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門外,拉麗薩還在等著,看到郭守雲從書房裏出來,她湊過來,道,“你”


    “噓!”不等她把話完,郭守雲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顯示心翼翼的關嚴房門,這才轉過身,扯著拉麗薩的胳膊,將她拉到走廊另一側,道,“老頭子累了,要睡一會兒,記得交代下去,任何人不許去打擾他。”


    “是,先生,”拉麗薩頭應道。


    “還有什麽事嗎?”郭守雲轉口問道。


    “先生,剛才波拉尼諾夫上來,他讓我轉告您美國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拉麗薩先是了一句,繼而眼神飄忽的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道,“還有,霍爾尼科娃明天就要返回莫斯科了,她想讓您下午到她那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郭守雲有些心不在焉,霍爾尼科娃的**讓他感覺迷戀,女人特有的**細語令他回味,與他終生相守的妮娜,顯然缺少這方麵的情調。從心底裏,郭守雲很想在霍爾尼科娃返回莫斯科之前去一趟“金窟”,再好好享受一下那種足以令任何男人沉迷的溫柔,不過剛才維克托那一番話給他帶來的愧疚,現在正在風頭上,他是在無法服自己在這個時候繼續朝秦暮楚。


    “你替我波拉尼諾夫找來,順便讓司機準備一下,我要去一趟軍區總指揮部,”稍一猶豫,郭守雲道,“至於霍爾尼科娃那邊你替我轉告她。我現在很忙,脫不開身,在她回莫斯科之前我就不過去了。至於莫斯科那邊的事,讓她自己心處理,無論什麽事都不要做得太出格。”


    “好的先生,我馬上去布置,”郭守雲的決定令拉麗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她黛眉輕揚,很爽快地答應道。


    “還有,”郭守雲伸手攔住打算轉身離開的拉麗薩,最後叮囑道,“今天午餐我不在家裏吃了,老頭子剛才也交代了,他需要好好休息,午餐時間也不要去打擾他。晚上晚上我會和妮娜一起回來吃晚餐,你記得把老將軍請過來,我打算一家人坐下來吃個團圓飯。”


    “那晚上我和尼基塔還需要參加嗎?”拉麗薩心翼翼的問道。


    “一起吧。”郭守雲毫不猶豫的頭道,“讓守成也過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


    “嗯,”拉麗薩欣然道。


    “去吧,”也許還是因為妮娜的緣故,郭守雲的心情顯得不太好。他擺擺手。隨口了一句,轉身朝自己地房間走去。


    看著郭守雲離開的北影,拉麗薩愕然片刻,她看出來了,自己的男人現在情緒不是很好,至於原因是什麽,她不知道。


    實話,這一大家子人平日裏最怕的就是郭守雲情緒不好,隻要他那張臉一繃起來。全家人甚至連那些傭人都戰戰兢兢的,大氣也不敢出,而在他情緒好的時候,全家人都能喜笑顏開——家長?不錯,在這個偌大的家裏,郭守雲就相當於一個家長,而且是名副其實的家長。他的一顰一笑。直接影響著全家人的情緒。


    不過幸好地是,今天郭守雲的情緒調整的很快。當他換好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令拉麗薩大氣長出的笑容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先生,”當車隊開動起來地時候,波拉尼諾夫坐在郭守雲前麵地駕駛副座上,扭頭將一個淡黃色的薄皮文件夾遞過來,道,“這是從美國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正如您所預料的那樣,摩根與東聯有了摩擦,更熱鬧的是,這次洛克菲勒也加入進來了,兩天前,勞倫斯動手增持摩根大通銀行的股份,雪鐵龍也有了動作,他們動用二十億美元的資金,力圖收購通用百分之五的集團股份。按照我的分析,洛克菲勒這一手不大不地動作,不太可能對摩根與杜邦造成太大的衝擊,但是卻能給他們製造不少的麻煩。”


    “有意思,”郭守雲將文件夾接過來,隨手翻開看了看,“毫無疑問,這是勞倫斯那頭老狐狸想出來的軌跡,以最少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益,用一根杠杆撬動摩根整個決策層的意誌。”


    “先生地不錯,”波拉尼諾夫頭道,“不得不承認,作為洛克菲勒地當家人,勞倫斯雖然行將就木了,可他的手段卻依舊毒辣,他這兩手增持股份地動作,前後最多投入五十億無風險的資金,而摩根要想不讓對方給自己造成真正的威脅,他們就不得不籌集兩倍以上的富餘資金展開阻擊。同時呢,美國新一屆大選在即,美國太平洋艦隊今年上半年的軍費預算也到了支付的時候了,這三方麵的問題堆積在一起,摩根手頭的可用資金將會被抽去**成。這樣一來,他們要想與咱們郭氏合作,恐怕開不出多大的價錢了。”


