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街道中,一個穿著雨衣的人正在和一個警官纏鬥,當然,這其實都已經是不準確的概括了。


    警官很輕鬆的一拳一腳就將那人摔在了地上。


    雖然哥譚市的人普遍比較人才,但一個普通人想要打過一個警察還是很困難的。


    不過,這卻有一個先決條件,警察不敢玩命!


    突然,那穿著黑衣服動了。


    一把手銬直接卡住那警官的腳,一頂氣球立刻升起。


    羅生看著那個穿黑衣服的哥們快速的鎖住對方的腳踝,單手撐著下巴,像是在看電影一樣。


    那人被緩緩吊到半空。


    穿著黑色雨衣的人成功了,朝著某個角落衝去。


    羅生打了個哈欠,很淡定的摳摳鼻子,從吧台下麵拿出了昨天從傑克那邊買來的手槍。


    氣象氣球的飛行速度很快。


    一米。


    五米。


    十米。


    等到二十米的時候,羅生快速的裝彈,瞄準,射擊。


    空蕩的街角回蕩著兩聲槍響。


    氣球人感覺腿上一陣劇痛,立刻失去了平衡。


    而那一邊,氣球被打穿,上升結束,立刻開始下降。


    二十多米,將近三十米。


    就這樣沒有任何遮擋物的掉落在水泥地上,那警官感覺自己的手和腳似乎已經斷了,受到的震蕩也足夠讓他難受。


    不過,他起碼還活著!有人開槍證明有人要救自己!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一輛餐車裏,一個穿著黑色廚師服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快!快救我!我是警察!”


    這個警察留著胡子,還有一頭白發,此時看著羅生的眼神十分興奮。


    羅生一直在微笑。


    黑暗中,一個這樣長的帥氣,還剛剛救了你的人靠近你,讓人內心忍不住的心生安全感。


    “嗨,警官。”


    “對!快!快救!”


    瞬間,銀光一閃。


    那警官感覺自己的脖子似乎很涼,手撫上脖子,黏糊糊的帶著一股腥味。


    他原本以為救他的人正看著他,那雙和善的眼睛現在看來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情。


    羅生冷冷看著對方,用像是在教訓路人的語氣說道:“你知道打擾別人看風景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嘛。”


    這是他耳邊最後一句話。


    羅生拿著一把廚刀,刀身閃著銀光,朝下滴著紅色的液體。


    他煩躁的轉轉脖子。


    氣球人正在不遠處看著他,眼神裏有不可思議,也有些許的恐懼。


    說實話,羅生很不爽。


    可能有人認為這話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嘲諷,但他真的是因為自己在看風景的時候被吵到了而不爽。


    雖說他一邊在和自己說要稱為什麽普通人,什麽廚師。


    但在哥譚裏,殺人就是潘多拉寶盒,隻要殺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人這種生物由於製度的限製,天生就有著對於生命的敬畏。


    羅生第一次無意間殺了人。


    第二次雖然有些糾結,卻也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第三次碰到奧多,他幾乎已經在隨著心情殺人,從某種意義上,他已經開始有些變態了。


    不管警官的屍體,羅生走向了角落。


    在那個位置,氣球人正在玩命的朝著路邊爬過去,隻是那種速度麵對著身體健全的羅生來說,隻是無用功罷了。


    羅生看著氣球人逃走,沒有追。


    他不知道他現在這算什麽。


    明明在說自己要開始安安分分,可轉頭卻因為這麽荒誕的原因殺了個人。


    “我瘋了嘛。”


    這句話羅生不知道自己是在問自己,還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良久之後,羅生還是到了氣球人旁邊,蹲下。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但是。”羅生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腦袋,冷冷的說道:“你馬上忘記我的臉,而且,那個人算在你的腦袋上,你,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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