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狐狸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漂移著眸光,這才不得不輕輕軟軟地妥協,“那你給我指路,這樣就不會走錯了。”


    “好。”溫肆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頭發,得到小姑娘的一個圓溜溜的瞪眼才作罷,“我們先往前麵直走,我讓你停下後,再往右直走就可以下山到京郊外了。”


    即便古櫟帶著溫肆在山腰上繞了七個圈,也比明毅他們先一步溜進皇宮。


    不用懷疑,一路上溫肆都在充當著古代版gps。


    兩個人在皇宮裏東繞西繞,總算找到了宸乾宮,當今皇帝的居所。


    -


    古櫟麵無表情地抱手站在一旁,實則在悄悄捏著微微發軟的手臂。最近可能給君上補得有點多,要不是在下山的時候不小心頓了頓腳,也不會在山上憑白耽誤時間。


    嗯,不是她的鍋!


    捧著衣服站在內殿門口的小文子驚異地看著麵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差點手抖地把皇帝的朝服給散了。好不容易才平複了內心的波濤,又見到了自家陛下盼了好幾年的人,這刺激簡直是要把他的小心髒給嚇破。


    “溫、溫公子,您怎麽來了?還有這位……”小文子2.0版本?


    “咳,這位是扮作你來保護你家主子的。”溫肆清了清喉嚨,示意殿內說話。


    三人一前一後進了內殿,小文子立馬把門給闔上。有些擔憂地小心翼翼地試探,“溫公子來時,可有被人看到?”


    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問題!現在整個皇宮裏巡邏的士兵都是攝政王安排的,若是被看到,怕是不容易脫身。


    “文公公放心,溫某雖是幾年未曾出山,身手不如從前,但是躲過那些巡邏的人還是可以的。”更何況還不等他累得停下來,小姑娘就會“扛”起他飛過來。


    聞言,小文子這才放下心來。


    “溫公子還請稍等,陛下剛去慈寧宮不久,約莫還需兩刻鍾才能回來。”


    “有勞文公公告知。”


    “奴才應該的。公子和這位……俠士,還請在此歇息一會。”


    俠士櫟:……


    小狐狸想到自己現在幻化的模樣就是眼前的小太監,有些自暴自棄地默默轉過了身。


    看不見!看不見!


    溫肆淡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趁著時間還足,煮起了茶水。古櫟則是默默地坐著椅子趴在桌子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片刻後,明毅翻窗而進,抱拳躬身,“請公子恕罪,屬下來遲。”


    “無礙。”溫肆擺了擺手,抿了口茶,看向靜靜地站在一旁的小文子,“還請文公公暫時委屈一下。”


    “奴才但憑公子吩咐。”小文子一板一眼地說著。


    有了當事人的準話,明毅就直接把不會武功的小文子給扛走了。而現今在宸乾宮的小文子,自然就是趴在桌子上裝死的小狐狸。


    古櫟:……


    -


    慈寧宮依舊是重兵把守,若非知曉此處是太後居所,怕是要誤以為裏麵關著什麽不得了的犯人。


    北辰玨瀟灑地進去,不過片刻,又瀟灑地出來。麵容帶笑,讓守在門口的侍衛長摸不準太後和皇帝到底在裏麵商談了些什麽。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悄聲吩咐手下的人去將此事稟報給攝政王。


    慈寧宮內,夏亦初慵懶地躺在美人榻上,閑適地撥弄著指甲。眼神幽幽的,明顯在思索什麽。


    上輩子安黎與她在承致九年的元日前有了爭執。安黎思想激進,等了這麽多年,早已經等不下去;而她做事素來求穩妥,凡事未曾調查清楚,她都不會去做。


    她還記得當年元日宮宴上,安黎確實重傷了北辰玨,卻未致死,後來北辰玨得到救治後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當時趁著他“病危”登基的安黎和助安黎登基的她給一網打盡。


    說來都是淚。在她死的那一刻,她才明悟,安黎從始至終對她隻有一個主人對待他的寵物的占有欲,或許還有對她美色的傾慕吧。


    寧荷從昨夜到現在一直在慈寧宮守著自家表姐,自然看到剛剛夏亦初故作情深地拉著皇帝話“家常”,然後偷偷把一張紙條給塞進了皇帝的手心裏。


    看破不說破,既然表姐如今不與攝政王為伍,那她也自然不會多去過問,隻是依舊會默默地守在一旁。


    -


    元日的正宴要到傍晚才會開始,寓意著君臣同席,共同守歲。


    不過在午時後便會有官家的夫人小姐們陸陸續續來皇宮遊玩,而公子們則是有專門引路的小太監帶著去遊湖賞花。


    昨日大雪封湖,遊湖是遊不成了,宮裏倒是有一處梅園,園子頗大,可以賞梅,也可以圍爐煮雪,亦能在屋中品茶對弈,吟詩作畫。


    “謝兄可是許久未曾回京赴宴了,今年怎麽有空?”


    一位穿著青衣的年輕人本是在下著棋,無意中看到靜靜地坐在窗邊看書的人,驚得連棋都不下了,拍了拍手就往窗邊湊。


    姓謝的公子自然就是溫肆,他笑著放下手中的書,微微頷首,“聞人兄也來了。”


    說罷,便又拿起書繼續看著。


    聞人靖裝作聽不懂溫肆語氣中的疏離,招人搬來一張小板凳,就這麽在溫肆旁邊紮根了。


    “謝兄,也別聞人兄聞人兄了,我字儒清,叫我儒清就行。我記得你的表字好像是、是……哦對,言之!謝言之!”聞人靖眼睛閃閃亮亮地看著打了個招呼就又看書的溫肆,內心滿是羨慕。


    “言之,我聽家父說,你十五歲時就出門行商了?行商途中可有什麽見聞?比如說……”聞人靖見無人注意到這邊,悄悄壓低了聲音,繼續說著,“書生和女鬼的故事可是真的?”


    “噗嗤——”


    聞言,溫肆忍不住失笑,搖了搖頭,“自然是假的。”


    聞人靖有些失望沮喪地瞪了瞪眼,抿了抿唇,還是有些不甘心,“那別的奇聞異事呢?”


    溫肆依舊搖了搖頭,“既是奇聞異事,那又怎會輕易被我們聽到看到?”


    “也是。”聞人靖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連謝言之長年在外經商行走的人都見不到那些奇聞異事,那他這種窩在京城不出去的人,怕是更加見不到了。


    唉……


    全程被無視的“文公公”:……


    小狐狸故作帥氣地坐在開了一半窗戶的窗台上,有節奏地踢著腿,狐狸眼微微眯著,視線緊緊地鎖定著溫肆。


    嘖,前一刻還在宸乾宮陪著她的人,沒多久就跑到這裏來當別人口中的什麽“謝公子”了。她的君上怎麽就那麽能跑呢!


    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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