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泉浴場出來的時候,郭守雲感覺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兩條乏力的大腿,不管在車廂裏怎麽放都覺得不是那舒服,腿肚子上的骨筋一抽一抽的,就像是著了涼一樣


    “先生,您打算去哪兒?”忠誠的司機把握著方向盤,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端詳了一下老板的臉色,詢問道,“是回別墅嗎?”


    先把那份日程安排遞給我,”盡管覺得眼皮厚重,很想找個地方躺下好好睡一覺,可郭守雲仍舊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他記得今天下午似乎還有什麽人需要去見一見,“我記得今天下午好像安排一個見麵會,不過是什麽人我倒給忘了。”


    司機聞言轉過身,從車座背後的文件櫃裏翻出一個紅色的硬皮記錄簿。


    “給您,先生,”探著身子將記錄簿交給老板,司機心翼翼的建議道,“我看您臉色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話,就把這日程安排向後推一推太好?”郭守雲一手翻開記錄簿,同時心不在焉的道,“嗬嗬,不用擔心,可能是剛才在浴場裏著了涼,一會兒我吃上兩片奎寧應該就沒事”


    他這一句話還沒完呢,猛然間一股強大的嘔意從胃尖處翻湧上來,直衝咽喉。


    家夥,這一下胃翻的真是不輕,郭守雲就覺得喉頭一酸。隨後腦門一陣兒冰涼,整個頭就像是挨了一記悶棍,一聲炸開了。


    “啪嗒”一聲,剛剛被翻開一半地記錄簿掉在了車廂板上,隨後,就看著這位名震聯邦的遠東巨頭身子朝旁邊一折,整個人咕噔一聲栽倒在車座下麵,再也沒了動靜。


    “先生!”前麵的司機是眼睜睜看著老板栽倒在地的,毫不客氣的,就在郭守雲倒地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渾身冰冷。如同在深冬季節落進了深不見底的冰窖一般,將近整整一分鍾的時間裏,他就坐在駕駛座上。連手指頭都挪動不了。


    “不好啦!”等到醒過神來之後,司機先是下意識的朝後麵車廂裏張望一眼,當他看到郭守雲嘴角上流淌出來的淡綠色液汁之後,整個人都被嚇傻了。一把推開車門,連滾帶爬地跌落地上。還沒等站起身來,這位在郭氏集團服務數年地司機,便帶著一種撕心裂肺般的哭腔狂喊道。“先生中毒了,先生中毒了!”


    他這一嚷嚷不要緊。原本守在車隊旁邊的諸多保鏢全地炸了營,毫無疑問。這對他們來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如果郭守雲真的在這個時候中了毒。那他們這些保鏢誰都擺脫不了幹係。


    今天波拉尼諾夫沒有跟著郭守雲一同出行。負責衛隊指揮工作地。是一位年過三旬、麵容彪悍地年輕人。起來。這個家夥還是比較鎮定地。他先是登上郭守雲地坐車簡單察看了一下。然後二話不。就讓車隊趕緊開動。奔赴距離溫泉浴場最近地哈巴羅夫斯克國立第二醫院。


    就在車隊奔赴醫院地路途中。年輕人通過車載電話與留守郭氏集團總部地波拉尼諾夫取得了聯係。在電話中。他詳細敘述了郭守雲此時地麵色、呼吸狀況以及皮下出血地一係列表征。並由此初步推斷。他極有可能是中毒了。


    郭守雲中了毒。這對於遠東尤其是哈巴羅夫斯克來。可不是一件事。在波拉尼諾夫看來。麵對這種情況下。他必須做好三方麵地工作:第一。趕緊安排哈巴羅夫斯克最好地醫生展開搶救;第二。對全市實施最大範圍內地戒嚴。以便將投毒地凶手緝拿歸案;第三。盡快與守成、妮娜他們取得聯係。以便采取必要措施應對最悲觀地局麵。


    就這樣。在接到車隊方麵打來地電話之後。波拉尼諾夫馬不停蹄地向外掛出了四個電話。第一個是打給共和國衛生檢疫部地。他要求部裏在最短地時間內。抽調哈巴羅夫斯克各大醫院最好地醫生緊急奔赴第二國立醫院。以便對郭守雲展開最有效地搶救。第二個電話是打給哈巴羅夫斯克內務部地。他要求市內務部方麵盡快抽調盡可能多地警力以及安全部隊。在全市方麵內展開稽查。尤其是郭守雲今天去過地溫泉浴場、列寧大街聖荷西西餐廳兩個地方。將所有可能涉及投毒地人員監控起來。第三個電話是打給莎娜麗娃地。其目地一方麵是要讓這個女人做好心理準備。一方麵也是希望調動她所控製地黑手黨力量。在暗中配合內務部方麵地稽查工作。至於這第四個電話。就是打給郭守成地了。在波拉尼諾夫看來。一旦郭守雲無法度過這次危機。那麽能夠站出來挑大梁地人。就必須是“郭二先生”了。


