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打算效仿馮誌同的其他人登時止步,紛紛後悔為什麽不早點學著馮誌同的樣子拜師。


    馮誌同則是一臉興奮,再次跪倒在地:“師父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一個白發老翁跪拜一個二十歲的青年。


    這種很不和諧的畫麵,卻被在場所有人認為理所應當。


    甚至所有的人都對馮誌同羨慕嫉妒的不行,認為馮誌同占了大便宜。


    事實上,馮誌同也是這麽認為的,他能夠拜楊浩然為師,簡直是莫大的榮幸。


    “恭喜馮會長,能夠得遇明師。說起來我還是第一個遇到楊大師的人,居然錯失良緣,可惜啊!”


    林保國後悔不迭,但是楊浩然已經說出了隻此一例這樣的話,他自然不好厚著臉皮再提拜師要求。


    周圍眾人也是一臉唏噓,很是羨慕的看著一臉得意的馮誌同。


    淩福生的目光,卻是落在了楊浩然新寫的四個大字上麵,忍不住雙眼放光。


    之前的厚德載物已經被確定為大師級的作品,而現在這一副大盈若衝簡直就是神作!


    尤其是那驅邪避害的神奇功效,這一幅字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價值來衡量。


    若是放到外麵的市場,怕不是要被賣出天價?


    想到這裏,淩福生無比激動,雖然覺得有點貪心不足,還是按耐不住的開口說道。


    “楊先生,你寫的這一幅字可否賣給我?條件隨便你開。”


    一時間,無數灼熱的目光落在淩福生身上,讓淩福生感到如芒在背。3sk.


    在座的哪一位不知道這幅字的價值?全都是有這樣的想法,但誰也不敢說出口罷了!


    如今淩福生第一個冒頭,自然成了眾人敵視的對象。


    淩福生也感覺有點不大合適,畢竟他已經得到了楊浩然的一幅字,如今這一副如果也給了他,確實顯得貪心不足!


    “咳咳,我隻是提一個要求而已,至於如何處理,還要看楊先生自己的意思。”


    眾人的情緒這才有所緩和,而後一個個眼巴巴的看向了楊浩然。


    做為這幅神作的作者,楊浩然自然有全權處理的權力。


    楊浩然一陣無語,一幅匯聚了些許道韻的字而已,至於的嗎?


    他自己可並不認為這是神作,反倒覺得眾人有點少見多怪。


    隻是那一雙雙灼熱的眼睛注視下,楊浩然還是決定慎重考慮一下。


    賣給淩福生的話,確實可以賣出一個好價格。


    但是現在的楊浩然缺錢嗎?不僅不缺錢,財力甚至超過淩福生好不好?


    而且之前的一幅字已經給了淩福生,都給他的話對於淩福生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裏的時候,楊浩然就看到馮誌同正在一臉熱切的望著自己,就差流口水了。


    這老頭兒的一副模樣,險些把楊浩然嚇了一跳。


    卻是心頭一動,登時有了決斷。


    於是看向馮誌同,雙手倒背身後,一臉正經的模樣,幹咳了一聲。


    “老馮啊,你既然拜我為師,做師父的總要有點表示。


    這幅字恰巧也是在長寧書院完成,所以這幅字就留在長寧書院好了。”


    四周一片靜默,隨即卻是一片歡呼之聲,除了淩福生之外,其餘人都是皆大歡喜。


    因為楊浩然說的是留在長寧書院,而不是送給馮誌同個人。


    這就代表著所有人以後都有機會觀摩學習,這對於這些渴望突破的書畫家們無異於天大福利!


    馮誌同更是與有榮焉,極為感動。


    “多謝師父,不過曆來都是弟子孝敬師父,哪有師父給弟子禮物的道理?


    師父你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楊浩然還沒反應過來,馮誌同已經風風火火的轉身跑了出去。


    林保國等人相互看看,登時心領神會。


    所有人朝著楊浩然深深一揖。


    “多謝楊大師贈與,我等日後定然日夜觀摩,不辜負您的一片苦心。”


    淩福生在一旁一臉感慨,這時候也想通了一些東西。


    幸虧楊浩然沒有真的把這幅字賣給他,否則豈不是把這裏的所有人得罪了?


    同時淩福生也暗暗佩服楊浩然的處事方式,說得上少年老成。


    林保國則是趁著這個時間,把自己在書畫上的諸多疑惑提出來,虛心的向楊浩然請教。


    楊浩然並沒有食言,很耐心的為林保國講解起來。


    其餘的人自然也不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紛紛圍攏了過來。


    有的人立刻掏出了筆記本開始記重點,更有人生怕錯過,直接用手機全程錄像。


    隨著楊浩然的講解,眾人對楊浩然越發的敬佩。


    同樣的一個道理,一種技法,到了楊浩然口中,仿佛有了升華一般,完全超出了一個境界。


    往往隻是一句話,就讓在場的某個人茅塞頓開,如醍醐灌頂一般。


    這一幅場景,看的一旁的淩福生有些目瞪口呆。


    這一幫平均年齡超過五十歲的老頭兒,在楊浩然麵前,就和小學生一樣乖巧。


    不得不說,楊浩然真是一個奇人!


    距離馮誌同離開後四十幾分鍾,馮誌同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累得滿頭大汗。


    在馮誌同的懷裏麵,還抱著一個精美古樸的長條木盒。


    “師父,能夠拜在您的門下,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


    又得蒙師父賜字之恩,學生無以為報,隻能將早年偶得之物送於師父,聊表寸心,請師父一定收下。”


    說話間,馮誌同一臉真誠的把懷中的長形木盒雙手遞給楊浩然。


    周圍已經是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早就聽聞馮會長有一副元朝畫家方從義的真跡,一直視如珍寶,不肯示人,難不成就是那一幅?”


    “方從義的真跡世所罕見,絕對能賣出天價,若真的是那一幅,足見馮會長一片誠心。”


    楊浩然卻是心頭一動,真跡不真跡的他倒沒怎麽在意,但是方從義這個人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因為方從義和他一樣,做為畫家隻是業餘愛好。


    方從義真正的身份是龍虎山的一名道士,而且是得道高人!


    他的真跡,楊浩然還是真的有興趣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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