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的花癡和聖大,沒有見到大生兩人,有些坐立不安,在沙發上還沒把屁股捂熱乎,就重新出門找大生兩人去了。


    在國會門前兩旁的巨大噴泉處,花癡和聖大一出大門,就看到大生拉著一頭黑色狼頭馬身的高大坐騎,在泉水處扭扯。


    大生:“六哥來幫幫忙,這馬狼拉不住啊!”


    國會寬長的幾十階階梯下,漁六也牽了一匹褐色馬狼對著大生說著:“啊生,今天不是給你說了很多次了,要把自己的坐騎當人看,不是當畜生看。要給它軟硬兼施,動之以情,對之以打。”


    大生雙手正在和馬狼比著力氣,一手中的馬鞭根本騰不出來敲打這匹自己才剛剛騎了一天的馬狼,“六哥沒他力氣大,拉不住,沒法打啊。”


    蠻族國會噴泉,那可是本族的麵子工程,在這水源稀有的地方,蠻族的城中噴泉可是被重兵保守的地方。但是力城議會周圍的蠻族守衛,看著一匹馬狼在泉水裏喝水戲水,卻完全沒有辦法上去阻攔。


    穿著皇族特有衣飾的大生四人,在蠻族的現有身份,是蠻族皇家的重要貴賓,單單就是他們身上的獸皮甲,就是王權的象征之一,所以周圍的各種蠻族衛士們隻能當做看不見一樣,和花癡三人瞄著大生和那匹馬狼糾結。


    漁六:“馬狼馬狼,鼻子粗頸子長。大生,馬狼不是一般的馬匹,打臉和打脖子不管用,隻認打鼻子。”


    大生一聽漁六的話,騰出拿著馬鞭的手,找著馬狼的大狗鼻子用勁的打去。


    可能是大生的力道沒有用對,胡亂中抽到了馬狼的鼻子,把馬狼抽的嗚嗚直叫。被接連兩下打疼了的馬狼很快從噴泉裏收回狼頭,咧嘴呼氣的看著大生。


    被打出泉水的馬狼和舉鞭對著它的大生兩兩相望,就像害怕又不服氣的孩子,以及第一次教訓子女的父母一樣,一人一馬就那麽僵持了好一會兒。


    後來的漁六步步指引,大生的逐漸掌握,結束了這場力城國會前幾乎沒有過的小鬧劇。


    回到住所的花癡四人,各自述說著今天的奇聞異事。漁六以為自己和大生花出千金買馬出城狂奔的事情,會讓花癡好生的說道一陣,結果花癡和聖大一樣重點關心起了大生第一次學馬的過程。


    聖大:“大生哥,明天我們再出城去騎騎你那匹馬狼,我的英雄馬簡直就是機械馬一樣老實聽話,隻要意念一到,要它怎麽跑就怎麽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騎馬馳騁。”


    大生哦了一下,“那啊聖你得做好心裏準備,今天我在城外可是爬了大半天才上到那馬狼的背上,還是在六哥手把手拉著的情況下,才騎了那匹野小子幾個小時。”


    又是一陣關於今天各種學馬過程的糗事,還有大生的第一次心得體會。這個元界的主要交通工具,確實比人界考個駕照要難上很多。因為車是死的,馬是活的,要駕馭活物可是件很多講究的事。大生心裏偶爾會浮現出自己英雄後,騎上英雄馬的飛奔樣。


    大生:“今天一直都是牽著馬,或者被馬牽著,我也想盡快學會策馬奔騰,明天我們一道再去學騎馬。”


    ……


    還有一天就要回去人族,在黃沙卷地的沙地中花癡四人,把大生夾在中間,由花癡領跑的飛灰揚起。


    上午以為要把馬術基礎交給大生和聖大的漁六,在大生一側護著加速奔跑時,都有些擔憂起,現在有點收不住的情況起來。


    漁六真不知道花癡和聖大到底是怎麽想的,出城了以後左說右說就把大生忽悠上馬,一路跑了起來,而且是這種一跑就沒邊的跑法,速度已經快到了馬狼的一個臨界點了。


    花癡在沒有道路和地標的指引中,望見了前方隱約的一座蠻族城池,“好了,控製一下速度了,到前麵的城裏歇歇腳。”


    厚厚黃沙蓋住的城門,殘破不堪的城牆,走進這位蠻族城市的時候,大生四人才看清楚這是一座廢城。沒有人跡,沒有鳥獸,好像死城一般的城市,大小和力城的規模相差無幾。


    從破損的城牆穿過時,大生看見了一些戰爭的痕跡,像是被投擲到城牆上的各種圓形石塊,或是嵌入城壁,或者在地上伴隨著大量的破碎建築岩石;各種遺留下的兵器在風沙中,露著已經被歲月侵蝕的鈍鋒或者槍頭身,亦或是看不出樣子的把柄或者握手。


