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外公。”


    林芷如錯愕的看向許棠棠,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說什麽!你外公不是……”


    外界傳說林老爺子早就已經死了,就連林芷如當年認識許棠棠的時候也是這麽聽說的,她知道許棠棠和她外公的關係非常好,所以從來不會提及許棠棠外公的事情。


    林芷如怎麽也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還活著,而且還變成了現在這個淒慘的樣子。


    她的震驚無與倫比。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敲開了。


    搞事情探頭探腦的進來。


    “那個……墨太太……”


    林芷如抬頭,皺著眉對搞事情說。


    “不是讓你出去了嗎!”


    搞事情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說,直接讓開了身露出後麵坐在了輪椅上的墨寒硯。


    “要不還是讓墨三爺和您說吧!”


    許棠棠終於抬頭擰眉看著門口輪椅上臉色蒼白的男人。


    他已經醒了,隻是臉色異常蒼白,配上那張完美冷峻的臉多了幾分清冷的疏離感,像是昆侖山癲那一點新雪,渴/望而不可及。


    此刻,那天上的雪卻啞著嗓子,甚至有幾分卑微的叫了一聲。


    “棠棠……”


    許棠棠垂著頭沒理會他,甚至懶得看他一眼。


    墨寒硯推動著輪椅走了進來,對著病房裏的人低聲吩咐。


    “我想和棠棠單獨待一會兒。”


    明明是那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壓,讓聽到的人無法違抗,甚至有種想要跪下告退的衝動。


    林芷如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許棠棠,咬了咬唇肉,跟著搞事情離開了病房。


    病房的門關上,病房裏重新歸於昏暗。


    晦暗不明的病房裏,墨寒硯一點一點靠近許棠棠。


    就在他還沒碰到許棠棠的時候,許棠棠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來幹什麽?”


    墨寒硯的輪椅沒有停,而是靠到了許棠棠的輪椅邊上,低聲說道。


    “我想過來看看外公。”


    許棠棠嗤笑。


    “不勞您大駕,墨三爺。”


    墨寒硯當然知道許棠棠該有多生氣,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輕輕扯了扯許棠棠的袖子。


    “棠棠……我知道錯了……”


    許棠棠別開臉。


    “嗬!我怎麽敢生氣呢?您多厲害啊,瞞著我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要是生氣了那一定就是不識大體,您不告訴我絕對是我的不好,能是您的原因嗎?”


    聽著許棠棠這麽說話,墨寒硯心底特別不好受,但是這是他活該。


    畢竟他隱瞞了許棠棠這麽久,甚至到了最後大家都知道了,而許棠棠還一直蒙在鼓裏,能不生氣嗎?


    “棠棠,能不能不要這麽對我說話?”


    許棠棠冷冷笑了一聲。


    “那我要怎麽跟您說話,您教教我?”


    墨寒硯知道這一次,許棠棠絕對是氣壞了,怕是輕易不肯原諒自己了。


    他隻好低聲說道。


    “至少不要在外公的麵前,雖然外公現在沉睡著,但是人在昏睡的時候對外界還是有感知的,他要是知道我們在吵架,一定會傷心的。”


    許棠棠白了墨寒硯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哪敢跟您吵架啊?都是我的錯,怎麽著,要我現在給你跪下磕個頭認錯嗎!”


    眼看著許棠棠雙手搭在扶手上就要站起來,墨寒硯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咬著牙吐出三個字。


    “許棠棠!”


    許棠棠對上墨寒硯染了血色的眼,冷哼一聲,甩開了他的手。


    墨寒硯倒回輪椅上,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心口,冷汗涔涔的落下,蒼白的嘴唇破了皮,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嘶——”


    許棠棠瞥見他淒慘的樣子,心就像是被一隻手攥緊了狠狠地捏住不放,讓她難受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一隻手手指緊緊攥著被單,許久才冷冷對著墨寒硯說。


    “過來打個招呼,打完了招呼就給我滾回去!”


    墨寒硯頓時操縱輪椅擠了過來,感受到許棠棠瞥過來的目光,這才又捂住了心口,低聲說道。


    “我胸/口好悶,不知道是不是被炸彈傷到了肺部。”


    許棠棠別開臉嗤了一聲,沒好氣的說。


    “彈片怎麽沒有傷到你的腦子把你變成腦殘!”


    墨寒硯假裝沒有聽見,湊到病床邊上握住了林老爺子瘦骨嶙峋的手。


    “外公,我是棠棠的丈夫,初次見麵同您打個招呼,我叫墨寒硯,現在我和棠棠生活非常和諧美滿,您放心……”


    墨寒硯話還沒有說完,輪椅就被許棠棠踹了一腳。


    “你說什麽呢!怎麽著,你下麵想要說什麽?一路好走?”


    聽著許棠棠挑刺,墨寒硯輕輕歎了口氣。


    “我隻是想讓外公放心把你交給我,我會好好對待你的,更加會好好孝順他的,林家失去的那些東西我一定會一點一點幫著老爺子找回來,讓林氏集團重新恢複當年的榮光!”


    許棠棠白了墨寒硯一眼,臉色卻趨於和緩。


    “不勞您大駕,我自己事情自己會做!自己的外公自己會孝順!”


    墨寒硯無比真誠的說。


    “你是我的妻子,老爺子當然同樣也是我的外公,我當然也要孝順。”


    許棠棠又重重踹了輪椅一腳。


    “有你什麽事!很快就不是了。”


    幸好這輪椅是加固特製的,否則墨寒硯此刻怕是要車毀人亡,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墨寒硯無奈,決定先不提這個話題,免得許棠棠總是繞著這個話題走不出去,自己半點機會都沒有。


    他忽然對著許棠棠說。


    “我之前下去救你的時候聽見你一直在喊著外公,你早就知道你外公被姓林的那個老東西囚禁了?而且確定他把人帶在身邊?”


    許棠棠眯了眯眼,十分不講道理的質問。


    “你現在是在跟我翻舊賬嗎?”


    墨寒硯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可憐巴巴的低聲說道。


    “我就是想知道,畢竟外公是我和你合力救出來的。”


    他看著許棠棠又要發怒,立刻又說。


    “外公一定也想知道。”


    許棠棠這才消消火,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林老爺子。


    “我一直知道的,外公他沒有死,他隻是失蹤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直到我開始懷疑林四開始,那天在地窖的時候我看到了最後一個房間裏……”


    許棠棠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自然沒有告訴墨寒硯自己是找的蕭行衍幫忙驗的dna。


    可許棠棠越說,心底卻越發愧疚起來。


    墨寒硯著許棠棠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肩膀,手掌輕輕按在了許棠棠的肩膀上,湊過去從後麵抱住了許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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