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殺手越來越近。


    羅生的刀甚至都已經靠近了對方,但就在此時,格拉弗韋爾突然轉過頭,用一根非常長的螺絲刀朝著他的脖子捅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羅生徹底懵了。


    他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他之前殺的那些都是些沒什麽戰鬥力的普通人,但現在動手的這個,可是能麵無表情把人放進油桶燒死的職業殺手。


    羅生幾乎是在瞬間做出了反應,伸出手抓住了兩人的螺絲刀,對方順勢將羅生壓在了地上。


    場麵就這麽僵持起來。


    像是這種僵持,非常不樂觀的來說,其實根本沒有什麽機會能逃脫。


    因為兩者的施力方式不同。


    被捅的那一方總是不占優勢的。


    那根螺絲刀就在自己的喉嚨上方,隻要輕輕朝下一壓直接就能讓他沒命。


    羅生這一刻似乎看破了。


    沒想到啊……


    上輩子死的太快了都沒感覺,這輩子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雖然是哥譚,但還沒有開始體驗生活居然就又要死了。


    嗬嗬,真無聊的人生。


    “嘿嘿嘿,哪有這麽容易。”


    瞬間,一股癲狂暴虐的心態湧上大腦。


    羅生的理智在瞬間被衝淡,一抹紅色出現在眼睛裏,那因為驚慌而消失的笑容再次出現。


    “這一次,正是時候了,哈哈哈哈!”


    對方突然一陣歇斯底裏的狂笑,這讓對方愣了一會兒,可隨後更加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被他壓住的這個人突然放棄了掙紮,用手掌就這樣抵住了螺絲刀,另一隻手阻擋他的手立刻放開。


    “噗嗤。”


    螺絲刀沒有穿透對方的喉嚨,而是穿透了手掌,靠著手掌骨狠狠地卡住了他的下一步行動。


    這個人的眼睛已經是紅了。


    不是


    “大叔,你的螺絲刀,現在在我手裏了哦。”


    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說完,對方那隻被穿透的手掌突然一用力,將螺絲刀強製性握住,整個人借助這個著力點整個人從對方的壓製下滑了出去。


    殺手大叔覺得手上一鬆,隨後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這個原本可以隨意揉捏的家夥突然變的很靈活,趁著這一個空檔,甚至整個人都翻到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


    一股劇痛穿透手掌,殺手慘叫了起來,上方是一個眼睛完全是紅色的人。


    這個殺手卻知道。


    他此時此刻,絕對已經被判了死刑。


    “動手吧!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已經沒有遺憾了。”黑人非常強硬的說道。


    騎在對方身上的羅生笑了笑。


    “嘿嘿嘿,不要這麽無聊嗎,親愛的殺手先生,你覺得我是那種沒事幹就隨隨便便殺人的變態嗎,不不不,我隻是一個友好的哥譚市市民而已。”


    對方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羅生又笑著開口,道:“你不覺得很沒有道理嗎,明明是你先對我動的手呢,這樣,看在你把我手搞成這樣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選擇死法的機會。”


    說完這句話,羅生靠在了殺手的耳邊。


    “你喜歡奇異果,還是芒果呢?”


    這語氣非常隨意,就像是你友好的鄰居在清早和你說的一句早上好。


    殺手不知道對方的意思。


    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殺手說道:“奇異果。”


    “哎呀呀,挑了奇異果呢。”羅生咯咯咯的笑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麽特別令人開心的事情。


    殺手的感覺並不好。


    他現在寧願對方把那把匕首直接插進他的心髒,這都比讓他麵對這個神經病來的好。


    終於,對方似乎笑夠了。


    舉起刀,用力落下。


    今夜。


    這已經安靜了很久的阿卡姆深郊被打破了寧靜,回蕩在這片樹林裏的是一個男人的慘叫。


    而開啟這慘叫的另一個聲音僅僅是一句平淡無奇的話。


    “對不起,我對奇異果過敏……”


    …………


    第二天。


    戈登已經帶著鑒證科到了阿卡姆瘋人院。


    這件事情很令人費解。


    一個兩百多年都沒什麽人來的瘋人院,為什麽會在死了一個議員之後不到24小時就引起了一大幫警察的注意呢?


    很簡單。


    就是一項關於阿卡姆區的法案而已。


    韋恩夫婦願意出資重建整個阿卡姆區。


    移除棚戶區,建造廉價住房,建造最大的廢棄物處理工廠,以及拆除整個老阿卡姆瘋人院,並且建造全新的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這個議案本來沒什麽問題。


    但問題就在於,不是每個人都是市民,有一些勢力不太希望這項法案的通過。


    比如,法爾科內。


    但也有一些人希望這項法案的通過。


    比如,薩爾馬羅尼。


    這兩位大佬的神仙打架開始讓整個阿卡姆都重新讓哥譚想起,並且被所有人注意。


    羅生也是因為這樣才花了一天的時間來這裏打洞。


    當然,這個洞現在已經不見了。


    戈登和布洛克也不是那種會在乎一麵牆壁上有一點點痕跡的人。


    或者說,麵前有著一個衝擊力更加強的物品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阿卡姆病房的牆壁邊上,兩個油漆桶放在那裏。


    裏麵正冒煙,發出陣陣肉被烤焦的味道,也不知道聞到之後是該說是香還是說惡心。


    “嗯,非常好,兩天內三名議員被殺。”警監雙手放在胸前,看著兩位警探,似乎想讓兩人說出一些比較有建設性意見。


    戈登,布洛克,警監都圍在兩個桶的周圍,兩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微妙。


    要說死議員對於哥譚的影響。


    其實準確來說也並沒有什麽影響。


    因為這個議員死了大可以再選出來一個新的,但這對於gcpd來說就不是這樣了。


    死了議員,他們就需要快速找到凶手,不然的話,民眾會罵他們,新聞媒體會罵他們,死者家屬也會罵他們。


    可以說,警局的壓力是整個哥譚市最大的。


    “前兩個議員是不屬於一個陣營的。”戈登突然說道。


    警監點點頭。


    “說的很棒,繼續說。”


    戈登又想了想,說道:“他們所屬的陣營分別薩爾馬羅尼和法爾科內。”


    “一次性說完啊,福爾摩斯!”布洛克在旁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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