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靈通並不意味著我什麽事情都會去關注,”聳聳肩,霍多爾科夫斯基道,“阿布拉莫維奇,嗯,這個夥子最近這段時間竄起的很快,莫斯科除了那些政治傾軋的大戲之外,估計就屬他的表演最多了。不過話回來,他畢竟還是一個角色,我可沒有那麽多精力去關注他的問題。”


    “可依我看,你關注的已經不少了,”郭守雲嗤笑道,“不然的話,你怎麽可能知道他的妻子在遠東航空任職?”


    “那是因為我關注你啊,”霍多爾科夫斯基攤攤手,毫不猶豫的道,“我整天都把你盯得緊緊的,順便也就把這方麵的消息弄到手了,所以要算的話,我這也隻能算是無心插柳。”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著,電梯叮的一聲開啟,總裁會客室所在的樓層到了。


    “怎麽樣,要不要我回避一下?”走出電梯,霍多爾科夫斯基沒有直接跟在郭守雲的腳後往裏走,他站在電梯門口的軟毯上,麵帶微笑的詢問道。


    “要跟來聽聽你就趕緊走,不然的話,就去找地方休息一下,”郭守雲頭也不回的道,“現在我可沒心思跟你耍心眼,妮娜懷著幾個月的身孕呢,沒事她是不會這麽冷天跑過來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霍多爾科夫斯基那是準備要回避啊,他隻不過是虛偽的客套一下罷了,他現在對郭守雲身邊生的每一件事都上心的很,因此,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他也不再矜持,就那麽倒騰著兩條長腿,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郭守雲地總裁會客室,就在他辦公室所在走廊的右側內晉,與秘書處隔著有個十幾米的距離,平時,妮娜是很少到這來的,大概她也不希望看到某些自己不喜歡看到的東西。因此,郭守雲相當肯定。既然妻子到這來了,那就明有大事生了。


    一路快步走到會客室的近前,還沒得及推門,郭守雲便聽到房間裏有隱約的哭泣聲傳出來,不過令他感到欣慰的是,這哭聲並不屬於妮娜,而是另外一個女人——阿布拉莫維奇的“糟糠之妻”,伊琳娜。


    “噓!”放輕腳步,郭守雲先是扭頭對霍多爾科夫斯基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繼而跟做賊似的,透過稍稍露出一道縫隙的雙扇開合門,朝會客室裏窺探了一眼。


    這道門縫開的太了。而且角度也不對,從這看過去,郭守雲隻能瞅見客廳中央的半截沙,以及兩節蜷放在沙前的筆直腿。


    “怎麽啦?”霍多爾科夫斯基湊過來,嚐試著朝房間裏張望,最終卻什麽都沒有看見,不得已,他扯扯郭守雲的衣領,聲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郭守雲沒話,他扭頭朝老夥計比劃了一個手勢,而後又指指房門,那意思是告訴對方,來人果然是阿布的妻子,所以,他現在得先聽聽裏麵的動靜,然後再決定一會兒作何辭。


    不過多少令郭守雲感覺有些失望地是,他在門口聽了將近五分鍾。裏麵除了女人的啜泣聲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什麽動靜了,他甚至連妮娜出聲安慰地話語都沒有聽到。


    “咳!”知道這樣聽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收獲,郭守雲索性站直身子,幹咳一聲,然後雙手握住兩側的門扶手,輕輕一推,就那麽施施然的邁步走了進去。^^^^


    “妮娜,我不是了讓你多在家休息嘛。怎麽”進門之後。郭守雲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先是低頭解開大衣的前襯扣。繼而一邊回頭招呼霍多爾科夫斯基,一邊頭也不回的道。


    “守雲,伊琳娜來了,”不等丈夫把話完,挺著肚子的妮娜便插口道。


    “哦?伊琳娜?”郭守雲這才轉過身,裝出一股剛剛現對方的樣子,愕然笑道,“啊,想起來了,伊琳娜夫人,你今天沒有航班安排嗎?怎麽有工夫到我這兒來了?”


