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二上呢,由於莫斯科現今的權力鬥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各個勢力方的結合也較為穩固了,所以,本身不具備優勢的白宮,很難在弱勢的情況下尋找到最好的合作方。在這種情況下,一個突然殺出來的契卡俱樂部,自然不難為蓋達爾所接受。


    兩考慮放到一起生作用,其最終的結果,便是催了整個連環計劃的順利運轉。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郭守雲還想到了一,那就是為什麽葉列娜會主動選擇來投靠自己,對此,他有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這女人此前對自己了謊,她之所以來投靠自己,並非完全為了報複除巴蘭尼科夫之外的另兩位仇家,她考慮更多的,恐怕還是為了保證這一計劃的順利實施。


    為什麽這麽呢?道理很簡單。


    在莫斯科的權力結構上,克裏姆林宮早就與列寧格勒派係有了勾結,而以維克托這些老家夥的智慧,當白宮與克裏姆林宮出現對峙的時候,他們率先想到的,應該就是保住巴蘭尼科夫與杜納耶夫,從而維係住莫斯科的權力平衡。^^^^


    同時呢,列寧格勒派係在莫斯科的影響力很,無論是索布恰克還是維克托,他們都對莫斯科局勢的走向形成不了太大的影響力,因此,當莫斯科出問題的時候,他們先想到的,肯定是利用遠東,利用郭氏集團出麵。聯合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以三巨頭強勢介入的手段,力挺克裏姆林宮,從而化解這一場危機。


    以葉列娜地精明,她不可能考慮不到這一,因此,為了防止這種局麵的出現,她來了遠東,加入了郭氏集團,並力導遠東朝獨立的方向展。最終,導致了遠東與列寧格勒的分離。


    這個女人的腦子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上的,如果這種猜測是正確的,那麽毫無疑問,她這條連環計,等於是把如今聯邦國內方方麵麵的勢力存在全都算計進去了,誰都沒能跑得了,都被她拿去當做複仇工具了。她這連環計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太高明的地方。可換個角度,把時間推到幾個月前,又有幾個人能構思地這麽細密?


    那麽回過頭來,郭守雲的這種猜測有沒有可能呢?是不是貼近事實的呢?對此。他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可以檢測出來,而這個辦法,就是推算一下葉列娜的仇家。如果除了巴蘭尼科夫之外,她另外兩個仇家裏包括杜納耶夫。那這種猜測就百分之八十的貼近事實了,反之,則需要另外考慮了。


    “就像你剛才所的。現在你已經不會再瞞著我了,”揉揉因高強度用腦而略顯酸澀的眼睛,郭守雲歎息一聲,道,“那我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除了巴蘭尼科夫之外,你另外兩個仇家是什麽人?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否則地話。我不介意向列寧格勒低頭。”


    “你都想到了?”葉列娜的眼睛裏凝結了一種讓人看不透揣摩不清的光澤。她伸手撫摸著郭守雲的臉頰,柔聲道。“其實,我知道你能夠猜到地,就和你的猜測一樣,在我的名單裏,杜納耶夫也是一個必須跌下神壇的罪人,如今看來,距離我實現目地的那一天,已經為期不遠了。^^^^”


    “果然,”郭守雲閉上眼睛,長吸一口氣,道,“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準確地,是算計我們所有人。在你的眼裏,我從頭到尾都是一件工具,即華麗又好用地工具。嗬嗬,我想,你最後一個仇家應該是哈斯布拉托夫吧?要嘛就是魯茨科伊,否則的話,你絕對不會坐視我對克裏姆林宮那份支持的。”


    “是哈斯布拉托夫,”葉列娜沒有繼續隱瞞,她拂開額前的一縷碎,很直白的道,“我知道,遠東一旦出現獨立傾向,先作出反應的,不會是莫斯科,而是對地方獨立覬覦已久的杜達耶夫,所以”


    “所以你就盼著我去死是嗎?”不等女人把話完,郭守雲便啞著嗓子道,“甚至你還在背後向杜達耶夫通報我的行程,給他們創造了刺殺我地最佳機會,哈,我之前也猜到了爆炸案是車臣人在搞鬼,可我沒想到地是,作為一個我所信任的女人,你竟然也在其中扮演著一個角色。****”


