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當然清楚,類似這樣的問題,身為總統特使的科爾紮科夫怎麽可能不清楚,在協助三巨頭對付斯模棱斯基的問題上,克裏姆林宮的政策就是能拖便拖,實在拖不過去了也要拖,現如今的情勢複雜啊,在莫斯科,能夠威脅到克裏姆林宮的人物數不勝數,但在這其中,斯模棱斯基絕對算不上一個,這家夥財力龐大卻膽如鼠,能不得罪的人的他就不會去得罪,同時呢,即便是能得罪的人,他也心謹慎,盡可能不同對方生直接的衝突。類似這樣一個人物,克裏姆林宮更希望把他當成一個潛在的助力,而不是那種直接打擊削弱的目標。此前的一段時間裏,葉氏之所以答應郭守雲他們共同對付膽的斯模棱斯基,那一方麵是因為有求於三巨頭,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的立場與克裏姆林宮相悖,可是此後不久呢,當克裏姆林宮掌握了軍事主動權之後,別、古的立場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這也使得葉氏在這個問題上有了全新的考量,所以,他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就是拖延,盡一切可能的拖延。


    “嗬嗬,郭先生想必是誤會了,”科爾紮科夫是個高尚的人,而高尚的人就應該做到慌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他在這方麵做的顯然很到位,也很成功,“我們與你的合作是絕對講求誠信的,隻不過目前的局勢已經出現全麵失控的跡象,因此,我們所需要處理的重事務,應該是全力應對這場政治危機,至於斯模棱斯基的罪行,郭先生可以放心,我們在局勢穩定下來之後,立刻便會著手處理。”


    “是嗎?”郭守雲微微一笑,道,“那你們今後一段日子裏豈不是會變得很忙碌?又要幫我對付斯模棱斯基。又要處理聯邦的繁瑣公務,同時呢,又要忙著製定新憲法,哈哈,辛勞啊,真是辛勞.uda”


    “嗬嗬。這都是應該的,”科爾紮科夫對對方話中的嘲諷意味視若妄聞,他笑道,“其實對我們來,能夠把該做的工作做到位,把該處理好的事情處理好,把應該分配地利益分配均勻,那就已經是平生最大的滿足了,至於辛勞不辛勞。這樣的問題我們那裏還有心情去考慮啊。”


    “恩,如此看來,你們還真是聽不容易的。”郭守雲淡然一笑,道,“作為聯邦的一位普通公民,我郭守雲即便是隻看你們這份為國不辭辛勞的態度,也應該竭盡所能地出一份力了,吧,你們這次需要我做什麽?”


    “先生能這麽想就太好了,”科爾紮科夫的臉上展現出一絲喜色,他頭笑道。“這一次,我們需要先生做的事情相對來並不困難,主要是到這兒,他停下來,扭頭瞟了一眼坐在旁邊怔的科別茨,那意思,顯然是打算讓這位國防部副部長轉述後麵的問題。


    “咳”終於輪到自己開口了,科別茨顯得有些亢奮,他幹咳兩聲。心翼翼的拿過自己的皮包,先是從裏麵找出一個帶有黑色封套的筆記本,放到手裏來回的翻了幾頁,找到自己所要查看地位置,這才道,“郭先生,目前的狀況已經很明顯了,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奪權企圖越來越明顯,他們當然。他們地本質性出。可能是為了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給聯邦帶來更加長久的穩定與繁榮。但現實是,他們所采取的一係列做法,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聯邦的政局、社會穩定,現如今,他們更像是在胡鬧,是在給這個國家製造混亂.hu郭先生,你認為我的這些有沒有道理?”


    “嗯,嗯,很有道理,”郭守雲笑容滿麵的頭道,“你繼續,我喜歡聽這種話題。”


    “而現在最嚴重的一個問題的是,他們在克裏姆林宮之外,又重新組建了第二個莫斯科中央,”科別茨舔舔嘴唇,繼續道,“很明顯,兩個莫斯科中央地出現,將會給這個國家帶來一係列嚴重的政治後果。先,兩個中央並存,將會從根本上削弱莫斯科中央的威信力,在最大程度上,給國民的思想造成混亂;其次,兩個中央並存,將會直接造成聯邦在國際上的國家信譽喪失,從而極大的影響聯邦對外經貿的擴展;第三,兩個中央並存,將會在深遠意義上割裂整個聯邦的社會,甚至會造成各地進一步的分裂傾向”


