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郭守雲來,作為俄羅斯諸多巨頭中的後起之秀,阿布顯然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此人是俄羅斯所有寡頭中年紀最的一個,同時也是家手段最明目張膽的一個。


    就郭守雲所知,這位後來買下切爾西俱樂部的級富豪在賺取人生第一桶金的時候,就已經步上了很危險的道路:他與烏赫塔煉油廠的管理人員勾結,用偽造的文件,從煉油廠騙取了總價值過四百萬盧布的五千噸柴油。這還不算,為了將這一批柴油還無代價的裝進腰包,他還明目張膽的搞了一個失蹤案,五千噸柴油在運輸過程中不翼而飛、神秘失蹤了。


    誠然,俄羅斯聯邦內的所有寡頭在起家的過程中沒有誰手上是幹淨的,可是除了阿布之外,大家幾乎都是鑽法律的空子,真正明目張膽去觸碰法律底線的人很少,因此,按道理講,在所有的寡頭中,阿布才是最容易被“和諧”的一個。可這個世界上顯然不是什麽事都能按道理來做的,阿布這個沒有任何背景、實力最弱、手上最不幹淨的年輕人,卻成了諸多寡頭中活到最後的一個,這是為什麽?郭守雲到現在都搞不明白。


    因為阿布為人低調、不幹涉政治嗎?這話隻能拿來哄哄孩子,而在郭守雲的眼裏,這個原因純屬扯淡,阿布即便是再低調,離政治***再遠,隻要他的財力放在那兒,那麽他就必然成為絕大多數政客的眼中釘,無論誰當權,都不可能對他的存在毫無戒心的。更何況,阿布與政治還走的相當近,他本身就是杜馬議員,同時還是葉氏政府的“提款機”。在這種情況下,要他不幹涉政治,那豈不是太過無稽了?因為阿布同葉氏地特殊關係?這個原因同樣也是扯淡,正如一個笑話所的那樣:葉氏是個班主任,他在生病的時候,將日常管理班級的權力交給了班長弗拉基米爾,同時呢,他還將一份名單交給弗拉基米爾,並語重心長的交代他:“班上的學生現在都不怎麽聽話啊,不過幸好的是。我還給你留了一些能夠給你提供幫助的班幹部,這些人你要哄著,千萬不能動。”隨後呢。葉氏前腳出門,弗拉基米爾後腳便照單拿人。凡是名單上有的那些所謂班幹部,他是一個都沒留下。因為他與弗拉基米爾走得比較近?怎麽呢,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很,的可憐,試想,一個與前任上司走得很近地官員。下任領導上台之後,他還能得到信任嗎?


    因此,總的來看,在弗拉基米爾“掃平、一統聯邦”之後。還不去動毛鬼祟的阿布,實在是一個令人費解地問題。


    “親愛的,在想什麽呢?”霍爾尼科娃察覺到了郭守雲地沉默,她就怕身邊的男人沉思,因為他隻要一沉思,那有很多事就麻煩了,至少自己那些心眼是瞞不了人的。


    霍爾尼科娃倒是很有幾分自知之明。不過她顯然低估了郭守雲的心計。這個男人不用沉思,便已經把她的心思琢磨透了。


    “哦。沒什麽,”郭守雲回過神來,他看了懷中的女人一眼,擠出一絲笑容道,“,你挑選的這個人叫什麽名字,還有,你同他有沒有什麽直接地接觸。”


    “嗯,”霍爾尼科娃頭,道,“這個人叫阿布拉莫維奇,我這段時間同他有過一些接觸。嗯,怎麽呢,是他上門來找我的,給我送了一些禮物。”


    “禮物?”郭守雲心裏明白,能讓霍爾尼科娃專門提出來的所謂禮物,估計分量不會太輕,這個阿布別看年輕,但是頭腦真的很好啊,至少他懂得鑽營,看地清人情世故。


    最初呢,出於對霍爾尼科娃的戒心,郭守雲並不打算接受什麽所謂的“第三方”,但是現在,他的想法產生了變化,因為他知道,阿布這個角色既然出現了,那麽他的崛起將成為某種程度上的必然,畢竟這就是曆史,而曆史是不可抗的。試想,既然一個將來有權有勢地人物出現了,那麽對於郭守雲來,他要嘛把對方早早地掐死,要嘛就應該這個人收攏在一個可以控製的範圍之內,除了這兩個選擇之外,他還有更好地處理辦法嗎?答案顯然是沒有了。