    一陣大風呼過,地麵上的沙土被卷起了好幾層,在風口力道大的地方,可以眼見人類骸骨的模子形成。


    漁六:“主子,這座古城有些不對勁啊,這個古戰場像是沒有魂旗回收的樣子,另外我們現在的這個地方,就像是被人為清理出來過一樣。”


    聖大:“對啊,老師,我們進入的一邊像是被保護過的戰場遺跡,但是現在大街的另外一邊,卻是像人專門清理過一樣。”


    花癡沒有說話,帶著大生三人立在主街道上,看著已經沒有了城門牙子樣的門樓之下,完好無損的一大理石門匾上,大大的“沙城”兩字讓花癡靜觀四周起來。


    大生四人都是各自在馬上,看著這座沒有一處完好建築的城市,房頂要麽和房體一樣不見了蹤跡,要麽就是各種形狀的塌陷;平地上的高大建築已經被齊齊破低了三分之二的高度,國會正麵的四根方尖巨柱和城門上稍小的大理石柱一樣,沒了那頂天的尖子,柱體開裂的許多中空部分,不少灑在地上成了碎石或飛沙;蠻族城市特有的兩側山壁已經坍塌,山崖上的魔法塔已經被毀的消失不見,雷鳥巢穴之上那隻巨型石雕已經隻剩了一雙沒有了身體的爪子。


    大生:“花叔,山壁中間的那個石碑怎麽一點破壞的跡象都沒有。”


    一身獸皮武裝的丹兒丹在一處巷子口出現,接著大生的話:“那是蠻族的力量象征,英雄碑。使用蠻王的英雄鑰匙,就能啟動膜拜英雄碑,得到1點的攻擊力。”


    花癡拿出蠻王那英雄鑰匙,像是接頭信物一樣交給了丹兒丹。


    大生和漁六不解的跟上,在花癡的回頭解說後,讓大生明白了這是花癡和聖大跟丹兒丹商量的逃跑計劃。


    在沒有生機的城市裏穿行,丹兒丹說著這座沙城的來曆。


    這是蠻族在創世之戰前的皇城,但是在創世之戰裏破壞,成了沒有靈脈的古戰場遺跡。後來掌管蠻族的元兌守護,對這裏情有獨鍾,帶著一隊考古研究者在這裏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之後這裏被蠻族有意的淡化出了人們的視野裏。


    “這個英雄碑原本已經失去了能力獲得的功能,但是在元兌的一直研究之下,用了這個英雄鑰匙的辦法,恢複了這個能力建築的作用。但是元兌對於這個事情,卻是讓蒙力嚴格的保密起來,而蒙力也是用通過自己認證,這個幌子把這座英雄碑埋到了蠻族的曆史之中。”


    丹兒丹帶著花癡四人停在英雄碑的腳下,在六根岩石砌成,打磨光滑的兩人環抱大石柱上,丹兒丹觸頭虔誠,而後貼著石柱,仰望那好像人界現代機場塔樓一樣的碑頂,丹兒丹的口裏像是說著一些敬語一般。


    拿出英雄鑰匙,丹兒丹一手按於中間的石柱之上。英雄碑全身一陣微光閃過,丹兒丹回頭對花癡三人說到:“你們一個一個來膜拜吧。”


    花癡第一上去對英雄進行了膜拜,有股強烈的元能力量讓自己感覺從頭頂注入的時候,花癡明白這是膜拜成功的跡象。


    起身後的花癡讓聖大和大生一一膜拜了英雄碑,對著丹兒丹說到:“謝謝王後的能力恩賜。”


    丹兒丹:“花先生你太客氣,這是你們應該獲得的,而且蒙力所說的恢複你們的等級之事,我這個蠻族之母卻是在現在有些無能為力。等我們帶你們出了蠻族,我一定盡全力給給你們補償。”


    花癡在丹兒丹身旁很恭敬的回道:“王後不必再為我們的等級之事費心了,這些都是可以隨便恢複的東西,王後的能力賜予可是機會一樣的東西,可求不可遇。蠻王殿下的恩情我和大生他們都已經記下,從今天以後,是我們花癡師徒欠蠻族的情誼。”


    在英雄碑下,大生和聖大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力量有了很大的增加。花癡和丹兒丹的談話,大生三人沒有去圍觀,隻是在牽著自己的馬匹等著花癡的下一步安排。


    大生對於花癡今天的逃跑計劃,沒有太多的是非辨別,自己都說了很多次了要自己跟著花癡去遊曆,所以花癡怎麽帶自己,自己就怎麽跟著就是了。守護者哪裏自己最多就是一個任性起來的屁孩兒而已。


    “啊生,你們已經膜拜了英雄碑了,跟我回去,蠻族現在的一些情況,你們最好不要進入他們的皇族紛爭之中。”


    元坤什麽時候在一處山丘上出現,花癡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好像元坤早早的就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一樣,丹兒丹臉色有些羞紅,花癡心裏開始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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