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日我一定到京城,找人問一問有沒有叫劉誌的人。”穆春允諾說道。


    老兩口得到穆春的允諾,俱是十分高興,劉老漢更是感慨說道:“他一走五六年,也不知道他在外麵過的好不好。你見著了,給老漢問問,這麽些年,他怎麽也不忘家裏來個信。”


    穆春對此不知該如何作答,但聽到劉老漢這麽說,他心中隱約覺得劉誌在外可能不太好,否則怎麽也該有個回信。穆春頓時感到煩躁,唯恐自己打探到壞消息,從而讓劉家人傷心。


    穆春避開了劉老漢的視線,卻是看到跟在劉嬸子後頭的蘇繚。蘇繚此時正是穿著劉嬸子的衣服,剛才穆春也沒有好好打量,這會兒蘇繚直愣愣地落入穆春的眼中。


    蘇繚雖是穿著樸素無華,卻仍是掩不住她天生麗質,穆春頓時心中高興,心想:果然好看。


    蘇繚並不知穆春所想,她走過來挨著宋玉兒坐下。她才坐下,宋玉兒便是與她小聲說道:“蘇姐姐,我的刀還在馬上,我……”


    宋玉兒這會兒才想起來,剛才情急她竟是大意忘了將大刀給帶進來。蘇繚聞言卻是看了一眼前麵劉家一家子,便是與宋玉兒附耳說道:“玉兒,你等等。”


    蘇繚對此有些為難,她不知道該不該陪著宋玉兒將那柄大刀拿進來。顯然她們避雨的這家是個普通人,若是這麽明晃晃地將刀拿來,隻怕是會嚇到他們。


    穆春自然聽清楚了宋玉兒的話,他不得不稍微板起臉與宋玉兒說道:“玉兒,雨還大著,那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宋玉兒聞言蹙眉,她還想再說些什麽卻是被蘇繚給拉住了。


    老兩口體力不濟,與穆春他們又問了些外間的事情,便是帶著虎子去東屋休息了。


    今晚的安排便是蘇繚宋玉兒與劉嬸子住西屋,穆春和智僧在堂屋中打發一晚。往常虎子都是住在西屋,今天因為穆春他們緣故,則得跟著爺奶睡,他自然十分的不樂意,當即哭喊著要娘。


    劉嬸子作勢要凶他,好不容易劉婆子好說歹說,將虎子給哄好了帶去了東屋。


    劉嬸子看著虎子去了東屋,心中也有不舍,但是擋住穆春等人的麵,卻也沒有輕易表露出來。


    宋玉兒因不能去拿大刀,便是四下尋找事情解悶,她突然便是與劉嬸子問道:“嬸子,你怎麽不去找劉叔呢?”


    劉嬸子本還時不時地往東屋看,憂心著虎子的情況,她聽到宋玉兒的問話,便是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尷尬說道:“我倒是想去,可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怎麽走的開。”


    劉嬸子說完,倒是釋然的一笑,將手攤了開來。


    宋玉兒卻並不能理解劉嬸子話裏的苦衷,畢竟她父母也是上有她的祖父,下麵便是她了,還不是照樣遊山玩水,若非此次祁不棄有孕,他們一家三口說不準都已經到了漠北了。宋玉兒便是質疑道:“嬸子,你可以帶虎子弟弟一塊去找劉叔。我爹爹就是帶上我媽媽和我,我爺就留在家中。”


    劉嬸子聽到宋玉兒此話,眼中突然一亮,旋即便是問了宋玉兒的情況。等到她從宋玉兒口中,得知了她們家具體的情況,便是不再作聲。


    她們說話,穆春卻是不好插話,他坐在一旁隻安靜地聽著她們講話,而視線卻是停在蘇繚的身上。他覺得雖蘇繚這一身質樸,卻也另又一番風情。


    蘇繚往前傾著身子,正是認真地聽著劉嬸子和宋玉兒的說話,她還時不時地點頭應和她們。穆春便是能夠看到她的下巴,以及從下巴到胸口的光潔弧度,乃至於蘇繚胸前的起伏,更是讓穆春看著熱血澎湃。


    隻是——眼下除了天時尚可,地利和人和都與穆春有違,穆春不得不從蘇繚身上挪開視線,省的自己想入非非。


    智僧一直安靜地坐在他們身後,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似乎一個隱形人一樣。


    穆春餘光撇看到後邊一臉莫名的智僧,他便是想到他們來的途中智僧和宋玉兒兩人之間的誤會。穆春有意看向劉嬸子她們,心想當著劉嬸子卻也不好將此事聲張。


    穆春便是悄悄將凳子往後挪了一挪,等到了智僧的邊上,他便是問道:“智遠,你怎麽都不說話。”


    智僧顯然並沒有好臉色給穆春,對於他的問題,他也隻是動了動眼皮,看了穆春一眼,隨後卻是將將視線落在屋中的那盞油燈上。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兼之外麵下雨更顯得屋內黑暗,但是顯然劉嬸子並沒有將油燈點起來的打算。劉嬸子看天色漸晚,便也打住了閑談,與穆春他們準備好了過夜的地鋪,這便是帶著宋玉兒蘇繚進了西屋休息。


    堂屋之中便是隻有穆春和智僧兩個,穆春躺下後,他仍是能夠聽到從西屋傳來的聲音:他們隻是換了個地方,並沒有結束聊天。


    穆春便再次想起那件事情,故而問智僧說道:“智遠,你和玉兒是不是還有什麽誤會?”


    “沒有。”黑暗之中傳來智僧幹脆利落的回答。


    沒有?穆春不信,他問道:“那今天你們……”


    智僧已經回答了沒有,他不欲與穆春在糾結這個問題,反而問道:“穆春,我很好奇你的事情,令尊的事情。”為何你父親與李掌櫃有故,又為何你能夠與宋伯成稱兄道弟。


    穆春想起,這個問題智僧白日裏也問過,但他並沒有回答,這會兒智僧再提,穆春便是睜開雙目看著堂屋的屋頂,正是醞釀著自己該如何開口——他父親的事情,穆春不願意再提,但他可以說一說自己的過去。


    正當穆春醞釀起頭的時候,智僧又是問道:“這些,我說穆春,你會告訴我嗎?”


    穆春卻是被智僧這話打斷,頓時沒了從頭講述的欲望,他便隻挑了其中一二點與智僧說道:“我就是個鏢師,從前是,現在也是。我的事情?這些年送鏢認識的朋友多,願意給個麵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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