    “嗯,禮物,”果然,霍爾尼科娃輕聲一笑,道,“一套位於莫斯科東郊的房子,地方我看過了,雖然位置不太好,不過裝修的不錯,我很滿意呢。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套時下流行的春季套裝,意大利手工,雖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哼哼,就這麽東西就把你收買了?”郭守雲笑道,“記住了,人家這也算是投資,而且還是穩賺不賠的投資,從現在來看,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如今誰不是這樣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的,”霍爾尼科娃聳聳肩膀,用無所謂的語氣的道,“當然,我最看重的還不是他這些禮物,而是他很會做人”


    “鈴”


    霍爾尼科娃的話剛到這兒,臥室方桌上的那部電話突然叫喚起來。


    郭守雲下意識的朝鈴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伸手在女人後背上拍了拍,示意她去接聽。


    “真是的,你有這麽忙嗎?”霍爾尼科娃**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伸展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跳到地上,一邊嘟囔著,一邊朝電話機的方向走去,“就連一會兒清靜的功夫都沒有。這才來了多長時間啊,一個時都沒有。”


    郭守雲沒有接口,他看著女人完美的在臥室裏晃動,心裏卻在琢磨阿布的問題。很明顯,作為一個想要混出名堂來的人,阿布肯定知道霍爾尼科娃與自己的關係,而他之所以挖空心思去討好這麽一個女人,其目的無非也就是走自己的關係。


    怎麽呢,如今的聯邦狀況複雜啊,幾個搶先一步家的巨頭們把持了國內政、經兩屆很大的份額,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新人要想冒頭的話,就必須要得到幾位巨頭的許可,哪怕隻是默許,否則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找到生存的空間。一句並不算自大的話,在幾位巨頭中,郭守雲是有著足夠分量的,如果他不頭的話,阿布要想在赤塔占有一席之地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別的,就單單一個霍多爾科夫斯基就能擠兌死他。


    當然,阿布原本或許並沒有到赤塔展的打算,但既便如此,他與幾位巨頭搞好關係,難聽一,那就是拍幾位巨頭的馬屁,也是相當有必要的,的直白一,幾位巨頭手指頭縫裏漏一東西,也夠他受用不盡的了。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郭守雲考慮自己“親愛的,”郭守雲的心思剛轉到這兒,手裏拿著聽筒的霍爾尼科娃轉過身來,道,“是波拉尼諾夫,他要找你。”


    盡管霍爾尼科娃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但是郭守雲還是看的出來,這女人對波蘭尼諾夫有很大的不滿。來有趣,在郭守雲身邊的諸多女人裏,或許隻有妮娜才是最沒有心機、最不懂得討好人的一個了,可奇怪的是,郭守雲身邊的男人,無論是波拉尼諾夫他們這些近身的保鏢,還是守成他們,最尊重、最認同的,卻偏偏就是妮娜一個人。就拿波拉尼諾夫來,他除了對妮娜尊稱一句“夫人”之外,對其餘的女人,像尼基塔、莎娜麗娃,他一概是稱呼“姐”的,而對霍爾尼科娃呢,他更是直呼其名。還有一郭守雲也注意到了,那就是每當他與妮娜同車出行的時候,他身邊的保鏢們都會主動為妮娜開車門,而在他身邊的如果是尼基塔等人,這些保鏢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一個個跟電線杆似的杵在車門邊。


    對於這一個現象,郭守雲身邊的女人已經提過好多次了,尤其是莎娜麗娃,她對這些保鏢們的微詞最多,她甚至有好幾次當著郭守雲的麵與波拉尼諾夫等人生言詞衝突了。不過對於這件事,郭守雲一直都是視如不見、聽若妄聞的,在他看來,波拉尼諾夫等人並沒有做錯,這就是一個“家”啊,不管家多大、人多多,真正當家做主的隻能有兩個人——一個男主人一個女主人,而在這個偌大的郭氏家族裏,唯有妮娜這個女主人才能讓他郭守雲放心,從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相信即便是將來也仍舊是如此。


    “拿過來吧,”郭守雲躺在床上,招招手道。


    “你這個人也真是的,到這來還告訴他幹什麽,”霍爾尼科娃抓著電話機,徑直走到床邊,她將話筒遞給郭守雲,嘴裏還不忘可勁的抱怨,“還有這個波拉尼諾夫,有什麽大不了的事,至於這麽著急嗎?”


    “你懂個屁,”郭守雲接過話筒,瞟了重新湊到身邊的女人一眼,壓低聲音道,“他這是負責知道嗎?如果我身邊的人都跟你一樣考慮問題,那郭氏恐怕早就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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