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幾乎是緊跟在菲爾娜的身後,兩名保鏢單手入懷,麵色緊張的衝了進來。


    整個會議室裏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幾十個部門經理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射到郭守雲的臉上,他們真替菲爾娜的命運擔憂,要知道在遠東這片地麵上,除了妮娜夫人之外,還沒有誰敢直呼“郭守雲”這個名字呢。


    “如果你擔心有人用某些卑鄙手段奪取你那份表現機會的話,我今天可以給你一個保證,”沒有理會站在門前的菲爾娜,郭守雲麵色平靜的繼續對奧托夫道,“在我的集團裏,決不允許有那樣的情況出現,否則的話,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的,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是,先生,我們聽清楚了。”諸位經理同時回答道。


    “郭守雲,我的話你聽”看著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郭守雲,已經陷入暴走狀態的菲爾娜嘶啞著聲音喊道。


    “閉嘴!”一聲大喝,打斷了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郭守雲滿麵殺氣的道,“如果不想被人直接從窗戶扔去的話,你就給滾到一邊站著,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我現在沒時間處理你的事!”


    被郭守雲那充滿殺氣的話嚇了一個哆嗦,同時也感到了身後保鏢伸向自己肩頭的大手,菲爾娜下意識的朝會議室內那幾扇窗戶看了一眼——這是十一樓,如果從這裏摔出窗外的話,那後果如何幾乎不用去想了,更要命的是,坐在會議桌旁邊的那個家夥絕對是得出做得到的,隻要他句話,門口這兩名保鏢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她從窗戶扔出去的。


    在考慮一下那種“自由落體運動”地利弊之後。菲爾娜很明智的選擇了住口。


    “好啦,今天的會就先開到這吧,我還有一些私人地事情需要處理。^^^^”鎮住了瘋婆子一樣的菲爾娜,郭守雲轉過頭,對在場的諸多經理們擺擺手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們都出去吧。下午兩再繼續進行下一個問題的討論。”


    “是,先生。”郭守雲這番話令在場地眾多經理有一種如蒙大赦的感覺,他們紛紛起身,了一些無聊地客套話,而後迅離開了火藥味十足的會議室。


    “你們也出去吧,我和菲爾娜姐有些話要私下裏談,”郭守雲的表情看上去很疲倦。他在經理們退場之後,又對兩位麵色不安的保鏢擺手道,“放心吧,菲爾娜姐的神智應該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的安全你們不用顧慮。”


    “是,先生,我們就在門外,你隨時可以喊我們進來。”兩名保鏢都是郭守雲地親信。他們從懷裏掏出佩槍,“哢”的撥動一下槍栓,這才麵無表情的瞟了一眼菲爾娜,一前一後的退出門去。


    “坐吧,”看著兩名保鏢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郭守雲先為自己上一支煙,這才指了指桌子對麵的副總位置,對菲爾娜道。“有什麽話咱們坐下。我倒是很想聽聽,我究竟怎麽害你了。”


    “不敢。在郭先生的麵前,哪裏還有我的座位,”菲爾娜看上去似乎恢複了冷靜,她伸手撩開披散在額前的頭,冷漠地道。


    “那你就站著好了,”郭守雲聳聳肩,淡然一笑,隨口道,“反正我不累。”


    “你老實告訴我,我究竟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為什麽要用這麽卑鄙殘酷的手段對付我?”徑直走到郭守雲的麵前,菲爾娜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椅子,大聲質問道。^^


    “嗯,兩個疑問詞,我是不是可以把這看成是兩個問題?”郭守雲輕彈手中的煙卷,看似心不在焉的道。


    “隨便你!”菲爾娜一咬牙,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蹦出這麽一句話。


    “那好,我今天就做個好老師,一一解答你的疑問,”郭守雲一抬臉,語氣平靜的道,“第一個問題,你問我,你什麽地方得罪我了,對此,我可以給你一個很明確地答複,你從頭到尾一直都在得罪我,也許你還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老爺子地麵上,就憑你剛才直闖會議室這件事,我就絕對不會讓你活著從這裏走出去。還有,當著商行員工的麵,你不顧身份,直呼我地名字,就憑這一,即使不用我開口,你也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你以為你是什麽人?郭守雲這三個字是你能不分場合、隨便拿出來喊一喊的嗎?整個遠東,從上到下,敢這麽做的,你是第一個,而我現在能讓你站在這裏繼續和我話,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麵子了,類似這種愚蠢的問題,你還有什麽理由拿出來問我?”


