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湯普森的私人俱樂部裏出來,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鍾,受到濃濃困倦襲擾的郭守雲,拒絕了邁爾斯一同觀賞紐約夜景的提議,與葉列娜、裏爾克直接返回了下榻的酒店。


    “先生,你真的打算與哈裏森徹底合作了?”在雲蒸霧繞的浴室裏,葉列娜**的肌膚如同出水的奶色綾稠,她坐在浴缸的邊沿上,一邊伸手在飄滿泡沫的池水中攪拌著,一邊黛眉輕鎖的問道。


    “徹底?這個詞用的可不太好,”懶洋洋的躺在浴缸中,郭守雲僅僅將一個腦袋露在水麵上,“對於我來,從來就沒有什麽徹底合作之類的概念,大家有利則合,無利則分,而現在呢,與哈裏森家族合作,顯然對咱們有利,至少能給肯尼迪家族那邊造成一定的壓力。嘿嘿,既然是有利的事,我怎麽可能把它朝門外推啊?”


    “怎麽呢,”葉列娜似乎還有些猶豫,她思索著道,“我就是覺得哈裏森這條船似乎易上難下,不知你聽出來沒有,湯普森今天好幾次申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希望先生能夠正是加入他們的家族,成為其中的一員。”


    “嗯,我聽出來了,”郭守雲眯著眼睛,心不在焉的道,“怎麽,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其實我之前就想過了,作為一個黃色人種,無論是在俄羅斯還是在美國,我要想徹底融入這兩個白人的世界,就必須付出很多代價。可話回來,這樣的代價應該是值得的,因為隻有融入了,才意味著更多機遇的獲取,更多利潤的存在,更多展的機會。”


    “嘩啦”一聲輕響,他在寬大的浴缸裏翻了一個身,側臉朝著女人的方向。繼續道:“嗬嗬。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以及郭氏集團在遠東所取得的成功,可誰又知道,為了走到今天。我在過去那些日子裏付出了多少代價。來你或許不會相信,在我剛剛去到遠東地時候。險些就死在了妮娜地手底下,還有莎娜麗娃,她也沒少讓我吃苦頭。不過結果呢,她們現在都成了我的女人,而我還好端端活著。郭氏集團也變成了遠東獨一無二存在。真的,今天湯普森有一番話給了我很大地提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開拓我的思路。”


    “嗬嗬,是不是他對哈裏森無法吞並郭氏地那一番解讀?”葉列娜很聰明,她當下便猜到了郭守雲的心思。


    “不錯。”舒展胳膊,將整個臂搭放在女人光潔圓潤的大腿上,郭守雲道,“正是這一番話提醒了我,當初我以一個中國人的身份進入遠東,憑借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機遇,尚且需要整整兩年時間,經曆無數地風險磨難,才能帶領郭氏走到今天這一步。而現如今呢。遠東最混亂的時期已經過去了。無論是政治麵還是經濟麵,亦或是軍事麵。遠東這個地區都趨向安定平穩了,期間,再加上郭氏的存在,這片地方已經沒有多少投機的空間了。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美國人也好,中國人也罷,他們再想進入這一地區,乃至在這一地區排擠郭氏集團的影響力,已經不存在多大地可能性了。不要忘了,如今的遠東人可以認同我郭守雲的存在,卻不一定能認同另一個中國人的存在,當然,也更不可能認同美國人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外來的新勢力,都會受到來自方方麵麵的排擠。與此同時呢,遠東的軍政雙方,也都滿足於目前的現狀,他們或許期盼著遠東有朝一日走向獨立,但卻不可能期盼著自己身邊再出現一個類似於郭氏集團地存在。嗬嗬,手裏掌握著權力地人都喜歡保守,不喜歡變革,因為在他們看來,保守意味著權力階層的穩固,而變革則意味著權力階層地變動,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道理不僅中國人明白,全世界的人都清楚。所以,我認為現在已經到了敞開胸懷與外界接觸的時候了,哈裏森需要獲得開遠東資源的優先權,需要我們在政治上與他們站在一起,而我們呢?出於開遠東經濟的考慮,同樣也需要大量外資的注入,需要更多的人到遠東投資立項,還需要來自於華盛頓的政治支持。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想不出拒絕與哈裏森家族合作的理由。”


    “嗯,先生把問題都考慮的很到位,”葉列娜滿意的頭,道,“可以看的出來,盡管你口口聲聲的什麽不希望看到遠東獨立那一天的出現,可在實際上,你已經在用遠東統治的頭腦思考問題了。”