    “來,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一句話完,他故意不去看女人沾滿淚水的臉,轉頭又指著霍多爾科夫斯基道,“這位就是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相比你之前也聽過了。”


    “嗬嗬,不用介紹了,伊琳娜夫人嘛,前段時間在莫斯科也算是很活躍地人物了,我早有耳聞,”不等郭守雲介紹自己,霍多爾科夫斯基便淡然一笑,語氣稍帶輕蔑的道。****


    的確,對於霍多爾科夫斯基來,如今的阿布拉莫維奇還上不了台麵,這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像是萬噸巨輪與“大飛”一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因此,霍多爾科夫斯基根本就沒把後放在眼裏。


    “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很榮幸見到您,”伊琳娜也算是個場麵上的人物了,她自然聽得出對方言語中那一份輕蔑,同時呢,也知道應該如何去忍耐。丈夫早就告訴過她,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實力就得讓人家鄙視,而且卑鄙之後,還得乖乖忍著,不然會把命都丟掉。


    “坐吧,坐吧,大家都坐,在我這兒不用客氣,”與老霍相比,郭守雲顯然更容易相處,他帶著一臉的微笑,語氣隨和的招呼道,“這段時間太忙了,整天跑東跑西地,我也沒顧得上問一句。嗬嗬,伊蓮娜夫人,你在遠東還過的習慣吧?航空公司那邊沒有人為難你吧?”


    “有勞郭先生掛心了,我在這邊過的還算習慣,至少來,比在莫斯科的時候強多了。****”伊琳娜擠出一絲笑容,道。


    “那就好,那就好,”從酒櫃裏取了一瓶香檳,郭守雲啟開瓶塞,緩步走到沙前,緊挨著妮娜坐下,隨後一邊給幾個人斟香檳,一邊看似心不在焉的道,“對啦,我最近怎麽聽阿布他打算放棄赤塔那邊的事業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有人給他設置障礙?”


    “守雲,”妮娜最近與伊琳娜關係走得比較近,這女人有心眼,知道怎麽討好人,再加上刻意的親近,妮娜這種性格直爽的女人,自然很容易與她拉近關係。


    “伊琳娜這次是來找你幫忙的,阿布他遇到麻煩了。”伸手扶住丈夫地膝蓋,妮娜柔聲道。


    “麻煩?怎麽?”郭守雲心果不其然,莫斯科政治圈子整合力量,也把阿布這一類新近崛起地經濟強人卷進去了。這個時間段上,除非一個人有強悍的實力,就像六巨頭這樣地,否則,那就得找個隊伍站好,不然的話,其下場必定淒慘無比。


    “郭先生,這次您一定要幫幫忙,”聽到郭守雲開口詢問,伊琳娜再也忍不住了,她用製服的袖子擦拭了一把濕潤的眼眶,央求道,“莫斯科有人打算要陷害阿布,甚至是要置他於死地,如果先生不幫忙的話,我們就沒路可走了。”


    “哦,究竟怎麽回事?”郭守雲貌似不經意的轉過頭,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才詢問道。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伊琳娜哽咽著道,“我隻是昨天晚上接到了阿布從莫斯科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莫斯科有人要害他,是莫斯科市檢察院,正在調查兩年前那一場汽油失蹤案,而且內務部還出動警力,查封了我們名下的四所公司。他讓我最近心一,盡量不要再出班了,所以我今天上午就跟公司請了假,推掉了原定去往紐倫堡的一班隨程,準備回莫斯科看看。可誰知道,誰知道”


    “不要哭,”被這女人抽抽搭搭的弄的有些心煩,郭守雲沉聲道,“先情況,清楚了我們才能商量對策嘛。”


    “是這樣的,”妮娜搶著替她道,“今天上午,莫斯科檢察院采取突然行動,把阿布給拘捕了,按照伊琳娜從家人那裏獲知的消息,那些警員的態度很蠻橫,他們甚至連必要的用具都沒讓阿布準備。”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郭守雲歪頭想了想,問道。


    “我是上午九得到的消息,”伊琳娜抽泣道。


    “上午九得到的消息,怎麽到現在才來找我商量?”郭守雲哼了一聲,語氣不滿的道。


    其實他也能猜得到,這女人肯定是先聯係了別列佐夫斯基他們,隻不過從他們那裏沒有得到什麽有效的答複,這才前來尋找自己的。


    一直以來,阿布都把自己當做是別列佐夫斯基的人,所以,伊琳娜有事,自然會先找老別頭拿主意,隻不過這一次估計別、古兩人是打算放棄這個“年輕有為”的家夥了。


    在目前的莫斯科,誰能對阿布這樣的人下手?毫無疑問,隻有兩三個勢力方:克裏姆林宮、代表會議以及別列佐夫斯基自己。而作為一個新近崛起的富豪,阿布的聰明之處,在於他懂得腳踏數隻船,可話回來,這也恰恰是他的愚蠢之處——要想腳踏數條船,那自己先要有足夠的實力,不然的話,早晚會被船砸死。眼下呢,阿布腳下的船已經有翻的了,所以他就要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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