    爾娜咬牙道。


    “第二個問題,”不等女人把話出口,郭守雲繼續道,“你問我為什麽用那麽卑鄙殘酷的手段對付你,對此,我同樣可以給你一個很明確的答複,我現在對付你的手段,還遠稱不上卑鄙殘酷,否則的話,那些集裝箱裏裝著的,就不會是幾個朝鮮偷渡了,而是你,是你這個吃裏爬外、貪心不足的女人。至於貨輪停泊的碼頭,也不可能是符拉迪沃斯托克,而是泰國、荷蘭亦或是非洲的某個地方,我會讓你在下半生裏徹底明白作為一個女人應該遵守怎樣的本分!”


    “你有什麽理由我吃裏爬外?”菲爾娜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緊咬下唇,嘶聲道,“我這隻是在拿回我自己應得的那一份。”


    “哈,好一個你應得的那一份,”郭守雲不怒反笑,他依靠在椅背裏,笑眯眯的道,“我的菲爾娜姐,請你明白的告訴我,在郭氏集團裏,你應得的那一份是多少?一千萬,兩千萬,還是,十億,二十億?”


    “那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菲爾娜恨聲道,“以你的記性,應該知道一年前的郭氏集團是什麽樣子的,那時候的郭氏隻不過與我父親的公司規模相當,你用卑鄙的伎倆吞並了它。而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你在郭氏集團搞**,一手把持集團所有的大權,過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所有的人事任命權,所有資金過一千萬的合同你都要插手過目,甚至所有公司的所有部門裏,你都要安插耳目,監視我們所有人。你把這個規模涵蓋整個遠東、資產過數百億美元的郭氏集團當成了自己的私產,我,我父親,甚至是守雲,全都成了給你打工的臭雇員,你憑良心,你這樣做公平嗎?”


    “不公平,很顯然不公平,”郭守雲也不生氣,他用力吸一口煙,在煙霧繚繞中用平靜的語氣道,“可我還要告訴你,正是因為有這份不公平,郭氏集團才能走到今天,才能展壯大,你父親才能有一展所長的機會,你才能把那些動輒幾十萬美元的時裝盡情的換著穿,包括我在內,集團為數不多的幾個決策,才能平平安安的活著,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不用擔心朝不保夕,你才有機會在遠東的州長、議員、人民代表麵前頤指氣使。你要公平嗎?那好,我給你公平,我的位置換給你來做,我問你,憑心而論,當那一天真正出現的時候,你有把握能帶著郭氏集團繼續存活下去嗎?你有本事讓那些將軍、州長們在你的麵前俯帖耳嗎?你有本事應付來自莫斯科、來自中國、來自美國等方方麵麵的陰謀詭計嗎?當別列佐夫斯基他們這些坐到你麵前的時候,尤其是當他們瞪起眼睛給你施加壓力的時候,你還有勇氣開口話嗎?你還有勇氣在他們的麵前為自己的利益據理力爭嗎?”


    爾娜即便是再無理取鬧,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郭守雲所的這些,不過出於那可憐的自尊心,她還是強辯道,“我可以慢慢的適應,每個人的才能都不是天生的,你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我又怎麽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哈哈,這真是一個偉大的笑話,”郭守雲灑然一笑,道,“我相信這個笑話是每一個郭氏集團的敵人都希望看到的,因為他們知道,在你慢慢學的過程中,他們將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將整個郭氏瓜分一空,而等你學會一切的時候,你將會很慶幸的現,至少自己那才能,還能用來挑選一塊很不錯的墓地。”


    “你!”菲爾娜被嘲諷的幾乎要無地自容了,她哆嗦著嘴唇,一手指著郭守雲,好半晌都沒有“你”出一個門道來。


    “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以來都不喜歡你嗎?”毫不理會女人的反應,郭守雲繼續道,“老實告訴你,從第二次見到你的時候開始,我就看到你的骨子裏去了,你善妒、自負、目光短淺、自以為是、貪失大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缺你幾乎遍體皆是,可那時候我還覺得你有一個優,那就是很聰明,很有淑女風度。但是今天,我現我錯了,你根本就沒有這些優,你愚蠢,蠢的荒謬,蠢的令人驚奇、大開眼界,我甚至很難想象,世界上竟然還有蠢到你這種地步的人,上帝在打造你的時候,顯然沒有拿走你的某一根肋骨,而是很不幸的選擇了你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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