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自己所麵臨的局麵的確很困難,但是在郭守雲看來,這份困難沒有必要時刻掛在臉上,那除了給自己身邊的人製造壓力之外,起不到任何效果,更何況男人嘛,僅僅拿得起放得下還不行,還得扛得起掂得住。


    司機也能聽的出來,郭守雲與自己的這番笑,其實就是為了讓自己寬心的,他回頭瞅了自己的老板一眼,也不再什麽,麻利的動車子,一打轉向,將嘎斯吉普車駛上了工難隔離區外的便道。


    從便道到市區的幹道之間,大約有近兩百米的距離,原本按照郭守雲的規劃,當商業銀行大樓施工完成以後,這條便道也要拓寬的,近二百米長的一片地帶上,還要移植草坪,建一個像模像樣的樓前綠化帶。這項工程原本開春就要動工了,可是而今看來,必須向後拖一拖了。


    嘎斯吉普車行駛在便道上,就在即將怪上幹道的時候,一排由十幾輛藍白色警車組成的車隊,由幹道上自西向東疾駛而來,跑在最前麵的一輛,與郭守雲的座車擦肩而過,而後就那麽在公路上猛地一個旋身,不偏不倚的擋在了道路正中,截住了嘎斯吉普的去路。


    郭守雲的司機車技相當不錯,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攔路虎,他先是猛的一打方向盤,讓車子在公路上劃出一道近乎“Z”字形的彎線,而後一打倒檔,將車子由公路右側筆直的退到了左側,從而輕輕鬆鬆的繞出了這些警車的包圍圈。


    就在這個工夫裏,緊隨其後的幾輛吉普車也跟了上來,在一陣兒吱吱亂響的刹車聲中,十幾個保鏢從各自的車裏鑽出來,他們拿著武器,在公路上同那些國際刑警對峙起來。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啊。”看著從一輛警車內鑽出來地阿芙羅拉警官,郭守雲淡然一笑道,“咱們這位正義的阿芙羅拉警官現在是攔路攔上癮了。”


    “要不要撞過去,先生?”司機對自己的新車很有信心,他扭頭看著郭守雲問道。


    “不用,看看她這次又來幹什麽,”郭守雲隔窗看著爭吵自己這邊走來的阿芙羅拉,麵無表情的道。


    阿芙羅拉顯然知道郭守雲坐在那輛車裏,她徑直走到車前,伸手在茶色的車窗上敲了敲。


    “阿芙羅拉警官。怎麽,你們國際刑警的薪水的不夠嗎?”放下車窗。郭守雲瞅著車外的阿芙羅拉,笑眯眯的道,“不然地話,為什麽最近總是來搶路政工程局的飯碗?”


    “郭先生,沒想到咱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吧?”麵對郭守雲地挖苦,阿芙羅拉一也不在意,她淡然一笑,道,“不過這次我來可不是為了與先生你逗悶子的。下來吧,跟我們走一趟。”


    “你讓我跟你走一趟我就要下車嗎?嗬嗬,我有那麽聽話啊?”郭守雲笑了,他輕蔑的瞟了一眼麵前的警官,不屑一顧的道。


    “怎麽回事?”兩人正到這裏,後麵車上的尼基塔已經走了過來,她皺眉看著一身警服的阿芙羅拉。問道。


    “尼基塔姐是吧?遠東的名人啊,”阿芙羅拉仍舊盯著車內的郭守雲,嘴上卻道。“你來地正好,看樣子,你的媒體明天將會有重大的新聞可以播報了:郭氏集團的總裁郭守雲先生,因為涉嫌大宗的軍火走私以及被懷疑操縱數起大規模暴力事件,被國際刑警組織帶回。以協助調查。怎麽樣。這樣的新聞很有震撼效果吧?”


    “你是什麽人?!”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女警官是何許人,但是尼基塔仍舊如此問道。


    “國際刑警組織蘇聯部負責人阿芙羅拉。”阿芙羅拉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尼基塔地麵前的晃了晃。


    “阿芙羅拉警官,我警告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尼基塔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證件,而後表情嚴肅地道,“據我所知,國際刑警組織在其成員國的行動,應先獲得該國政府及相關安全部門的許可”


    “當然,當然,”不等尼基塔完,阿芙羅拉便搶著道。


    她一邊著,一邊從口袋裏取出兩張摺疊起來的紙片,展開之後,遞給尼基塔。


    “尼基塔姐,這一份是莫斯科內務部總部批的許可文件,這一份是外事委員會簽地授權文件,”阿芙羅拉笑眯眯地道,“你看,有這兩份東西,我是不是有權在遠東采取行動呢?”


