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難,做有權有勢的人更難,做像郭守雲這種有權有勢的人更是難上加難,在獲得了無邊權勢的同時,他也失去了身為普通人所具備的一些情感,就像在對待身邊這些女人的時候,除了妮娜之外,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談不上抱有什麽感情。愛情這種東西雖然很虛幻,很不真實,但是在某些時候,也能帶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而郭守雲顯然失去了享受這種感覺的權力,對於他來,莎娜麗娃這些圍聚在他身邊的女人似乎隻是某種程度上的合作,她們平時在集團內部充當一個員工的角色,而在郭守雲有了生理需要的時候,她們又是床上的性伴侶。的確,他們之間的一切關係就是那麽簡單,以至於簡單到令人渾身冷、寒氣徹骨。


    當然啦,男人總是貪圖新鮮的,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每一個男人都有一種獵奇的心理,尤其是在失去了感情依托的情況下,他們總是感覺那些自己自己沒有碰過的女人才是最具有誘惑力的,作為正常男人中的一員,郭守雲同樣也有這種心理,也正因為如此,他身邊的女人才會越來越多,而在這個過程中,莎娜麗娃幾個人充當他性伴侶的機會越來越少,充當事業助手這個角色的時間卻越來越多,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讓這些女人保持親密無間的關係,那簡直就是一種奢望。幾個女人糾纏在郭守雲的身邊,她們一方麵憑著男人賦予的權力各自鼎足而立,一方麵又心謹慎地注視著周圍地一切。自己的男人在外麵如何胡搞亂搞都沒有關係。哪怕他床上的玩伴每晚換一個都沒有關係,但是有一,這些女人隻能是逢場作戲的對象,隻能是男人貪圖新鮮時的玩具。而一旦她們要想往這個***裏擠,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自己身邊地狀況郭守雲能看不清楚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在這方麵,他比誰看的都清楚,而在這方麵,他的態度隻有一個,那就是從不插手、從不過問,反正這些女人不敢在他的麵前鬧,他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自己“感興趣”的女人帶回來。至於這些女人在背後怎麽打,怎麽鬧,怎麽較量,那就不是他所關注地問題了。就像那句話所地:“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誰能在這個***裏站住腳,誰能得到更多的東西,全都要看她們自己的本事了。


    製衡啊,一切問題的根源,還是在於一個製衡。郭守雲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壓根就沒有幾個善角,除了妮娜之外,他給誰更多的寵信都不妥當,在這種情況下,給她們找無傷大雅的閑事做做。讓她們為了爭寵而時不時的鬥上一鬥。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她們不會把過多的精力用到歪門邪道上去。同時呢,她們地內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一個彼此監視的效果,從而保證她們不會生出背叛之


    其實也怨不得郭守雲疑心太重,畢竟這人心隔著肚皮呢,正因為有這麽一層肚皮隔著,所以誰都不知道別人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嘴裏海誓山盟,落難作鳥獸散的所謂戀人還少嗎?尤其是像郭守雲這種男人,他身邊女人一大堆,那原本就為數不多的感情,根本就不夠用來分地,在這種情況下,他憑什麽相信自己地女人能夠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海枯石爛永不變心?難道就憑著高地性能力?那完蛋了,別郭守雲還沒有人般的性能力,即便他可以像大猩猩一樣每天**六十次,那恐怕也達不到讓每個女人都死心塌地跟著他的目的,因為他還有一個最強大的競爭對手——自慰器。


    白了,感情,尤其是愛情這個東西,實在是太虛無飄渺了,正因為如此,內心空虛寂寞的人才會時常把它掛在口頭上,至於郭守雲嘛,他一都不寂寞,內心也充實的很,毫不客氣地,他那腦子別空虛啦,能有空餘的地方就不錯了,對於一個把勾心鬥角當作樂趣的人來,他要還自己空虛無聊,那絕對就是找抽了“既然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看了一眼可憐楚楚的謝尼維金娜,郭守雲不知為什麽,就感覺到一陣兒沒來由的心煩。或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隨著身份地位的一步步提高,他這個從倒爺一步步竄起來的遠東之主,現在已經徹底拋卻對弱的同情了,那種“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的心態,已經牢牢紮根在他的心坎上。如果一般的男人最喜歡清純、楚楚可憐的女人,那麽如今的郭守雲從這類男人的群體中脫離出來了,他現在更喜歡像霍爾尼科瓦那樣的女人:野心勃勃,長袖善舞,典型的女強人嘛,隻有征服這樣的女人,將她們**於鼓掌之中,才能令郭守雲感覺到更多的快感。


