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宸晨邁著輕鬆的步子走出教學大樓,迎麵撞見在教學樓前的空地上徘徊著的張潤之。


    她快步走了過去,問道:“張老師,你在這裏幹什麽?”


    “等你啊。”


    “等我?”廖宸晨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地笑著問他:“等我幹什麽?對了,他們兩個呢?”她左看右看,都沒有找到平丘白和司徒清的身影。


    “他們有事先走了,我沒什麽事兒就過來接你了。”


    “嗯,這樣啊……”


    “怎麽樣,麵試過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廖宸晨低下眼來,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呢,我覺得差不多吧。”


    “不通過也沒事,你才大一,以後這種鍛煉的機會有的是。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有一點兒……”


    “吃什麽,我請客。”他大方地說。


    初挽晨把自己那份麵試評測打分表交給齊珩,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禮貌地和前輩們道別後,先行離開去找廖宸晨。


    他剛走到一樓大廳,就看到了門外的有說有笑的廖宸晨和張潤之,他看著二人,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廖宸晨摸了摸肚子,有那麽一點點想吃東西了,倒不是餓,是饞。“謝謝老師。”她抬頭看著張潤之,忽的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看了看手環上的時間,現在距離吃晚飯還是有兩個小時,吃飯不大合適,便帶著渴求的表情看著他說:“老師,我想去吃雞排,可以嗎?”


    張潤之在吃上沒什麽講究,爽快的答應了她。“好啊。哦,還有你不用再叫我老師了。課下的時間,我們就是朋友,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行!那……張潤之同誌,我們出發吧。對了,你來h大任教幾年了呀?”他們邊走邊閑聊著。


    “今年是第一年。沒想到這第一年,就發生了這樣令我終身難忘的事情。”


    “哈哈哈,我也是。”廖宸晨又想起水淑,“可惜……”


    張潤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他低頭溫柔地對她說,“我和她還會再見的。”他記起了平丘白的囑咐,沒有對她說關於聚靈珠的事情。


    “嗯,”廖宸晨仿佛看到他的眼裏,充滿著希望和信念。“我也相信你們一定會再見麵的。”她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


    水淑的事情結束後,廖宸晨又回到以前的日子——升級、打怪、學習。


    不過,她發覺,最近自己的靈力修煉似乎遇到瓶頸期了,體內靈氣階段好久沒有提升。


    她砍掉沒有價值的時間利用,例如她前不久迷上的遊戲,將所有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上。每天上完大學製定的課程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閱讀從邢霖借來的靈力書籍。


    但是,靈力修煉始終停滯不前。


    “修煉這件事道阻且長,不急於一時。”邢霖安慰她。


    廖宸晨問他最近修煉到什麽水平,有遇到瓶頸期嗎?


    答案是:沒有,修煉水平依舊在穩步提升。


    她一聽就鬱悶了,把頭埋在大學課本裏。


    下一節課還有幾分鍾就要開始了,她起身去趟洗手間。


    “怎麽回事兒?”廖宸晨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的臉有些憔悴。


    難不成靈物附身對她身體產生了看不見的影響?她暗自琢磨著。


    她打開水龍頭,在洗手盆裏洗下個手。


    轉身準備回教室,幾個女生簇擁過來把她攔了下來。


    這幾個人和她差不多高,畫著精致但濃鬱的妝,穿著打扮都比較時髦。


    “同學,讓一下,謝謝。”她打量著這幾個人客氣地說著。


    堵在她麵前的人不僅沒有讓開的意思,為首的那人還推她一把。


    她向後退了一步,靠在洗手台邊,一臉不解地看著她們。


    “我們今天還就不讓了。”推她的那人說完,她們四個人向她靠近。


    “你們要幹嗎?”廖宸晨看著她們四個人不知所措。她和靈物打交道更多,很少和普通人交流,眼下這幾個人的行為她實在看不明白。


    “幹嗎?我們倒是想問問你,初挽晨你配嗎!”


    “什麽?初挽晨?”廖宸晨驚訝地張了張嘴,不敢置信地問道:“我和他有什麽配不配的?”


    廖宸晨想表達的意思是:他們兩個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結果,她們誤解了這句話意思,以為她是在挑釁她們。


    “嗬,怎麽,你還覺得你和他天造地設的一對嗎?”她們的語氣逐漸激動起來。


    “不是,不是,你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


    沒等廖宸晨解釋完,有人舉起一桶涼水從她的頭頂澆下去。


    廖宸晨毫無防備,從頭到腳濕了個遍。


    “你給老娘記住,你不配!”說完,她們幾個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


    廖宸晨用手抹了抹了臉上的水流,低頭看著全濕透的衣服,又氣又迷糊。


    她想不明白,這幾個同學看著挺正常的,怎麽這麽對她,她們是被什麽邪物附身了嗎?


    想著下節課差不多要開始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好在手機防水性能不錯,還能繼續用。


    她打開通信錄,找到邢霖,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老師已經來了,你在外麵幹嘛呢?”邢霖一邊看著老師,一邊壓低聲音說話。


    “你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就說……我病了,這節課不去了。”她盡量用平常的語氣和他說話。


    “病了?你剛剛不還好好的嗎?你出什麽事了?”邢霖停下了翻課本的手,焦急地問她。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我衣服濕了,我要回去換一套。”廖宸晨又低頭看了看還在滴水的衣服,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來形容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真沒事兒,幫我請個假,我晚點過去。”說完,她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到洗手台上。脫下外套,用力擰了擰上麵的水。


    現在是十月底,氣溫逐步下降。雖說白天最高溫有二十多度,可穿濕衣服出去的話,小風一吹,人是很容易感冒的。


    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也想不到別的辦法,隻能回宿舍重新換一身衣服。


    她拿起手機低頭走出洗手間,水珠從她的格子裙邊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她輕微畏縮著,盡力快步走著,原本幹淨的走廊留下她的一行濕腳印。


    有人從她身後按住胳膊,問她:“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她扭頭看過去,是初挽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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