    “謔,好大的權力,拿來我看看,”郭守雲從車裏伸出一隻手,將兩份文件從尼基塔地手裏接過來,心不在焉的瞅了一眼,而後就那麽一用勁,“呲”的一聲將兩份文件撕扯了兩半,“阿芙羅拉警官,你以為憑這兩份東西,就能把我郭守雲帶走嗎?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兩份東西誰開給你的?是別列佐夫斯基還是古辛斯基?不管是誰,你去告訴他,我們之間的較量是有規矩的,不守規矩的事,有些人是不喜歡看到的,讓他心作繭自縛。”


    “早聽郭先生膽大包天,如今看來,這話真是得一不假,”看到郭守雲將自己的授權文件撕成兩半,阿芙羅拉也不生氣,她雙臂抱胸,口氣冷淡的道,“也罷,既然郭先生不想協助我們的調查,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就想大家都知道的那樣,遠東是先生你的地盤,我們這些人自然不會被你放在眼裏。不過”


    阿芙羅拉到這裏沉了沉,她的口吻聽上去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先生一句,你不協助我們調查沒有關係,關於涉嫌軍火走私一事,能協助我們調查的人有的是,”阿芙羅拉道,“不妨透露一個消息給你,我們的人昨天正好在南印度洋水域現了一艘軍火走私船,船上的人目前已經被我們扣留,我聽其中有一個人與先生關係很密切啊。”


    阿芙羅拉的話,令郭守雲心頭一震,毫無疑問,她所的人是守成。


    “哎呀,現在我們的人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我很懷疑,如果過上一段時間,那些該死的軍火走私犯還能不能活著從我們的監護裏走出來。”阿芙羅拉看都不看郭守雲,就那麽老神在在的道。


    “阿芙羅拉警官,你知道嗎,你在玩火,”臉色變得一片鐵青,郭守雲語氣森冷的道,“我知道你是喬斯巴耶夫的女兒,你要為你老子報仇,這一我也可以理解,之前我之所以容忍你,就是看在這一上,因為你老子的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隻不過是充當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罷了。但是你今天的舉動,讓我很惱火,你很危險知道嗎?”


    “我危不危險不用你來告訴我!”阿芙羅拉的眼圈驟然變紅,她那張娟美的臉頃刻間變得有些猙獰,伸手指著郭守雲,她厲聲道,“你給我下來!跟我回局裏協助調查,不然我也讓你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好,好!”郭守雲一把推開車門,噌的一聲從車裏鑽出來,而後就那麽挺身站在阿芙羅拉的麵前,道,“我今天就陪你玩一玩,我倒要看看,你們國際刑警的衙門是不是龍潭虎**!”


    “先生?!”郭守雲的話,把尼基塔嚇了一跳,她一把拉住男人的胳膊,麵色緊張的道,“您要冷靜,這女人的話不盡不實,守成先生那邊”


    “不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郭守雲一把手,打斷了尼基塔的話,而後道,“你去給我辦兩件事,第一,告訴莫斯科那邊,咱們的對手破壞規矩了,他們是不是還打算繼續旁觀下去,如果那樣的話,我郭守雲可要翻臉了!第二,給我通知席賈霍夫和挈廖緬科兩位將軍,告訴他們,有人對咱們的軍火貿易看不過眼,具體該怎麽做,讓他們自己拿主意。”


    “可是,先生”尼基塔似乎還想服郭守雲改變主意,她擰著雙手道。


    “好啦,就這麽辦吧,”郭守雲的語氣緩和下來,他伸手在尼基塔的臉上摸了摸,笑道,“放心好了,先生走到今天這一步,什麽風浪沒見過,不別的,當初妮娜還拿我填過一周的黑牢呢,我不是也過來了?如今這麽個國際刑警的分局,我還沒有放在眼裏。”


    看到尼基塔還有些猶豫,郭守雲繼續道:“去吧,注意這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一邊,如果集團有什麽困境,記住第一時間去聯係藏在那裏的那個家夥,不妨告訴他,我郭守雲對遠東之外的東西從來都不感興趣,因此在這一上,隻有我才是他最有價值、最能令他後顧無憂的合作。有郭氏才有他在西伯利亞的利益,沒有了郭氏,他今後的日子將會更加難過。”


    “我知道了先生,”知道無法服郭守雲了,尼基塔隻得頭答應道。


    “走吧,阿芙羅拉警官,”扭過頭,郭守雲對站在身邊的阿芙羅拉道。“帶我去看看你們的地盤吧。”


    “哼,”阿芙羅拉也不話,她冷哼一聲,當先朝自己的警車走去。


    一兩分鍾之後,十幾輛警車組成的車隊重新開動起來,一溜煙的朝市區西側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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