    等到忙完了這一係列地工作之後。波拉尼諾夫連口氣都來不及喘。便風風火火地離開郭氏集團總部。徑直奔國立第二醫院去了。


    郭守雲莫名其妙地昏倒在自己地坐車內。這件事情有多麽嚴重?僅僅用言語來形容似乎是很難讓人具體感受到地。但是。就在波拉尼諾夫打完電話乘電梯下樓地這短短不到十分鍾地時間裏。整個哈巴羅夫斯克市區已經喧囂起來了。從遠東軍區軍部、內務部總局、安全局總部以及市區六個警察分局裏呼嘯而出地車隊。一股腦地湧入市區。那一車車荷槍實彈、麵無表情地士兵。那一輛輛警笛呼嘯地警車。無一不在告訴人們——哈巴羅夫斯克出大事了。


    郭守雲今天用餐的聖荷西西餐廳第一時間被安全部隊查封,來自美國加利福尼亞的餐廳老板,自恃擁有美國國籍,與前來拿人的安全局士兵爭執兩句,結果便是挨了迎頭一記悶棍,整個人被三個大漢像架死豬一樣鎖進了車裏。隨後,全餐廳包括用餐的客人在內,三十幾號人,全都被帶到安全局問話去了。


    這最倒黴的人要算是可憐的布特先生了,他在一番癲狂之後,好不容易重整旗鼓,正打算著再次直搗黃龍,酣暢淋漓的享受一下“俄羅斯風情七個荷槍實彈的大兵便一腳踹開房門,呼啦啦湧進來拿人了。幸虧這個布特也算是場麵上的人了,他知道在這種時候什麽都是白費,因此沒敢同那些揪他的士兵爭辯,不過即便如此,他身上還是挨了兩拳三腳,最可悲的是,在被押上車的時候,他身上連個褲頭都沒穿。


    這真是一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能在一眨眼的工夫傳遍全球。就在郭守雲被送進醫院急救,哈巴羅夫斯克軍警展開大規模搜捕行動的時候,美國中央情報局就得到了相關方麵的情報,作為剛上任不久的情報局長,特尼特從情報回饋部門手中得到了兩個版本的絕密信息。其中一個是郭守雲在哈巴羅夫斯克溫泉浴場遭遇槍擊,身重數槍之後被送往醫院搶救,現在生死不明。另一個則多少的沾了一些邊,是郭守雲氰化鉀中毒,投毒者疑為布特,現在,遠東安全部門已經將布特本人拘捕


    這他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在獲知這兩個情報之後,特尼特感覺頭皮有麻,毫無疑問,不管這兩個情報哪個更沾邊,至少布特都與現在遠東的混亂局麵有著密切的關係,而這個子呢,又是受中央情報局的委托前往哈巴羅夫斯克的,這也就是,倘若這件事被揭穿了,那中央情報局方麵也絕對幹淨不了。


    當然,特尼特或許並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扯進郭守雲遇刺案裏去,但他卻不得不考慮布特此次前往哈巴羅夫斯克的目的問題,毫不客氣地,如果布特此行的目的被曝光的話,那他特尼特以及整個華盛頓政府,恐怕都要成為千夫所指了。因此呢,在這個時候,他認為自己最應該做的一件事,就是撇清同布特之間的關係。出於這一考慮,特尼特在獲知這兩個情報之後所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命令下屬緊急準備一份針對布特的通緝令,同時呢,還要將這份通緝令在最短的時間內,下到情報局各個海外部門,另外,他還要求全局必須統一口徑,堅稱這份通緝令是在九月二十七號,也就是兩周前正式下的。


    對於中央情報局來,布特的存在是很重要的,正是通過這個人之手,美國才能在一些較為敏感的地區挑動起一場戰爭,但是現在呢,麵對郭守雲的突然遇刺,特尼特也不得不放棄自己手上這個價格昂貴的籌碼了,畢竟同遠東比起來,非洲那些地方就無足輕重了。


    當做好了這一係列的準備工作之後,特尼特還沒得及歇歇腳,美國駐哈巴羅夫斯克的領事館便送來了一份令他啼笑皆非的情報——一個時前住進哈巴羅夫斯克第二國立醫院的郭守雲已經正式脫離了危險,按照院方給出的報告,他並不是中毒,而是而是患上了急性腸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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