    照本宣科般地到這裏,科別茨就感覺腳上一疼,霍然閉上了嘴巴。而剛剛在他腳上踢了一下的科爾紮科夫,此時正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瞅著他。


    科別茨當下便明白過來,他那張嘴又錯話了,本來嘛,當著郭大官人的麵談論什麽國家分裂的問題,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嘛。


    “嗯。科別茨先生地論述很全麵嘛。”幸好地是。郭守雲對這番話並沒有往心裏去。他頗有深意地瞟了一眼科爾紮科夫。笑眯眯地道。“必須承認。有了你地這一番論述。我都能感覺到目前局勢地緊迫性了。哈斯布拉托夫。魯茨科伊。他們這些隻看重個人利益。隻看重權力地家夥。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像你們所地。這個問題很嚴重。必須在最短地時間內解決它。否則地話。後果不堪設想。不過。科別茨先生。你了這麽多。為什麽我還是沒看出來你們地打算究竟是什麽。當然。更不清楚你們打算讓我做些什麽。”


    “先生不要心急。”科別茨有些懊惱地將筆記本扔到一邊。重新調整了一下思路。道。“鑒於目前地緊張局勢。克裏姆林宮方麵就是我們。已經做好了在必要時刻采取強製性措施地打算。”


    “什麽樣地強製性措施?”郭守雲心裏明白。克裏姆林宮這是打算動用暴力手段強行驅散代表會議。從而達到一統莫斯科政治大局地目地了。而從更深邃地一層角度來。那就是過去靠著高舉民主大旗上台地葉氏政府。終於決定最終撕下所謂民主地麵具。采用當年布爾什維克黨都不敢輕易采用地暴力手段打擊政敵了。


    “嗯。具體來。我們會盡可能采取較為溫和地手段。不過。倘若局勢不允許地話。我們也有可能采取采取相對來較為暴力地措施。”科別茨這次總算是長了心眼。他籌措著道。


    “動用軍隊強行驅散代表會議。雙方在議會大廈外麵動槍動炮甚至還把裝甲車、坦克都開上街頭。難道這才僅僅是所謂相對來較為暴力地措施?”郭守雲心下冷笑。“感情這震驚全世界地莫斯科十月流血事件在克裏姆林宮地眼裏。在葉氏地眼裏。就僅僅是地相對地暴力啊?這真是太滑稽了。”


    “嘶”心裏那麽想。郭守雲在嘴上絕不會那麽。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頭道。“如果是在雙方都能保持克製地前提下。有必要動用暴力措施嗎?作為一個商人。我雖然願意支持你們采取任何必要地措施。但是卻不希望有任何流血事件生。因此。我希望你們在這些暴力措施地問題上。能夠更加地謹慎。千萬不能因意氣用事而草率地做出決定。”


    “當然,當然,”科爾紮科夫搶著道,“盡量避免采取過激手段,這也是我們考慮問題的最基本原則嘛。隻不過郭先生也知道,在複雜的政治環境下,任何不測的事情都有可能生,為此,我們在保持克製的同時,也不得不事先做好應對一切可能性的必要準備,你呢?郭先生。”


    “嗯,有道理,”郭守雲笑道,“你們能有這種審慎的態度是好的,至少,我不用擔心嗬嗬,我就不多了,你們繼續。”


    “好,”科別茨繼續道,“就像科爾紮科夫先生剛才所的,我們一直都在盡可能的避免采取過激手段,不過為避免意外事件生時會出現措手不及的局麵,我們必須做好在必要時刻采取暴力手段的準備。郭先生應該知道,暴力手段對與我們來是很敏感的,盡管在之前的民意投票中,我們已經戰勝了哈斯布拉托夫的代表會議,但是在這一場獲勝中,我們的優勢並不明顯。由此可見,在聯邦民眾中,反對我們執政的人還是很多的,所以,如果生了不可預測的狀況,我們被迫采取暴力措施的話,那很有可能會引來聯邦國內的大範圍民意反彈,從而在根本上影響到我們的威信度。另外,目前,我們雖然控製了莫斯科周邊地區的主要軍事權力,但是在全聯邦範圍內,我們在軍事上的優勢並不明顯,因此,總統先生現在有一種顧慮,那就是一旦生意外狀況,聯邦地方的軍區係統會出現不穩定的局麵,從而影響到全盤大局。”


    “還有,”科爾紮科夫補充道,“在這種時候,我們還必須考慮到國際大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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