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累死我了,”從電梯裏出來,一進入金碧輝煌的走廊正廳,霍爾尼科娃便一把摟住郭守雲的胳膊,將整個身子都掛在他的身上,同時翹起右腿,用力的揉搓著馬靴內的腳踝。


    “站好了,”抖抖肩膀,將女人從自己身邊推開,郭守雲笑罵道,“你還知道累嗎?我看你精神頭不是挺足的嘛,再轉轉,再轉轉,哎,那邊去看看,”這話都是誰的呀?”


    “哎呀,人家就是嘴上一罷了,瞧瞧你,抓住個機會就要認認真,”伸嘴在男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霍爾尼科娃嬌嗔道。


    “嘴上一?”郭守雲回頭瞅瞅跟在後麵的兩名保鏢,以及幾位酒店內的工作人員,嗤笑道,“你好意思嘴上一,你看看,我的隨行被你當成什麽啦?托運工嗎?”


    “哦?”霍爾尼科娃聞言朝後看了一眼,隻見跟在後麵的兩位保鏢,手裏提的、懷裏抱的、肩膀上抗的,全都是她今天一下午買回來的東西,那大包包的,幾乎都要把兩個大漢埋起來了。


    “嘿嘿,”捂著嘴一笑,霍爾尼科娃道,“怎麽,這就心疼了,哼,也沒見你這麽心疼過我。放心吧,大不了你們下次去莫斯科的時候,我給這兩位兄弟好好介紹兩位美女認識,哼哼,我可是認識不少好姑娘。”“呐,這可是你的,你們兩個,還不快謝謝米沙姐。”話間一行人來到了走廊拐角處,郭守雲一扭身,隨口笑道。


    “謝謝米沙姐。”跟在後麵的一名保鏢笑道。


    “嗯,不客氣,”霍爾尼科娃臉皮厚的可以做城牆,她老神在在的把手一揮,欣然道。


    從走廊處轉過來。就能夠直接看到寬敞廳盡頭處的一個雙扇門,而那便是郭守雲他們訂下的套房,此刻,門口處還站著兩名郭守雲帶來的保鏢,看到這一行人轉過走廊,兩名保鏢快步朝前迎了過來。


    “先生,米沙姐,”走到郭守雲的麵前,兩名保鏢禮節性的問候道。


    “嗯,今天下午有人過來嗎?”郭守雲頭。隨口問道。


    “兩鍾地時候,那位範德比爾特先生來過一次。他在這裏等候了將近半個時,走的時候,給先生留了三份請柬。”保鏢回答道。


    “噢?看來咱們紐約之行的計劃勢必要朝後拖延一下了。林雷”郭守雲隨手解下外套,遞給身邊的保鏢。同時笑道。“請柬呢?”


    “在老爺子那裏,”保鏢接過外套,虛挎在臂彎裏。


    “哦,老爺子沒有休息?”郭守雲問道。


    “休息了。中午睡了兩個時,範德比爾特先生來的時候,他才起來的。”保鏢回答道。


    “那現在他人呢?”郭守雲扭頭看了一眼對麵的那間套房,問道。


    “在先生您的房裏呢,”保鏢道,“老爺子剛才起呢。是不知道先生是否回來吃晚餐。”


    “噢,好啦,我知道了,”郭守雲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趁著保鏢為他開門的工夫道。“你們去隨便叫些吃地。讓他們送到房間裏來,嗯。盡量豐盛一,還有,要兩份盡量火候大一的牛扒,一份朗姆酒,老爺子喜歡這一口。”


    “是,先生,”空著手地那名保鏢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朝外走去。


    “守雲,回來啦,玩的怎麽樣?”套房的客廳裏,裏爾克正坐在沙上悠閑的喝著咖啡,看到郭守雲一行人進來,他站起身,笑嗬嗬地問道。


    “問她,”郭守雲在霍爾尼科娃地腦門上戳了一手指頭,憤憤的道。


    “很好啊,很開心,”霍爾尼科娃張張嘴,做了一個要咬人的樣子,這才一邊指揮著“托運工”將她的豐碩成果放下,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不過太可惜了,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不然的話,非要盡情的逛個夠不可。”


    這一番話完,霍爾尼科娃從那一堆花花綠綠的大兜袋裏,扯出一個包裝很精美地方形盒子,喜滋滋的抱在懷裏,一溜煙的跑到裏爾克身邊。


    “老爺子,看,這是我專門給你挑的,”將盒子拆開,霍爾尼科娃從裏麵取出一黑色的寬沿紳士帽,趁裏爾克不注意地時候,一下扣在他頭上,同時笑道,“哈,真合適。”


    “不要胡鬧,”郭守雲把眼一瞪,訓斥道。


    “嗬嗬,沒事沒事,”裏爾克將帽子摘下來,放在手裏反過來掉過去地看了看,實話,這帽子還真挺和他的心意,作為一個猶太人,他也對這種寬沿地紳士帽有別樣的感情,“難得米沙還能想著我這個糟老頭子,嗯,正宗的意大利手工活,不便宜吧?”


