不是人人都能接觸得到的,就比如農村地區,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不知道毒品是什麽樣,隻是從電視裏知道吸食毒品的後果。


    而賭博的危害麵最廣,幾乎無處不在,上到達官貴人、富豪名流,下到普通百姓、販夫走卒,沒幾個不會打麻將、玩撲克的。


    有的人小賭怡情,有的人大賭敗家。


    有的人信奉博一博單車變摩托,有的人夢想天上掉餡餅一夜暴富。


    無數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劉勇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樣散了,連命都隻剩下半條,往後餘生,隻能在悔恨、淒苦中苟延殘喘的活著。


    “二劍,聽說你把你哥在工地的債務都承擔下來了,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我們家這輩子都可能還不了這個人情。”


    就在楊劍感慨之餘,劉同表現出了無比的歉意。


    “舅舅,咱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是你的親外甥,能看著你被人一天到晚的逼債嗎?”


    “可他欠的錢太多了,你還沒結婚,什麽時候才能還完這筆巨款呀,我擔心會影響你娶媳婦,聽劉超說你剛談的女朋友也吹了,應該也跟這事有關係。”


    “沒事,不就是百十萬塊錢嗎,隻要有機會,我幾個月就能賺回來,我已經跟那些民工承諾過了,明年一年將他們的工資都付清。”


    “希望你有這個運氣吧,不過千萬不能做犯法的事,不要賭博、不要吸毒,要以你哥為戒,這個教訓太慘痛了。”


    此刻的劉同對賭博吸毒是深惡痛絕,自然不希望外甥再走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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