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守雲真是心細啊,”聽郭守雲這麽問,古辛斯基笑了,他搖搖頭,道,“既然你問起,那我就簡單的做一下解釋吧。該章節由網友上傳,網特此申明要知道,在這個計劃中,麵對兩個方麵的準備,有一些人是必須要清理掉的,而這方麵的工作,咱們中必須有人出麵解決,從目前的情況看,亞曆山大無疑是最好的人選了,所以,他的工作就集中在這方麵。”


    “哦,”不動聲色的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交換一個眼神,郭守雲語氣平靜的問道,“既然是咱們三方的合作,那我似乎有權力了解一下這方麵的內容,吧,亞曆山大要清理的人物名單中,都有誰的名字?”


    “這方麵的詳情,守雲當然有權力了解,”微微一笑,別列佐夫斯基從口袋裏取出一份名單,遞到郭守雲的麵前,道,“其實對於咱們來,這次合作是否有足夠的誠意至關重要,你與米哈伊爾,我與弗拉基米爾,再加上亞曆山大,三方各司其職,人人都有自己的職責人物,人人都要承擔自己的那一份責任,每個人的手上都幹淨不了多少,嗬嗬,這也算是做到協調兼顧公平了。怎麽樣,如此的做法,守雲應該不會反對吧?”


    郭守雲眉頭微攢,心裏則飛的思考著這些問題。毫無疑問,要想在莫斯科挑動起一場大規模的遊行示威,對他與霍多爾科夫斯基這樣的人來並不難,這年頭一切都以金錢為上,隻要舍得花錢,別是萬餘人的遊行示威,即便是數萬人的遊行示威也能組織起來。而按照聯邦現有的憲法體製,遊行示威在一定程度上是合理合法的,組織類似的群眾性活動,本身並沒有多大問題,可真正的問題在於,這場遊行示威還不是喊喊口號、打打標語那麽簡單的。按照古辛斯基的法,在遊行地隊伍中,必須安插一部分“打手”,以挑起示威群眾同莫斯科軍警之間的衝突。這樣一來,隻要郭守雲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做了這方麵的安排,那麽他們的手上就算是沾了血了。相應的責任,也必須由他們自己來背負。


    而相對來,如果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把他們自己所負責的工作做到位,那麽毫無疑問,向哈斯布拉托夫等人提供資金支持還是次要地,向他們提供軍事武裝資源,那就是很嚴重的罪行了,一番操作下來,他們手上沾染的鮮血也絕對少不了。再看斯模棱斯基。他的責任就是動用非常規的手段,清理掉一些對六巨頭利益構成影響的政治人物,什麽叫“非常規”的手段?毫無疑問。那就是刺殺,因此,他的手上也絕不會幹淨到哪裏去。


    幾位巨頭即便是坐到一起,和和氣氣的協商合作,他們彼此間那種猜忌、狐疑,也注定不會消失,因此,在這件事上,五位巨頭一方麵盡可能維持彼此間地精誠合作。一方麵呢,又在想盡千方百計的製約對方,不將自己的把柄送到對方地手裏。


    “好處大家是不是一起得先放在一邊,至少壞事要大家一起做,手要黑就全都黑到底,要沾血的事誰也不能置身事外。”這就是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的想法。


    “我是沒有什麽反對意見,”將計劃全盤的思索了一下,郭守雲頭道,“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要向哈斯布拉托夫一方提供武裝支持,這部分物資從何而來?我們怎麽能確定你們是否真的將這一項工作安排到位了?”


    “嗬嗬,這麽長時間沒有與守雲深入的打交道了,沒想到你的疑心病還是那麽重,”古辛斯基咧咧嘴,笑道,“不過這樣也好,有問題在事先提出來,也免得等計劃鋪開了。再東扯西扯的浪費時間。”


    到這兒。他停下來,扭頭看了一眼別列佐夫斯基。淡笑道:“鮑裏斯,你的意思如何?現在要不要把咱們地誠意拿出來?”