    “老而不死是為賊,既然是賊,那自然有的是鬼主意了,”郭守雲笑了笑,道,“我現在懷疑東聯與洛克菲勒早就想好了這一步計劃,他們要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讓摩根在資金不足的情況下,老老實實的吃上這麽一個啞巴虧。”


    “不過摩根也不是軟柿子,眼下這個啞巴虧他們既是吃了,早晚也會想辦法報複的,”沉了沉,郭守雲合上文件夾,道,“看起來今後一段時間不僅莫斯科變得熱鬧起來,華盛頓和紐約的情況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頭,波拉尼諾夫轉口道:“先生,現在要摩根會吃下這個啞巴虧還為時過早。今天上午從符拉迪沃斯托克傳來的消息,那個斯皮林格已經到了遠東,現在就住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濱海酒店。按照符拉迪沃斯托克國際機場的記錄顯示,他是昨天下午抵達遠東的,當時他在辦理完入境手續之後,曾經訂下了一張前來哈巴羅夫斯克的短程機票,不過當天夜裏便取消了。從種種跡象來看,他顯然是接到了美國那邊消息,因此才暫時取消了直接前來哈巴羅夫斯克的打算,不過他滯留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不走,這似乎表明摩根那邊還打算把合作計劃進行下去。”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郭守雲頭,道,“我現在倒是真的希望他們能夠下去,因為那是咱們與東聯談判的最好籌碼,沒了這個籌碼,咱們在很多問題上都可能失去主動。”


    “先生的不錯,我也是這麽考慮的,”波拉尼諾夫認同道。


    “濱海酒店裏麵有咱們的人嗎?”郭守雲稍一思索,問道。


    “有,”波拉尼諾夫道,“先生是打算把那個斯皮林格監控起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先生盡可以放心,這家夥所住的房間裏,咱們的人已經安裝了四套竊聽係統,另外,我還讓他們從23空軍指揮部那邊借用了一部型的衛星波頻偵測係統。除非他不與美國方麵聯係,隻要聯係了,咱們就能拿到第一手的情報。”


    “做得很好,”郭守雲誇讚道,“現在是敏感時期,美國人顯然也是分化為了兩麵,他們一方麵打算與咱們合作,另一方麵還不放棄對咱們的打壓。眼下希奎娜人在遠東,對咱們打壓的一方不太可能是東聯,所以摩根方麵的動靜咱們是知道的越早越好。”


    “怎麽,美國人有又舉動了?這是維克托先生帶來的消息嗎?”波拉尼諾夫很敏感的問道。


    “嗯,”郭守雲意興索然的頭,當波拉尼諾夫提到維克托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眼前無緣無故的浮現出了離開書房時最後看到的那一副景象,老頭孤零零的躺在沙裏,活像一具失去了全部生機的木乃伊。


    “他是怎麽的?”波拉尼諾夫好奇的問道。


    “不這些了,心煩,”郭守雲擺擺手,心煩意亂的道。


    “先生有心事?”波拉尼諾夫先是一愣,繼而心翼翼的問道。他敏感的察覺到,自己這位老板今天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他的表現根本不符合他平素裏的性格。要知道在以往的時候,郭守雲是最喜歡與人鉤心鬥角、玩心計的,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就是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他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根本原因,因此,每每談起這方麵的事情,他總是興致勃勃的。他不在乎智計爭鬥的輸贏,而是享受那一個過程,享受這個過程中的全部樂趣。可是今天呢,他竟然這種事情心煩


    波拉尼諾夫覺得,老板出現這種情緒有些危險,這是一個士氣的問題。怎麽呢,在波拉尼諾夫眼裏,郭守雲就是一部機器,一部始終運轉不停、效率頗高的機器,他的告訴運轉是郭氏集團穩步展、擴張壯大的最根本保證。盡管隨著這種永不停歇的運轉,郭守雲的性情會變得一天天涼薄,他這個人會變的日益沒有人情味兒,可是對於他這樣的人來,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如果他有朝一日變得人情味濃了,或是變得優柔寡斷了,那就意味著他這部機器快要停止運轉了,而到那個時候,郭氏集團也就失去了平和展的根基。


    “我沒事,”郭守雲擠出一絲笑容,隨口道。


    波拉尼諾夫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麽話想卻最終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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