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硯擰了擰眉。


    最終還是答應了。


    畢竟,許棠棠決定了的事情,他就是硬要攔著,也是攔不住的。


    “你小心點。”


    許棠棠微微翹起唇角,朝著墨寒硯眨了眨眼睛。


    “怕什麽!不是還有你在邊上看著嗎?我一有危險你就會跳出來救我的,我可不怕。”


    墨寒硯被許棠棠一句話安撫了,鬆開了拉著許棠棠的手。


    許棠棠走到了病床邊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這個形容枯槁的男人。


    “許國慶,這麽多年了你還認得我長什麽樣子嗎?”


    許國慶的眼底劃過一抹茫然。


    “這麽多年了?我們結婚才沒有幾年,菀菀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怎麽會不認得你的樣子?”


    下一秒,他又變得極其狠戾,冷笑著瞅了一眼許棠棠身後的墨寒硯,冷笑著說道。


    “林菀蕭,你又在耍什麽把戲!你假裝不認識我以為我會相信嗎!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蒙混過關的!”


    許棠棠心底疑惑。


    看著許國慶這樣子,雖然腦子不正常了,但是記憶好像是恢複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媽媽還活著的時候。


    為什麽許國慶一看到她和男人在一起就認定了媽媽出/軌了?


    難道當年也發生過這樣一幕嗎?


    許棠棠想到這裏,心念一轉,試探著開口說道。


    “許國慶,你在胡說什麽?我隻是和客戶在談生意,你別這麽胡攪蠻纏好不好!我是公司的董事長,和客戶談生意這種事情很正常吧,上回那個男人是,這一次的也是!”


    果然,許國慶有了反應。


    他像是個潑婦抓住了自己老公一點點和女人在一起的證據,就指控對方出/軌似的。


    “又是這個借口,林菀蕭你每次都是用這個借口打發我的,你真的以為我是傻嗎?真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你一天天的不著家,永遠是在談生意,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裏什麽都不管,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這個家,到底有沒有我這個老公!”


    許棠棠很想說,沒有!


    但是她忍住了。


    她思索了片刻,決定跳過太過無所謂的爭吵和辯解,直接開大招。


    她冷漠而厭棄地目光瞥向許國慶。


    “許國慶,你要是這麽不相信我,我們繼續過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這樣那就離婚吧,各過各的,也免得你一天天這麽猜忌,累不累啊!”


    許國慶抬起頭,呆愣愣得盯著許棠棠那張酷似林菀蕭的臉,就像是被人下了咒語一般,瞬間定住了。


    半晌,他才麻木得緩緩問。


    “你……你說什麽?”


    許棠棠揉了揉額頭。


    “我說……”


    兩個字剛剛出口,許國慶就驀地尖叫起來。


    “不!我不離婚,我不要離婚,菀菀我愛你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我這麽愛你,沒有一個人有我對你這麽好,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是不是?他拋棄了你,現在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他根本就不愛你,他不會像我這麽負責,像我這麽可靠,他就是一個隻知道說情話騙你的花花公子!”


    許國慶跪在了病床上,膝行往前,飛快得攥住了許棠棠的手。


    他的眼淚擦得許棠棠的滿手都是,但是更讓許棠棠惡心的是,許國慶出口的那些話。


    這個男人怎麽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許青彤和自己相差不過幾個月,鄭美琴早在認識她媽媽之前就已經勾搭在了一起,還有這些年那些聽不了的花邊新聞和總是會主動找上門的爛桃花。


    這樣一個男人當年竟然跪在她媽媽/的麵前,哭著說愛她?


    去他媽/的老實可靠。


    全世界的男人除了那千萬分之一的變異種,其餘的不管老的、少的、有錢的、窮的、好看的、醜的,都是一個樣。


    隻有掛在牆上的才能老實。


    “放開我,別碰我!這個婚我離定了!不管你說什麽都沒用!”


