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在為薛丁元做主了。


    百姓不肯離開,哪怕薛丁元反複告訴他們去百草堂治病,這些人也不肯離開,都聚集在衙門的大門前等消息。


    陸續有衙役回來,帶回來的消息如出一轍:“那些死者的家人都跑光了,去了哪裏不得而知。”


    梁世儒當場宣布:“百草堂洗脫嫌疑,一旦發現死者家人可立即報官,構陷之罪決不輕饒!”


    百姓跪地下齊聲大呼青天。


    薛丁元被釋/放,他看著蘇芸暖。


    蘇芸暖笑著說:“薛叔快回去吧,百草堂的病人很多,一個郎中根本忙不過來,我這邊無需擔心,大人心中已有明斷。”


    薛丁元點頭稱是,在百姓的簇擁下離開了衙門。


    梁世儒升堂,帶上來金氏。


    金氏一看蘇芸暖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知道完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時候,驚堂木一響,就嚇得一哆嗦。


    “金氏!你狀告蘇芸暖用藥不當害死了趙長林,仵作驗屍的結果可知道?”梁世儒問。


    金氏點了點頭,又拚命地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無妨,來人,宣仵作上堂!”梁世儒吩咐下去。


    仵作上了大堂,恭敬的給梁世儒抱拳行禮後,一字一頓:“六日前驗屍,趙長林胃裏並無草藥,死的時間也和原告所說的對不上,要提前兩天,死因是被繩索勒住脖頸窒息而亡,而非自縊……”


    仵作每說一句,金氏的臉就蒼白一些,還不等仵作說完,金氏的臉慘白如紙,目光也呆滯了許多。


    驚堂木再次響起。


    金氏條件反射的跪趴在地上,嘴唇顫/抖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本官素來不準刑訊逼供,可奈何總有刁婦無知,觸犯王法猶不自知!來人啊!用刑!”梁世儒顯然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了,所有人都明白怎麽回事,但必須要金氏的口供才行,對於這等刁民不用刑怎麽行?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刑官拿著刑具上了大堂,兩個衙役抓著金氏的兩隻手,就要用刑。


    金氏突然大笑出聲:“我兒子死了,我兒子死了!我殺了趙長林,他不信芸娘的藥能治病,讓我試藥,他不管我死活,我不要死他就必須死!”


    梁世儒止住了刑官。


    金氏甩開了衙役,指著蘇芸暖:“是你吧?是你讓趙長林把所有人都殺了,你們不敢出門,所有人都死了,你們就可以想幹啥就幹啥了吧?”


    “我恨你們!就是你們這些當官的無德!我們這些老百姓才要靠吃人才能活下去!我……唔唔唔。”金氏的嘴被堵住了,拚命掙紮也沒用。


    蘇芸暖起身走到金氏麵前,聲音不大,字字清晰:“你兒子死了,趙長林不想他被村子裏的人吃掉,所以想禍水東引,借我大宅裏的人手殺那些村民,擔心我們下手不夠狠,先給這些人喝了毒酒。”


    金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蘇芸暖。


    蘇芸暖看著金氏:“當晚,在我門口那些人已經有倒地不起的了,趙長林帶著那些活人,把死了的人帶去祠堂煮了吃,在鍋裏再下毒,徹底殺死所有村民回去後,已經病入膏肓動彈不得,而你吃了我的藥有力氣,殺了趙長林後還打著他的旗號到我門口拿藥,對吧?”


    “你!你怎麽知道!”金氏脫口而出。


    蘇芸暖淡淡的勾起唇角:“因為你家灶房的碗裏還有殘餘毒藥,你兒子被埋在了你家後院,祠堂裏那些人都是中毒而死,那晚的人隻有趙長林沒中毒,是被勒死的,能勒死他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呢?”


    “我不殺他,死的就是我了。”金氏也不在乎了,看了眼刑具:“也用不著給我上刑了,早就活夠了,這日子還有什麽盼頭?”


    梁世儒下令押金氏去大牢,等寫了供詞之後往上報,殺人償命,秋後問斬是跑不掉了。23sk.


    “多謝大人還民女清白,民女能回家了嗎?”蘇芸暖問。


    梁世儒點頭,見蘇芸暖轉身往外走,出聲:“蘇姑娘,那治病的藥可還會送來青牛縣?”


    蘇芸暖回身,低頭福身:“會,大人能護得住我們,我們為什麽不治病救人呢。”


    梁世儒有些羞愧:“來人啊,送蘇姑娘回愚穀村。”


    “大人。”蘇芸暖趕緊出聲:“我還要去百草堂,不勞煩了。”


    既然來了,得見見薛掌櫃,這買賣得做起來了。


    薛家兄弟二人,弟弟薛丁元打小心善學了醫術,哥哥薛丁善子承父業做了登仙酒樓的掌櫃。


    而家境殷實的薛家也多虧了薛丁善,才能在這個亂世裏能吃得飽穿得暖。


    至於登仙酒樓的東家,蘇芸暖打聽不出來具體的信息,隻知道這家的買賣做的十分豪橫。


    在這樣的亂世裏,幾乎大都城到這種縣城都有登仙酒樓,這背後得是多大的底氣!別說糧食人家不缺了,就是各種菜的原料和配料,每天消耗的是多少?


    蘇芸暖來到登仙酒樓,小夥計看到趕緊迎接過來:“蘇姑娘您先這邊坐著,小的去跟掌櫃的說。”


    “有勞了。”蘇芸暖坐在臨窗的位子上,看著街上的人。


    陽光明亮,百姓衣衫襤褸,熬過寒冬的他們都瘦骨嶙峋,眼神茫然,這感覺真不好,蘇芸暖甚至在想,如果有了糧種,這些人會不會忍不住都充饑了?


    春天本來是播種的季節,隻有在這個春天耕種,才能不重複去年冬天的災難。


    “蘇姑娘。”薛丁善笑嗬嗬的迎過來:“這是沒事了?”


    蘇芸暖點頭:“過來感謝薛掌櫃的幫助,再就是想見一見東家。”


    薛丁善給蘇芸暖倒茶:“不著急,東家先去了永固縣,咱們這邊是細枝末節的地方,不會那麽早來,怎麽也要三兩天吧。”


    “也好,我用這段時間準備一下。”蘇芸暖沒多停留,出門打算去百草堂看一眼就回家去。


    百草堂門口人滿為患,祈煊站在旁邊格外惹眼。


    “我來接你回去。”祈煊說。


    蘇芸暖問:“是家裏有什麽事嗎?”


    “沒事,走吧。”祈煊轉身走在前麵,蘇芸暖不信,如果不是有事兒,就算是祈煊來接自己,最低起碼也得帶著玉寶一起。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眼看要到愚穀村了,祈煊停下腳步:“蘇芸暖,村子裏來了一個家族,是潘玉龍帶回來的。”


    瞬間,蘇芸暖如遭雷擊的站在原地,潘玉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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