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休息室裏。兩具汗漬漬的精赤**經過十幾分鍾的抵死糾纏。終於在清晰可聞的粗喘聲中緩緩分開。隨著一聲輕響。一縷由打火機中冒出的火苗出現在床頭位置。緊接著。當火光熄滅的時候。一個燦紅的煙頭。就在淡淡的煙霧中或明或暗的閃爍起來。


    作為聯邦杜馬中數的上號的強勢女議員。霍爾尼科娃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暴躁。她自己吸煙。但是卻從不容許別人在她的麵前吞雲吐霧。在過去的幾次杜馬議會中。她曾經以輕視女權的罪名。攻訐過很多在會議上吸煙的男性議員。而在這其中。就包括老資格的左翼力量領導人久加諾夫以及右翼民主反對派領袖人物卡西亞諾夫。如今的俄羅斯處處彪炳民主。而在民主的大進程裏。女權顯然是一個極為敏感同時也是極容易吸引各方眼球的大問題。年初。麵對一個在議會會議上吸煙的問題。素來強勢的卡西亞諾夫就因為了一句吸煙有助於他思考問題。就被霍爾尼科娃所倡導的女權派揪著話未狠批一頓。按照她的法。那就是“在卡西亞諾夫先生的眼睛裏。他思考的問題顯然比國家民主更為重要”。這麽一件屁大的事。在杜馬議會裏糾纏了將近兩周。最後還是卡西亞諾夫不堪其擾。在公開場合下對“喜歡找麻煩、挑刺”的霍爾尼科娃女士“公開道歉”。這才算是平息了一場婆婆媽媽的風波。到現在。但凡是杜馬議會內有霍爾尼科娃出現的時候。遍場絕對沒有一個抽煙的人。畢竟在政治場合裏。沒有誰願意為吸一支煙而招惹上一身的麻煩。


    但是現如今呢。同樣是這位以倡導女權為己任的霍爾尼科娃。卻像狸貓一樣蜷縮在一個吸煙男人的**。用自己的唇舌。為這個男人做著換好後的清理工作——她也知道。在如今的俄羅斯聯邦。如果沒有了這個男人的支持。她這位捍衛女權的鬥士。將會輕而易舉的被別人置於死的。杜馬議會那些議員們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其中的百分之八十都與形形色色的黑手黨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對於那些人來。要除掉一個沒有靠山的女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我聽。前段時間弗拉基米爾去找過你?”吐出一口煙霧。郭守雲伸手拍拍女人埋在自己腿間的腦袋。若有所思的問道。


    為嘴裏含著東西。女人的聲音有含糊不清。


    “好啦。別弄了。躺過來。咱們話。”扯扯女人的頭。郭守雲笑道。“別跟個**似的。我又不是大猩猩。一天可以做上六十次。”


    “你要是大猩猩。鬼才能看的上你。”抬起頭來。霍爾尼科娃挪動著身子。趴伏在男人的胸脯上。媚聲道。“是啊。前段時間弗拉基米爾是去找過我。他希望我出麵為你們合一下。化解開之前所產生的一些矛盾。”


    守雲心不在焉的哼了一聲。


    “我沒有理會他。”霍爾尼科娃吃吃笑道。“畢竟你才是我的男人。而他。隻是一個外人嘛。”


    你聰明。”郭守雲在女人的臉蛋上擰了一把。笑道。“不妨告訴你。與別人之間的矛盾。我都可以不去計較。唯獨是他。嗬嗬。誰來給他做調解人。我就會把誰看成是我的敵人。這件事沒什麽好的。即便是你也不例外。”


    “你放心好啦。”伸出猩紅的舌頭。在男人胸口上挑逗般的舔舐著。霍爾尼科娃哼哼唧唧的道。“人家又不是傻瓜。大方向上的問題還是擺的清楚的。我看的出來。弗拉基米爾的野心很大。他似乎對你們這些人全都抱有很深的敵意。所以呢。像他這樣的人。即便你不去對付他。我也要動手了。”


    “你動手?嗬嗬。口氣不。”郭守雲笑道。“你以為在杜馬議會裏拉攏了十幾個偏遠的區的議員。就能跳出來彈劾弗拉基米爾這樣一個政府要員了?癡人夢。”


    又在監視人家。”霍爾尼科娃瞪著一雙大眼睛。半真半假的嗔怪道。


    “我才懶的去監視你。”郭守雲不以為然的道。“隻不過是你這段時間在杜馬議會裏的表現太過犀利。有人對你的態度不滿意。跑到我這來告狀罷了。”