    “沒有誠意的合作是無法延續的,”別列佐夫斯基頭,將手一擺,道,“既然守雲還有疑慮,那你就把詳情告訴他吧。”“好,那我就了,”古辛斯基接口道,“守雲啊,其實這次咱們之間的會晤,早就在我與鮑裏斯的構想之中了,所以,即便沒有你的提前倡議,我們早晚也會給你們出邀請函的。嗬嗬,事關重大,此次計劃的潛在利益,是我們所有人都期盼已久的,事到臨頭,我相信咱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放過它地。正因為如此,在最初敲定計劃之後,我與鮑裏斯就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計劃的相關事宜了,時下,在東郊索洛克寧倉庫裏,我們囤積了足夠武裝八百人的武器裝備,同時呢,與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接觸,也早已準備就緒,四天後,他們的人將準時到倉庫提貨。”


    “此話當真?”他地話聲剛剛落地。霍多爾科夫斯基已經迫不及待地開了口。看得出來。他與郭守雲一樣。對此次地合作寄於了厚望。畢竟這是開啟一個時代地計劃。幾位巨頭誰也不可能對此掉以輕心地。


    “千真萬確。”別列佐夫斯基頭道。“如果你與守雲還有什麽疑問地話。咱們一會兒可以去索洛克寧倉庫驗看一下。未來幾天呢。你們也可以安排人手盯住那邊地情況。看看我們是否真正地履行了承諾。嗬嗬。你們二位也是精明地人。我想要辨明這一。應該不太困難吧?”


    “鮑裏斯太見外了。”郭守雲看似不經意地瞟了霍多爾科夫斯基一眼。隨即打個哈哈。接過話頭。道。“咱們地關係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你與弗拉基米爾。我們還有什麽不信任地?這樣吧。一會呢。咱們到倉庫去看看。至於安排人手地事嘛就免了。隻要能把裝備地事情落實了。我們也就沒什麽不放心地了。”


    對他送來地那一個眼神。霍多爾科夫斯基自然是心領神會。他知道。狐狸地意思。就是讓自己安排好人手。在今後一段時間裏。密切監視索洛克寧倉庫方麵地動靜。看看這批軍火。是不是真地要送給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地。


    幾位巨頭之間基於過去地種種仇隙。再加上其存在中所固有地不可調和地利益衝突。如今。根本就不可能達成任何形式地互信了。因此。無論他們口頭上地多麽好聽。臉上地笑容多麽真摯。那種猜疑和纏鬥地根本都是不會改變地。


    “好啦。好啦。”看到雙方地談判已經告一段落了。身材逾顯臃腫地斯模棱斯基站起身。他拍拍手。笑道。“既然最基本地問題談妥了。那咱們現在就該好好慶祝一下了。守雲、米哈伊爾。你們最近這段時間不常來莫斯科。所以。為了好好招待你們。我今天專門準備了一些別樣精彩地節目。如果你們沒有意見地話。咱們現在就好好欣賞一下吧“哦?難得亞曆山大親自出麵為我們安排節目。嗬嗬。米哈伊爾。看來咱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欣賞一下了。”臉上帶著淡漠地笑容。郭守雲扭頭瞟了一眼坐在身側地霍多爾科夫斯基。不緊不慢地道。“你是不是?”


    “那是當然,”霍多爾科夫斯基聞言輕哂,慢條斯理的道,“隻不過我這個人的神經比較脆弱,所以呢,還希望這些節目不要過於刺激才是。”


    其實,無論是郭守雲還是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在這一刻都很敏感的察覺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次的合作注定將是幾位巨頭間的最後一次合作了,當這次合作結束之後,尤其是在聯邦各方的政治力量都受到沉重打擊之後,六巨頭之間的戰爭將會瞬即爆,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為什麽郭守雲與霍多爾科夫斯基在這個時候會產生了類似的想法?這起來其實很簡單,就因為這次的合作協商出現了一個大違常理的地方——在商談了合作的細節之後,別列佐夫斯基他們根本就沒有興趣繼續商討利益分配的問題了。


    但凡是一個經常設計談判場合的人都知道,一場談判中,必須包括幾個方麵的內容,而在這些內容中,職責的分配與利益的整合無疑是最為重要,最為關鍵的環節,而現在呢,五巨頭的談判隻涉及到了職責的分配,卻沒有洽商計劃成功之後,他們得來的政治利益應該如何分配,這明了什麽?毫無疑問,這就明在他們幾位看來,這個問題根本沒有必要商談了,因為在合作之後,他們之間直接麵對的,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互搏,在這種情況下,再談什麽利益的分配,隻不過就是浪費時間罷了。


    當然,也許有人會對別列佐夫斯基他們這種決策提出質疑——攻擊的姿態表現的這麽明顯真的明智嗎?表麵上把所有程序都做到,然後突然出手,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不是更好嗎?這個問題如果交由別列佐夫斯基或是古辛斯基來回答的話,他們肯定會不屑一顧的上一句:“郭守雲與霍多爾科夫斯基都不是傻子,想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隻是天方夜譚般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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