    “你這是在批評我心口不一呢,還是在誇讚我頭腦冷靜呢?”用兩個手指頭在女人大腿內側的嫩肉上擰了一把,郭守雲笑道。


    “啪!”在男人使壞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葉列娜笑道,“就算都有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今天邁爾斯送咱們的那兩塊腕表,很能明問題,先生隻要朝細微處想一想,就能看到其中的關鍵了。”


    “嗯?來聽聽。”郭守雲倒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愕然道。


    “很簡單,”葉列娜淺淺一笑,道,“先生想想看,按照邁爾斯的法,這一款腕表應該是在幾天前就開始定做了,而表鏈上先生的名諱與日期,還有那個哈裏森家族的徽標,也應該是製作的時候一同烙印上去的。”


    “沒錯,怎麽啦?這其中有問題嗎?”郭守雲皺眉道。“難道先生不覺得他們過於自信了嗎?”狠狠的白了男人一眼,葉列娜沒好氣的道,“要知道,幾天前你與他們展開的談判並不順利,在那種情況下,他們憑什麽就能斷定你會接受他們的家族徽標?”


    “你的意思是”郭守雲恍然,他從浴缸裏爬起來,半坐在水裏,道。


    “很明顯,他們肯定是為先生準備了一份無法拒絕的條件,亦或是掌握了你的一道軟肋,”葉列娜歪頭道,“有這個條件或是那條軟肋在手,他們不怕先生不作出讓步。”


    “軟肋,什麽軟肋?”郭守雲感覺浴缸裏的水溫有涼。


    “難道先生以為他們隻會為咱們開出條件嗎?”葉列娜搖頭道,“你太自信了,要知道,在遠東咱們什麽都不怕,甚至在整個聯邦咱們也可以無所畏懼,可現在你是在於美國人打交道,是在與一個有著近兩百年曆史的美國政治家族打交道。他們手裏掌握著什麽,握有多大的能量,絕對是乎你想象之外的,所以,在這個時候,你的自信應該收斂一下了,霸道固然可以使你在談判的時候姿態高人一頭,可越高也就意味著越危險,你必須把所有可能性都考慮到了,才能在最大限度上保證自己的安全。”


    “你的不錯,”盡管女人的話的有不中聽,可郭守雲的態度卻是前所未有謙虛,他頭道,“這方麵是我欠缺完備的考慮了,都是慣性思維惹的禍。”


    男人的態度令葉麗娜頗覺滿意,她伸手撫摸著對方的胳膊,柔聲道:“其實先生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令人欽佩了,要知道你是局內人,而我則是局外人,在一些問題上,局外人總是比局內人看的更清楚。其實,在今天的晚宴上,先生還有一個問題沒有看到,這是一個更大的疏忽。”


    “你,我聽著呢。”郭守雲坐直身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你有沒有現,那個為你添餐的女人有問題?”葉列娜輕聲道。


    “哪個女人?”郭守雲努力回想了一下,很可惜的是,一貫好色的他,竟然想不起餐桌邊上那個女人長什麽樣了,他隻記得那女人似乎穿得很少,裙子很短,胸前僅佩戴了一條嬰兒手掌大的胸罩,以至於那兩坨豐滿的**都快遮掩不住了。


    “難得先生也有美女當前而熟視無睹的時候,”葉列娜吃吃笑道。


    “你以為我是色魔嗎?幾個伴餐的女郎我也會盯著不放?”手扶額頭,郭守雲歎息道。


    “先生這回恐怕看錯了,在你身後的那個女人,絕不是什麽伴餐女郎,因為她連伴餐女郎所應遵守的最基本規則都不懂。”葉列娜搖頭笑道,“先生難道沒有現嗎,她在為你添餐的時候,始終都是站在你右側的,而這在美國人,尤其是家族傳統悠遠的美國人中,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錯誤。”


    郭守雲會想了一下,的確,從用餐開始,那個女人好像一直都站在自己右手邊,而按照赴美之前葉列娜告訴他的那些禮節,侍站在自己右手邊的時候,自己是不能取菜的,因為那時候,侍是在為自己上手座服務,隻有等上座的客人取用完畢,侍轉到自己左手邊的時候,才輪到自己取菜。而在今晚的夜宴上,那女人始終站在自己右手邊,作為一個伴餐女郎,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難不成她不想讓自己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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