    誰這麽卑鄙?”霍爾尼科娃撅著嘴。怒氣衝衝的問道。


    “就是那個老誰家的誰。嘿嘿。”郭守雲打著馬虎眼。“你想知道啊?自己查去吧。”


    不我也能猜到。”霍爾尼科娃一翻身。並肩躺在男人的身邊。悶聲道。“這件事啊。肯定與久加諾夫那個老東西有關。我早就聽了。你這段時間就在與俄共那些人接觸。所以啊。這件事除了是他們多嘴之外。就在找不到第二種可能性了。”


    “這恐怕也是你此次來遠東的主要目的吧?”郭守雲淡然一笑道。“我聽幾天前科爾紮科夫剛從遠東回去。就到雀山別墅拜訪過你。老實。你這次過來是不是為他們做客的?”


    “這隻是一部分原因。”霍爾尼科娃知道這些事情瞞不過自己男人的眼睛。因此。她便開誠布公的道。“克裏姆林宮那邊擔心與久加諾夫那些左翼反對派走的太近。搞亂了聯邦目前的政治格局。不僅是科爾紮科夫。前段時間捏姆佐夫和亞夫林斯基都來找過我。他們也在擔心你與久加諾夫的接觸。按照他們的法。現如今的聯邦局勢正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你與久加諾夫的接觸。將會徹底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局麵。從而對整個聯邦政局產生巨幅的震蕩作用。”


    “哼哼。”冷笑一聲。郭守雲道。“真是笑話。我做什麽不做什麽。怎麽就輪到他們這些人來指手畫腳了?聯邦局勢的微妙平衡?那他媽跟我有什麽關係。前些日子克裏姆林宮出頭對付我的時候。怎麽也沒看到他們右翼反對派有誰站出來為我句話的在感覺到威脅了。全都站出來話了。對不住。我現在啊。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支持久加諾夫了。他們有輒就讓他們想去吧。我懶的聽他們在耳邊咋呼。”


    “你這人。怎麽就不能好好話呢。”在男人胸前輕捶一拳。霍爾尼科娃嗔怪道。“人家好歹也是作為一個客趕過來的。你就不能給句正經話讓我回去交差啊?”


    “正經話啊守雲稍一思索。痛快的道。“你給他們帶一句話。就是我親口的。”


    “什麽話?”霍爾尼科娃興致勃勃的問道。


    “你就對他們。郭守雲了。你們全都是王八蛋。”郭守雲陰陰一笑。脫口道。


    爾尼科娃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一副哭笑不的的表情。她搖頭道。“算啦。算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回頭啊。我自己想一番措辭去應付他們吧。”


    “你早就應該這樣了。寶貝兒。對那些人啊。我現在是一句好話都沒有。”探頭在女人臉上嘬了一口。郭守雲笑道。


    “好啦。第一件事解決了。下麵咱們談第二件事。”霍爾尼科娃縮縮脖子。白了男人一眼。繼續道。


    聽著呢。”郭守雲一本正經的道。


    “比留柯夫這個人你認識吧?”霍爾尼科娃朝男人的懷裏擠了擠。尋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道。


    “比留柯夫?”郭守雲微一皺眉。道。“哪個比留柯夫?就是那個烏克蘭的總檢察長?”


    是他。”霍爾尼科娃頭道。“這個人一周前到了莫斯科。現在正在傾全力搜集一些近年來聯邦石油、天然氣走私的數據。前些日子。尤莉亞的私人秘書暗中與我聯係過。希望咱們這邊能夠稍稍操作一下。幫她掩埋掉一些東西。”


    郭守雲心頭一動。他知道。霍爾尼科娃口中的尤莉亞。就是她對季莫申科的昵稱。這兩個女人的私交搞的不錯。而自從季莫申科高票當選烏克蘭國會議員之後。她所領導的黨團組織。已經逐漸成為了烏克蘭國內最大的反對派。現如今。麵對金融危機。再加上反對派的不斷攻訐。身為烏克蘭總統庫奇馬已經耐不住性子了。他要利用另一條戰線給與反對派最大的一次打擊。


    可以篤定的是。從起家到現在。季莫申科這個女人就一直在商業上存在著數目驚人的走私交易。雅庫特共和國那邊的天然氣。每年都有數千萬立方通過她的手走私到烏克蘭境內。走私嘛。本身就是犯罪。不過話來。也正是因為她做下的大宗走私案。才使的烏克蘭國民在財政持續匱乏的情況下。仍舊能夠免於遭受缺乏供暖的厄運。在過去相當長的時間裏。季莫申科的對天然氣的走私。幾乎已經成了擺在明麵上的事情了。而烏克蘭政府方麵之所以不去動她。就有一部分這方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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