    “嘻嘻,反正不是我掏腰包,老爺子就別為我心疼了,”霍爾尼科娃一扭腰,做了一個很淑女的造型,同時笑眯眯的道。


    “哦?”裏爾克一愣,隨即看了一眼郭守雲,開懷暢笑。


    老實,如今的裏爾克也是身價不菲了,多了不敢,至少幾十萬盧布美元的,不一定會被他放在眼裏。但是這個精明的猶太老頭素來節儉,不喜歡奢侈鋪張的過日子,他打理郭氏貿易方麵的財務工作,一向都是精打細算,哪怕是幾十塊錢的開支,他也是能省就省,因此呢,他在以色列的生意圈裏也算是很有名了,那些熟悉他的人都在背後稱呼他“阿巴貢”。


    “老爺子,聽中午的時候範德比爾特送來了幾份請柬?”走到裏爾克對麵的沙前坐下,郭守雲從口袋裏掏出香煙,豎著煙頭在手背上磕打著,隨口問道。


    “嗯,是啊,”裏爾克伸手入懷,從內襯的口袋裏,掏出三枚晶光閃閃、銀行卡般大的卡片,隨手遞給郭守雲。道,“明天中午,克拉倫登社交俱樂部。”


    “謔,好精致,”郭守雲拿著那三枚卡片式的請柬,仔細的看了看,又放在手心掂了掂,道,“這是請柬嗎?”


    “哼哼,看清楚了嗎?足鉑金的。”裏爾克淡然一笑,道。


    “是嗎?”郭守雲將卡片放在眼前。重新看了一遍。隻見最上麵這一張,正麵用標準英文字體刻寫著兩大一的三行字母,字麵上的意思,郭守雲忍不住來。但是他卻認識卡片右上角那娟細地一個刻文:“pT990”。這是九九足鉑金的標誌。


    “拿來我看看,”一聽到足鉑金這麽一個詞,霍爾尼科娃頓時來了興致,她一**坐在郭守雲的身邊,將幾張卡片搶過來,放在眼前端詳著,那紅彤彤的嘴裏還自言自語的嘟囔著,“美利堅合眾國,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克拉倫登社交俱樂部專用。”


    “哎,怎麽沒有名字啊?”將最上麵那張卡片翻過來,霍爾尼科娃又瞅瞅了背麵。隻見卡片的背麵是一副形象逼真的人物頭像,這個人物像霍爾尼科娃也認識,這是猶太教崇信的主神雅赫維。


    “沒有名字。那就意味著不需要印刻名字。”郭守雲笑道,“一卡一人。有卡則進,無卡則退,這個克拉倫登社交俱樂部,看來很不簡單啊。”


    “守雲的沒錯,不僅是不簡單,而且是相當不簡單,”裏爾克笑道,“知道為了這三張卡,咱們要付多少錢嗎?”


    “付錢?不是吧,哪有送一份請柬還要客人掏錢的?”郭守雲失笑道。


    “嗬嗬,這就是他們這個俱樂部地規矩,嗯,準確的,是民主黨選舉募捐基金會地規矩,”裏爾克道,“按照範德比爾特的法,這三張卡是拿來給咱們看看樣子的,等到明天出席宴會的時候,他們還要把卡收回去,然後以一個慈善募捐地形勢,再當眾把它賣給咱們。把它拍下來,那就意味著咱們能有三個人,在今後地兩年時間內,可以免費到克拉倫登俱樂部享受服務,而咱們的名字呢,也會被載入俱樂部名人簿。”


    “這算什麽倒灶的破事啊,”郭守雲笑了,當然啦,花多少錢他倒是不在乎,他隻是覺得美國人**這種虛偽的形式有些好笑,“免費享受兩年的服務,我又沒打算在華盛頓定居?享受他們兩年的服務幹什麽?難道他們還在遠東開了分部?”


    “嗬嗬,這隻不過是個噱頭罷了,你以為掏這份錢的人,還會有誰真的看重什麽俱樂部的服務嗎?”裏爾克笑道。


    “那我要是到時候不拍呢?”郭守雲道。


    “不拍?那怎麽可能,”裏爾克搖頭道,“範德比爾特已經了,明天上午九,他們地人會過來取支票,給咱們的拍價,是一張卡一百二十七四萬美元。”


    “怎麽還他媽有零有整的?”郭守雲笑罵道,“一百三十萬不就得了嗎?那我至少還能剩下墨水。”


    “有零有整的才真實嘛,不然拍賣拍出來的都是整數,那難免會有人起疑心地,”裏爾克道。


    “那,給錢我不在乎,問題是錢給了,我那事他們能不能給解決掉啊,”郭守雲在心裏將一幹子美國政客狠狠地鄙視了一番,這才問道。


    “這個範德比爾特沒有明,不過他告訴我,克拉倫登俱樂部是民主黨名下的政治募捐機構。”裏爾克笑眯眯地道。


    “那還什麽,這錢我給了,”郭守雲將三張卡片從霍爾尼科娃手裏拿過來,放在眼前晃了晃道,“隻要能給我把事辦了,別三張,三十張我也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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