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早上地牆角,又去後山填飽了肚子,古櫟才悠哉悠哉地走進靜亭地禪院。


    看了全程地小白:……


    【櫟櫟……】


    嗯?


    【你啥時候學會聽牆角了?】


    聞言,古櫟優雅地步伐突然僵住,眨巴眨巴眼睛,神色嚴肅。


    我那怎麽能叫聽牆角!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打聽情報!


    小白:……


    都打聽情報了,光不光明正大有區別麽……


    小白看著自己肚子上好不容易長全的毛毛,很明智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


    禪院內,佛香縈繞。


    紅衣僧人正在井邊打著水,就見一道白影突然朝他襲來。


    “吱!”


    你敢打我試試!


    聞言,靜亭趕忙把指尖的具有攻擊性的佛法給收了回來,任由著小狐狸抓在他的前襟上。狐狸尾巴一勾,小狐狸就穩穩地坐在了靜亭的肩頭。


    “我還以為你離開了。”


    靜亭微微抿了抿唇,眼底沉寂的笑意重新浮於表麵。


    因著靜亭邊打水邊側過頭來與她講話,古櫟很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眼底濃厚的孤寂。


    “吱?”


    你怎麽了?


    “我還以為你走了,我就又要一個人了。”


    靜亭暖暖地笑著,將水桶提起來放在土地上。暖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讓他的眼睛顯得愈發幹淨。


    此時的靜亭也沒有去在意他的自稱,仿若隻是一個偶得玩伴而開心的少年一般。


    古櫟莫名地感覺心髒被什麽東西戳中了一樣,迷茫地眨了眨小眼睛,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這個君上。


    唔……


    一如既往的好看啊。


    隻是……


    好像又有什麽不同了?


    古櫟眯著眼睛,仔細思考著。


    靜亭時不時地彎腰給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澆水。每到彎腰時,總會微微偏過頭,細細留意著小狐狸的一舉一動。


    陽光靜靜地撒在他們身上,總算為這清冷多年的禪院添了幾縷暖意。


    籬笆外,將這一幕收進眼底的方丈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命中注定的孽緣啊……”


    如今外麵的世道又怎會容許人與妖在一起?


    更遑論一個注定除妖的法師和一隻狐狸精在待在一起了。


    -


    “師父?”


    無意間看到籬笆外的方丈,靜亭驚得趕忙放下水瓢背過身,慌慌張張地把小狐狸從脖子上拽下來往袖子裏塞。


    古櫟:??!


    她就這麽見不得人?!


    “師父……”


    靜亭局促地轉過身,眼神飄啊飄,就是不敢看方丈。兩隻手都緊緊地攥著袖口,生怕小狐狸突然跑出來。


    殊不知,某隻小狐狸正在眯著眼睛磨爪霍霍向衣袖。


    見狀,方丈扯了把白胡子,簡直是要被自己的蠢徒弟給氣笑了。


    怎麽晚上出來的那個精得不得了,白天的這個就這麽呆?


    “罷了罷了,你也別藏了,為師都知道了。”


    聞言,靜亭眨巴了下眼睛,耳根莫名發熱。胸膛裏砰砰的,有些不受控製。


    “師父,她不是妖……”


    沒有哪一隻妖精,能夠在一步內接近他的。


    看著靜亭眼底的執著,方丈剛壓下不久的愁緒又起來了。他無奈地擺了擺手,也不欲和這個蠢徒弟說以前為他批命的事。


    “唉,為師來此,是想讓你晚間裏來一趟為師的禪房。其他的,為師就當什麽也不知道。”


    是人是妖,是鬼是魅,都不是他都能插手的。以後的一切,全看這蠢徒弟的造化了。


    “多謝師父。”


    方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閉眼回頭,眼角有一滴濁淚。


    “為師走了。”


    紅衣少年站在陽光下,靜靜地看著老和尚越走越遠。不知為何,一種酸澀湧上了眼眶。


    古櫟掙脫了靜亭的束縛,躍到了地上。小狐狸端正地坐著,認真地看著少年略顯憂傷的眸子。


    “吱。”


    靜亭,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少年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眼底漾著笑意。


    “好。”


    “吱!”


    我叫古櫟!


    古櫟有些笨拙地在地上用小爪尖寫出“古櫟”二字,彎彎扭扭的,簡直讓狐看了都忍不住捂眼睛。


    剛寫完,古櫟就嫌棄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小眼睛看著靜亭,一本正經地說道:“吱吱。”


    古櫟的古,古櫟的櫟!


    “嗯,古櫟的古,古櫟的櫟。櫟櫟……”


    少年忍著笑,也一本正經地附和著。


    緣分就是那麽奇妙,讓少年法師忽略了自己法師的身份,與一隻開了靈智的狐狸走到了一起。


    -


    黑夜眨眼就到來,盡管靜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在最後一抹晚霞消失的一刹那,他還是睡了過去。緊接著,溫肆醒了過來。


    然後,古櫟的後脖頸就遭殃了。


    “嘖,櫟櫟與他玩的很開心啊。”


    古櫟:空氣裏莫名一股酸味是怎麽回事?!


    “吱吱吱???”


    你丫的能聽懂狐說話?!


    “嗬……”


    溫肆眯了眯眼,藏起了眼底突然翻湧的血氣。


    真是,莫名不爽呢。


    “吱吱?”


    能不能正常點啊?!


    古櫟自然是察覺到了一道從溫肆身上傳出的危險信號,身上的汗毛幾乎是控製不住地豎了起來。瞳孔縮成了一條縫,警惕地打量著突然抽風的某人。


    小白,我還是想弄死君上怎麽辦。


    下意識斷了狗腿子的警報的小白:……


    【櫟櫟,白天的君上還是挺乖的。】


    所以,咱能不能不要這麽危險的想法啊喂!


    小白心累。


    古櫟想了想白日裏的君上,還是按下了心底的蠢蠢欲動。隻是,忍不住趁著溫肆不注意扭頭咬了他一口。


    “嘖。櫟櫟還真是狠啊,這可是他的身體,你就不心疼?”


    溫肆邪氣地勾著唇,低下頭認真地與小狐狸對視


    古櫟聽的雲裏霧裏的,隻覺得晚上抽風的君上真讓狐心累。


    不能弄死,那打一頓總成吧!


    不出出氣,她感覺自己在晚上都要被氣成狐幹了!


    葉子!


    “嗡——”


    一片竹葉突然出現,朝著溫肆的麵門襲去。他下意識地低身放下了小狐狸,與葉子交起手來。


    佛法與道法在空中碰撞,形成的強大氣流差點把整座院子給掀了。


    “吱!”


    葉子,速戰速決!


    “嗡——”


    得到吩咐的葉子毫不猶豫地卸了了溫肆的力道,暫時封了他的行動力。


    葉子:嗯,前主人什麽的,打一頓還是挺舒服的。


    古櫟見溫肆無力地半跪在地上,這才撤了保護屏障。收回葉子,一步一步化為人形朝溫肆走去。


    狗腿子:!


    這不科學!!!


    察覺到熟悉又陌生的氣息靠近,溫肆下意識地抬起頭,充斥著血氣的眸子裏閃過一縷茫然和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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