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是一個細雨淋漓的陰沉天氣,可對於鬱悶了數天的郭守成來,今天卻是一個可以讓郭氏集團揚眉吐氣的關鍵日子,因為從今天開始,整個集團再不用為資金的問題而愁了,就在昨天下午,來自聯邦兩大巨頭以及阿布拉莫維奇三方麵的資金,已經源源不斷的充斥到了遠商行的肌體內,毫不客氣地,到目前為止,郭氏集團已經有能力應對任何形式的資金風險了。


    當然,最讓郭守成感覺放心的,還應該算是另一件事,那就是按照太平洋艦隊方麵傳來的密報,他那位無所不能的大哥已經回來了,而且此時人已經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正準備著即日返回。在郭守成的眼裏,隻要大哥人在身邊,那任何事情就都不存在什麽問題了,別現在郭氏集團已經有了充足的資金,即便是沒有,遠東的問題也不那麽難以解決了。


    正是因為有了主心骨,郭守成忐忑了數天的心情總算是冷靜下來,隨後呢,他就帶著這份冷靜,作出了一個最明智,同時,也是令東部財聯與北遠集團損失慘重的決定——一方麵宣布遠商行停止營業一天,一方麵通過遠東金融證券交易中心全麵回購郭氏集團股份。


    在經過這一次的危機之後,郭守成總算是真正的成熟起來了,他第一次感覺到大哥身上所背負的包袱有多麽沉重,同時,也是第一次對“南邊”失去了全部的好感,因此,他要通過這一次的危機,將北遠與東部財聯所掌握的郭氏股份全部拿回來,讓他們徹底明白什麽叫作繭自縛。


    不得不承認。郭守成做出的這兩手舉措很陰險,遠商行的停業,令各方產生了郭氏集團已經無法堅持的錯覺,因此,為了進一步打擊郭氏兄弟,進一步摧垮遠東人對郭氏集團地信心,他們開始瘋狂打壓郭氏集團的股份。大肆拋售他們所控製的郭氏集團股權。而與此同時呢,在一切的迷霧暗影背後,郭氏集團卻在悄無聲息的加持他們本身所掌握的股權。就這樣,一個郭氏集團股份回流的過程出現了,而伴隨著這個過程地出現,也就是北遠與東部財聯資金被排擠出遠東的局麵正在悄然形成。


    就在郭守成坐鎮郭氏集團總部,全麵回購郭氏集團股份的同時,由遠東共和國國防部、參謀本部、內務部、安全部聯合起召開地一次秘密會議,也在哈巴羅夫斯克原遠東軍區總指揮部內秘密舉行,按照各方的預估。在這次會議上,遠東軍區內部的問題。將會得到一次性的解決——隻不過現在還不知道被解決的將會是哪一方。


    今天席賈霍夫起了個大早,坦率的,今天若幹強力部門統一召開的這場會議,他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嗯,就像若幹年般的漫長,就像昨天晚上挈廖緬科在電話中所地,他認為“有些問題已經到了必須解決的時候了”。這話是什麽意思?席賈霍夫有一個很樂觀地估計,本來嘛,遠商行都停業了。這就預示著郭氏集團的龐大財富網絡已經撐不下去了。在這種情況下,憑著郭氏集團撐腰才混個風生水起的挈廖緬科。哪裏還有什麽依仗?毫無疑問,他今天就是為了交權而來的。


    實在話。席賈霍夫本人雖然在權力上的野心很大,但他的私生活還是相當檢的,雖然在過去的幾年中,他幾乎每年都能從郭氏集團拿到數億盧布的分紅,可直到現在,他和一家人還住著簡單的一套三居室房子,而且這房子還是屬於軍區地財產。


    “將軍,”當席賈霍夫走出臥室地時候,那位跟隨他十幾年的衛隊長迎上來,毫不客氣地,在席賈霍夫的心目中,身邊所有地人裏,隻有這位從南高加索過來的衛隊長,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車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就到國防部去嗎?”


