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愔在被撞飛的那一刻就馬上開啟了防禦罩,是以沒有受多重的傷,聽到廖淮恩的提醒後就馬上爬了起來,警惕著四周。


    廖淮恩又道:“夜兔的皮毛會隨著環境而改變,夜裏更難分辨,大家小心。”


    俞愔之前也查過《東海仙山妖獸圖解》,夜兔這種妖獸,就和變色龍似得,會根據環境天氣改變自己皮毛的顏色,在夜裏簡直就像隱身了一般,你要被它襲擊了,有時候可能都不明白自己是被什麽打了。


    俞愔想到這裏不禁出聲道:“之前踩了黎道友和推了易道友的莫不會就是這夜兔吧。”


    “我沒推她。”


    “我沒踩他。”


    這樣一說大家哪還會有不明白,他們這是被一隻妖獸給戲弄了。


    其實也未必見得就是夜兔在戲弄他們,隻是易詩棋和黎漾對彼此心中都有不滿之處,所以才會造成剛才的情況。


    嗖嗖嗖。


    又是一個模糊的影子略過,廖淮恩和黎漾的臉上都掛了彩,臉頰高高得腫了起來。


    雖然這時的氣氛很是嚴峻,但是易詩棋看見他們倆的慘狀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被夜兔打了一巴掌嗎?”


    這下不僅是黎漾感到不滿了,連廖淮恩都斥責道:“這個時候易道友怎麽還笑得出來,這可是築基期的妖獸,一個不小心我們都會隕落在此地。”


    討了個沒趣,易詩棋撇撇嘴不再說話。


    岑知意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數張防禦符分發給大家,拖這防禦符的福,他們順利躲過了夜兔的後續幾次攻擊,但也離那月下蕉越來越遠了。


    眾人都明白任務還沒完成,還不能走。


    楚泊如問道:“岑道友你的防禦符還有多少,都拿出來吧,我們後續會折算成靈石給你的,就當我們買了,不然我們連接近那月下蕉都沒辦法。”


    岑知意掏出了十張防禦符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擅長製作攻擊的符篆,防禦符是我的弱項,沒畫多少,隻有這麽多了。”


    岑知意也沒有吝嗇,又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張防禦符,隻是麵對夜兔的不斷攻擊,這防禦符很快就全部告罄了,並且除去俞愔和岑知意,其他人身上都有了不同程度傷口。


    楚泊如開口道:“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摘不到月下蕉,事到如今在下有一計,就是不知道各位肯不肯配合了。”


    廖淮恩滿心想的就是那月下蕉,見有人出謀劃策自然高興之極:“楚道友說來聽聽。”


    楚泊如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們兵分兩路,兩人去引開那夜兔,剩下四人去摘月下蕉,然後我們再到這裏匯合,一起闖出去。”


    廖淮恩讚同道:“這計劃確實可行。”


    “可是...哪兩個人去引開夜兔呢?”易詩棋問道。


    楚泊如沉吟了一會說道:“要引開那夜兔還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個任務必須交給實力強悍之人,在夜兔的襲擊之中我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隻有兩人毫發未傷,俞道友和岑道友,我建議她們倆去執行引開夜兔的任務。”


    “俞愔我能理解,但是岑道友隻有練氣七層,我覺得她不適合。”開口說話的是易詩棋,俞愔能夠越階斬殺築基期修士,她對俞愔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岑知意不一樣啊,就算她的實力遠超同階,可她畢竟還是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真遇上築基期的妖獸,可能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夜兔剛才的攻擊之所以沒傷到她那是因為她手裏的防禦符篆比他們多一些,但是她自己也說了防禦符隻剩這麽一點了,要真去當誘餌一不小心那就是隕落的下場,雖然她對岑知意沒有多少好感,但是岑知意是那個人的徒弟,易詩棋並不希望她出事。


    黎漾這次卻意外的和易詩棋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之上,他道:“雖然岑師妹實力超群,但是防禦符就剩這麽多了,我不同意她以身涉險。”


    “黎師兄,我可以的其實。”岑知意並不希望自己被當成弱者。


    黎漾嚴肅道:“你手中的符篆要是夠多的話我不會攔你,但是你的防禦符不夠了,你要出事了,我怎麽和延希真人交代。”


    想到自家師傅,岑知意終於不再堅持,閉口不言了。


    楚泊如皺眉道:“那除了俞愔,你們覺得還有誰適合?”


    其實黎漾想說你楚泊如就挺適合的,但那樣未免太失風度,並且他其實想讓岑師妹知道他一點也不弱,他是一個能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


    “我和俞道友一起去引開夜兔吧。”黎漾開口說道。


    楚泊如挑挑眉道:“那便依你所言吧。”


    從頭到尾俞愔隻字未言,但這幾人也沒給她發言的機會就拍板定下了她和黎漾一起當誘餌。不過俞愔對此也沒有什麽異議,因為以她現在的實力對付夜兔並不算太困難,並且最重要的是,她總覺得楚泊如在謀劃著什麽,她不如聽從他的話,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關子。


    之前易詩棋和黎漾打鬥他攔都不攔,現在倒是積極地很,順著他的話做下去,這隻狐狸遲早會露出尾巴來。


    岑知意如今還剩三張防禦符,她又拿出了一張給黎漾道:“黎師兄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俞愔沒有收到防禦符,但也不是很在意,人家畢竟是有同門的情誼在,送符很正常,而自己隻是一個不知道那個旮旯角落裏蹦出來的散修,和她也沒有多熟悉,岑知意不給她送符篆其實是再正常不過了的。


    俞愔一向不覺得其他人應該要特別對待自己,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得到便感激,得不到她也不覺得失望,患得患失乃修煉大忌,而俞愔看得一向很開,這也是她道心堅固的基礎。


    俞愔和黎漾兵分兩路從不同奔向了那棵月下蕉。


    也許是俞愔剛才取疏靈蟲的場景讓這夜兔有了深刻的印象,待他二人接近月下蕉之時,暗處略過了一個高大的暗影,向俞愔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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