    “我知道你會這麽想,”葉列娜聳聳肩,道,“不過我能地隻有一,那就是我與杜達耶夫之間沒有任何勾結。我所需要看到的局麵,僅僅是因遠東獨立而扯出哈斯布拉托夫與車臣方麵的聯係,進而利用占據優勢的克裏姆林宮,清除掉他這個存在。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其他的企圖。”


    “正如我之前所的,”語氣頓了頓之後,葉列娜繼續道,“對於先生你來,在俄羅斯聯邦要想實現自保,你就必須牢牢抓住遠東,過分傾向莫斯科,將是你通往地獄的便捷車道,從這一上,我對郭氏集團的利用,並沒有妨害到你的任何利益。你可以試想一下,即便是不考慮遠東本地利益集團的因素,單單考慮莫斯科。你認為克裏姆林宮掌控大局之後,葉氏會放棄對你的打壓嗎?退一萬步,他可以容忍你,可以容忍你們這些人對政局的左右,甚至包容你們這類人的野心的繼任呢?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蘇聯七十餘年的政治曆史闡明的是一個最基本的更替規則——洗牌。從列寧到斯大林,從赫魯曉夫到勃列日涅夫,每一次領導核心的交替,都伴隨著一場全範圍內的政治大洗牌。先生雄踞遠東,掌握著大十幾州的政治力量,從根本上,你的存在就是對葉氏,尤其是葉氏繼任的強大威脅,你手上有權,他們會顧忌你,你交出權力,他們還會顧忌你,因為你還有強可敵國的財富,即便是你把財富與權勢全都無償的交出去,他們仍舊不會放過你,因為你還有威望,這東西,是除了你死之外,永遠都無法交出去的。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在一些人的眼裏早就成了必須死的一個人!樹大固然招風,可樹也未必安全,對於一棵樹來,之所以有風要摧它,有人要砍它,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它是樹,而不在於它的大。因此,像你這樣的樹,要想自保,就必須趕在颶風來臨之前長大,並在自己周圍播撒一片森林,而不是主動把自己的枝葉全部砍掉。”


    郭守雲沒有話,他知道葉列娜的是事實,毫不客氣地,從步上寡頭之路那天起,他就沒有回頭路了。現在回頭想想,他當初打算支持弗拉基米爾,以此來換取自身安全的方法切實可行嗎?當弗拉基米爾正式步上神壇之後,遠東的政局何去何從?遠東兩大軍事力量何去何從?這兩樣東西,郭氏集團是交還是不交?不交,弗拉基米爾這個新版沙皇絕不會放過郭氏,因為這樣一個存在的危害性,要遠遠過前世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交,那郭氏集團將會麵對什麽樣的未來?沒有了遠東軍區的支持,沒有那些政府官員的幫襯,郭氏集團這樣一個以官商路線起家的地方性托拉斯集團還有什麽?毫無疑問,那時候莫斯科或許會允許郭氏的存在,但這份存在估計那麽容易,它必須承受隨時可能到來政治勒索:莫斯科今天喊一聲,“老郭給錢!”明天喊一聲,“老郭這生意你別做了,讓給別人吧。”這樣左一刀右一刀的,要不了多久,郭氏就完了。


    既然知道葉列娜的是事實,那麽郭守雲現在還在憤懣什麽呢?不是別的,他就憤懣這女人對自己的利用,不管從哪方麵講,這也是他進入遠東以來,第一次在不知不覺中充當別人手上的工具。


    “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怨恨我對你的利用,在你看來,我把你當成了一件工具,當成了可以擺布的玩偶,”葉列娜顯然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她柔聲道,“在這一上,我希望你能夠變得更加成熟,畢竟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同樣,也是今生唯一一個男人,在利用與被利用的問題上,真正成熟、能夠在鉤心鬥角世界裏幸存下來的人,往往都不會過多考慮。工具,嗬嗬,其實我們哪一個不是工具?哪一天不是在充當一個工具的角色?在遠東,所有的政客都是你的工具,而反過來呢,你同樣也是他們的工具。如果你隻想把別人當做工具,卻不想充當他人工具,那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失去一切。而對我來,你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充當了工具的角色,可在更大限度上,我未嚐不是你的一件工具。我不是妮娜,也不是外冷內熱能夠了兩個孩子而死心塌地的莎娜麗娃,我是葉列娜,是一個把全世界都簡單了的女人。我可以給你你希望從我身上得到的一切,不問原因,不講理由,同時呢,我也希望你能這麽對我,至少,在我達到目的之前,咱們之間就是這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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