    將最後這一句話完,郭守雲也不再理會兩個女人的反應,他自顧自的上一支煙,而後一轉身,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謝尼維金娜姐,”看著郭守雲漸漸遠去的背影,尼基塔微微一笑,隨即一伸手,扯住了擦身而過的謝尼維金娜,“剛才先生所的話你都聽到了,這項投資的計劃將由我負責打理,嗬嗬,怎麽呢,看樣子,咱們今後交往的機會還有很多啊。”


    尼基塔的手勁很大,她抓在胳膊上的那隻修長素手,令謝尼維金娜感到了明顯的疼痛。“是,是的,”謝尼維金娜絲毫不敢抱怨,她任由尼基塔攢住自己的胳膊,陪著十二分的心,道,“尼基塔姐。我”


    “姐?哼!”眼前這個女人一開口。尼基塔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在遠東這片地方,除了當著妮娜的麵,包括尼基塔在內的幾個女人,都喜歡別人用“夫人”這個詞來稱呼她們。至於其中所包含地心態,那自然是不言自明。而眼前這個從莫斯科跑來撬牆角地女人,卻開口閉口的稱呼什麽“姐”,尼基塔自然會感覺心裏不痛快,她認為這是對方在與自己別苗頭,甚至是在嘲諷自己。


    要不怎麽這人都很複雜呢,人際交往既是一門藝術。又是一門學問。話不經大腦,甚至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往往通過一句話,乃至一個簡單的稱呼,就能把人給得罪了,最可怕的是,他得罪人了之後,自己還對此一無所知。


    “謝尼維金娜姐,我不管你心裏有什麽打算。也不管你來遠東地真實目的是什麽,”不等謝尼維金娜把話完,尼基塔便毫不客氣的搶著道,“既然先生現在同意在你們身上投資了,那我沒什麽好的。不過我要把醜話在前麵。先生把這麽大筆的投資交給我來操作。那是他對我的信任,所以呢。我就要把保證把所有的工作做到最好,把先生撥付過來地每一分錢,都妥妥當當地用在最合理的地方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哦,我,我不太明白。”謝尼維金娜有些呆,憑她那頭腦,當然不知道尼基塔這番話的用意何在。


    “胸大無腦的蠢材!”尼基塔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淡然一笑,道,“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今後關於體訓中心的每一筆投入,我都會給予嚴密的監視,哪怕是一個門銷、一顆鐵釘,我都要知道它被用在了什麽地方,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我必須保證集團地每一筆付出都有其價值,哪怕是一分錢都不能被人貪墨。這次你應該明白了吧?”


    “啊,是,是,我明白了,”謝尼維金娜這回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顯然是要把體訓中心建設過程的財政大權抓到手裏。作為一名花泳運動員出身的女人,謝尼維金娜或許不太懂的如何與別人談判,如何與人勾心鬥角,但是她卻知道財權的重要性,眼下,尼基塔一開口就要把財政大權拿走,很顯然,她是沒安什麽好心地。但是話回來,明白歸明白,在目前地情況下,謝尼維金娜卻絲毫提不出反對的意見,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從哪方麵著手來爭奪這個至關重要地權力。因此,麵對尼基塔咄咄逼人的進攻態勢,她除了一步步的退讓之外,根本就毫無辦法。


    “明白就好,”尼基塔的嘴角**幾下,她看了看正在鑽進車門的郭守雲,一邊邁步朝前走,一邊道,“行啦,咱們趕緊過去吧,先生都上車了,他可不喜歡等人。”


    “嗯,”輕咬下唇,滿腹委屈的謝尼維金娜絞著兩隻手,忐忑不安的跟在尼基塔身後,亦步亦趨的朝車子走去。


    盡管郭守雲已經答應向體工委投資了,但是如今的謝尼維金娜並沒有感到多麽的樂觀,她知道,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身前這個叫做尼基塔的女人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的,她會設下一道道的障礙,給自己出難題、使絆子。麵對這樣的未來,謝尼維金娜在感到迷茫的同時,也第一次想起了剛剛返回莫斯科不久的霍爾尼科娃——這個女人雖然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她畢竟和自己走的近一些,不定,不定她能夠給自己提供一些幫助,在鑽進車廂的時候,謝尼維金娜如是想道。


    長長的車隊伴隨著一陣兒馬達的轟鳴聲,重新在公路上奔馳起來,而拋下一樁心事的郭守雲,也再次沉浸到了那些革命歌曲的優美旋律中,此時的他或許還沒有想到,隨著謝尼維金娜來到遠東,他身邊這些女人也開始拉幫結派了。俄羅斯聯邦的政壇上,有“莫斯科幫”、“聖彼得堡幫”的權力之爭,而在他郭守雲的身邊,卻將出現“莫斯科幫”與“遠東幫”之間的紛爭,隻不過同前的爭端相比,後的爭端將顯得更加旖旎,更加富有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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