    “嗯,”席賈霍夫從帽架上取了自己的軍帽,對著整容鏡端端正正的戴好,這才微笑道,“今天上午的會議很重要,我絕不能遲到的。你還沒有吃早餐吧?那就先不要吃了,先跟我一起去會場,等到了那裏,我再讓人給你準備。”


    “好的將軍,”衛隊長頭,替老將軍拿過公事包,順手又替他敞開房門,這才道,“對啦將軍,昨天晚上您睡了之後,斯科涅夫將軍來過,他今天的會議恐怕沒有那麽簡單,為慎重起見,咱們應該做一些更加穩妥的安排。”


    “哦?為什麽我不知道?”席賈霍夫唯一皺眉,道。


    斯科涅夫是總參謀部的副總參謀長,他一直以來也算是席賈霍夫的嫡係將領了,這子雖然在遠東軍區的時候沒有什麽實權,但是在遠東共和國成立之後,他卻掌握了哈巴羅夫斯克近郊地域的兩個裝甲營。


    “是我沒有給他放行,將軍這幾天都很少有休息的機會,我見您昨天睡得那麽熟,所以”衛隊長心翼翼的道。


    “那斯科涅夫是怎麽的?”席賈霍夫問道。


    “噢,他既然將軍休息了,那就他自己去拿主意了,”衛隊長回答道,“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準備將不對調動一下,以便隨時應對突狀況。”


    “嗬嗬,斯科涅夫這個人啊,始終都是那麽的謹慎過頭,”席賈霍夫微微一笑,搖頭道,“不過這樣也好,能多一份心總沒有什麽錯,讓他安排去吧,他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信任的。對啦,莫斯科那邊昨天晚上沒有送什麽消息過來吧?”


    “沒有,將軍,”衛隊長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不過嘴上的回答卻是痛快的很。


    “那就好,”從住處的門內走出來,席賈霍夫仰頭看了一眼剛剛閃現出一絲朝陽的天空,麵無表情的道,“看樣子,咱們今天就能徹底鎖定勝局了,郭守雲,即便是你有回天之力,過了今天上午,你恐怕也沒有什麽翻身的餘地了吧?”


    聽著老將軍這番極為自信的話,衛隊長默然不語,他摸摸自己腰間的配槍,又看看正靜立在停車場角落裏的兩名負槍士兵,這才用力一咬牙,緊跟著席賈霍夫鑽進了銀亮色的轎車內。


    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老將軍的車隊就像往常一樣,緩緩地駛離住宅區,拐上哈巴羅夫斯克的城郊公路,徑直朝市中心的方向駛去,不過對於席賈霍夫來,今天這趟出門將是他人生旅途中的最後一段路了,在西羅諾夫與挈廖緬科以及遠東一大批高層將領的操縱下,他這位遠東共和國任的總參謀長,注定無法到達國防部會場,他所信任的衛隊長,將在這條路上,用配槍裏的三子彈,將他直接送入天堂。


    席賈霍夫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物,他是俄羅斯聯邦軍界的大員,是聯邦碩果僅存的幾位大將之一,他雖然沒有直接參加過對德戰爭,但是卻參加過對日作戰,一九四五年八月十日,蘇聯紅軍在南薩哈林、庫頁島地區對日軍起的進攻中,就有這位老將軍指揮作戰的身影。試想,就是這麽一個人物,郭守雲能殺就殺嗎?毫無疑問,那是不可能的,他既然要動這位老將軍,就必須找好一個借口,至少呢,要準備好一全套的計劃。


    就這樣,當席賈霍夫喋血車廂的時候,遠東共和**方與內務部方麵配合的後續行動,也全麵展開了,到上午八時三十分,包括斯科涅夫在內的十六名遠東軍方高層將領被秘密逮捕,而內務部方麵給出的理由是,這些人秘密策劃了對席賈霍夫大將的刺殺事件,至於證據嘛,內務部方麵隨後幾天給出了充分的明:席賈霍夫將軍生前的衛隊長就是斯科涅夫等人收買的殺手,他本人的證詞以及席賈霍夫將軍遺孀、兩個兒子的證詞,都能充分的證明這一。另外,內務部方麵還掌握了這些人展開秘密會議時所做的會議記錄以及部分談話錄音。


    到這兒,也許有人要問了,既然是密謀刺殺遠東共和國高層軍事將領,那麽斯科涅夫等人的動機是什麽?他們為什麽要對如此縝密的計劃,作什麽會議記錄以及“部分”談話錄音?難道他們就不怕因為這些記錄以及錄音暴露全部的計劃?


    當然,這些問題固然有人在心裏提出來,但是麵對權力的重整以及那些出麵辦理此案的人,卻沒有誰會愚蠢的提出質疑,就像電視中常的,在權力的神壇上,任何一個人都必須秉承一個原則:少話,少提問題,多做事,多做壞事。


    郭守雲對遠東的權力重整,先就是從軍方下手的,而這種重整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更沒有花費多少的精力,一個上午,僅僅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席賈霍夫的勢力體係就係數覆滅了,而這恰恰證明了一,那就是郭守雲利用數年時間在遠東架構起來的權力網絡,的確是經得住任何考驗的。


    現在,到了那些醜們正式謝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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