    許棠棠拚命想要甩開許國慶的手,可許國慶雙手攥著她,鋒利的指甲幾乎就要嵌進她手腕的肉裏。


    “別離開我,我知道你嫌棄我,你根本的看不起我,你的眼裏從來就沒有我!可是我愛你啊!菀菀,你遲早會知道那些都是壞男人,隻有我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對你好的人!”


    許棠棠發現,許國慶不僅是個出/軌的渣男,甚至還有些人格分裂。


    他對著他媽媽有一種極端自私的占/有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甚至是想要把她占為己有,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也許這個渣滓對著她媽媽是有感情的,但是許棠棠不屑於將這稱之為愛,而是一種變/態的掌控欲。


    可能是因為她媽媽/的美貌,也可能是因為整個林氏家族龐大的財產,又或者全都有。


    許棠棠正出神,驟然覺得自己的手上一片濕/熱/滑/膩,一低頭就看見許國慶正在舔她。


    她頓時惡心的不行,冷著臉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幾乎同時,墨寒硯也是出現在病床邊上拎起了許國慶的衣領把人狠狠扔在了地上。


    咚!


    一聲巨響之後,許國慶砸倒在了地上。


    但他又搖搖晃晃得站了起來,紅著眼睛惡狠狠盯著許棠棠。


    許棠棠像是吃到了半隻蒼蠅,怒氣衝衝得撲過去想要找許國慶算賬,許國慶卻是搶先一步伸手死死扼住了許棠棠的脖頸。


    “你為什麽就是不能看看我,你為什麽要去看別人,你為什麽要和別的男人說話,你為什麽要對著別人笑!為什麽!為什麽!”


    許國慶化成了青麵獠牙的惡鬼,手指重重掐緊,血紅的眼底麻木的沒有一絲感情。


    “為什麽不能隻屬於我一個人……”


    許棠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剛才病貓一樣的男人竟然會突然反擊,猝不及防被製住了,立刻掙紮著想要掙脫。


    她脖頸上的青筋暴突,臉色漲紅,嘴唇發紫,腦袋大了一圈,有嗚嗚嗚的聲音在耳邊鳴響一直刺向腦子裏。


    “墨……墨寒硯!”


    她的話音未落,墨寒硯的手裏鬼使神差的出現一枚薄薄得刀片,輕輕擦過許國慶的雙腕。


    噗呲呲的鮮血從許國慶的手腕出噴濺而出,許國慶的大腦尚未反應過來,手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墨寒硯趁機一把將許棠棠摟進自己的懷裏,避開了那些肮髒的臭血噴濺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許國慶這才慘叫一聲,捂著自己噴血的雙手手腕倒在地上,翻滾著慘叫著。


    墨寒硯根本懶得理他,隻低頭小心翼翼查看許棠棠的傷。


    當看見許棠棠的脖頸上是一片青/紫痕跡時,墨寒硯的心一抽一抽得疼,幾乎就要窒息了一般。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拂過許棠棠纖細白皙的脖頸,那一道道的血紅指印在許棠棠的脖頸上顯得那麽觸目驚醒。


    “疼嗎?”


    許棠棠喘著氣,剛想要說不疼。


    可轉頭看見了墨寒硯心疼至極的目光時,不知怎麽的沒能說出口。


    她低叫了一聲。


    “哎呦!”


    墨寒硯立刻收手,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那表情就跟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哪裏疼了,我立刻去找醫生。”


    許棠棠哪裏肯讓他走,立刻就抱住了摟著自己的男人,嚶嚶嚶得抱著男人勁瘦的腰。


    “嗚嗚嗚,老公,我脖子好疼啊,我好害怕呀,嚶嚶嚶,我怕的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


    墨寒硯此時此刻心急如焚,哪裏還分得出許棠棠這是在跟自己撒嬌還是說的真的。


    他立刻把懷裏的小嬌妻摟得更緊,低頭親了親許棠棠的額頭,低聲說。


    “不怕,有老公在,老公陪著你睡。”


    許棠棠又嚶嚶了幾聲。


    直到醫護人員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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