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雨沉浸在書畫創作之中,自然沒有時間去關注範婷婷那邊的情況。


    蕭清河卻是通過大屏幕看的清清楚楚,一張臉已經黑了下來。


    這已經不是小孩子比試的的問題,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好不好?


    你畫什麽東西不好,偏偏要畫武鬆?


    這已經不是在針對蕭晨雨一個小孩子,而是對整個蕭家的挑釁!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必須要記下來,等到援軍到來之後和楊浩然算總賬!


    時間很快的過去,隨著蕭晨雨的畫筆離開紙麵,長出一口氣之後。


    一副氣勢軒昂,活靈活現的猛虎上山圖展現在眾人眼前。


    如果沒有比較,隻是單純說著一幅畫的話。


    肯定是可圈可點,值得大大的讚揚一番。


    就連在場的書畫界人士也連連點頭,挑不出什麽毛病。


    不愧是莫雨大師的弟子,至少得了幾分的真傳。


    蕭晨雨的這幅畫雖然達不到書畫大師的水準,但也絕對在一般的書畫界人士的水平之上。


    布局氣勢,畫功用墨,全都有值得稱道之處。


    尤其是猛虎的一對眼神,更是充滿了銳意進取,一往無前的精神。


    蕭晨雨嘴角微微上揚,對於這一次的作品非常滿意。


    相對於之前他曾經獲獎的那一次,這一次的作品顯然更加的成熟。


    絕對屬於超水平的發揮。


    甚至蕭晨雨很可惜的認為,如果上一次的比賽可以畫成這樣,或許他就不是第二名。


    而是可以拿到比賽的冠軍。


    那還是和整個禹州城的少年相比,拿到青川市這個窮鄉僻壤,就是吊打的水平。


    諒她一個小賤丫頭,也比不上這樣的水平!


    想到這裏,蕭晨雨越發的得意,這才有時間去關注範婷婷。


    範婷婷也已經收了畫筆,幾乎是和蕭晨雨同一個時間。


    因為範婷婷的精神實際上沒參與書畫的創作,她是有時間關注蕭晨雨那邊情況的。


    當她意識到楊浩然要畫的是武鬆的時候,她內心的情緒是激動的。


    真不愧是最厲害的大哥哥,這樣的創意都想的出來,牛啊!


    蕭晨雨抬頭看向屏幕,他和範婷婷兩個人的作品並排著出現在了大屏幕上麵。


    開始看的時候有些疑惑,一幅人物肖像?


    繼而再仔細觀看,蕭晨雨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你居然畫的武鬆?你的老虎呢?”


    範婷婷很快接過話去:“老虎不是在你那兒嗎?打的就是你的老虎!”


    本來安靜的大廳,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但很快又戛然而止,全都忌憚的看向了臉色陰翳的蕭清河。


    趕緊收斂了笑容,一個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他們可不想因為一個態度問題得罪了蕭家,那可是大麻煩。


    蕭晨雨的臉漲的通紅,本來已經穩定下來的情緒突然間爆發出來。


    “你畫的武鬆也沒有用,我們比的是書畫功底,誰勝誰負還是要裁判說了算!”


    三名裁判幹咳一聲,避開了蕭晨雨的目光。


    三個人嘀咕了一聲,年齡最大的一個人站了出來。


    環顧一周之後,清了清嗓子。


    大廳內眾人安靜了下來,等待著裁判的決定。


    如果蕭晨雨贏了還好,能夠算一個平局。


    但如果蕭晨雨敗了,那可就樂子大了。


    誰都清楚蕭清河搞這麽大排場,就是為了炫耀兒子的才藝。


    結果卻事與願違,為他人做了嫁衣,蕭清河肯定要氣的七竅生煙。


    蕭清河臉色陰沉,身為豪門嫡子,他從小所受到的培養並不比蕭晨雨差多少。


    一定的書畫造詣還是具備的,不用三位裁判宣判,他大概已經知道了結果。


    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的鬱悶憤怒。


    但他絕不是坐著等死的人,就在裁判即將開口之際。


    蕭清河突然說道:“做為一名裁判,最好去綜合評判。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種事情自古有之,藝術的優劣難以一句話說清楚。


    不要張口就說,給自己招惹麻煩!”


    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口,但這番話的威脅意味卻是非常的濃厚。


    正要宣布結果的裁判身軀一震,變得猶豫了起來。


    蕭清河嘿嘿冷笑,他就不相信有人敢冒著得罪蕭家的風險去宣布什麽真實結果。


    全場一片寂靜無聲,盡管沒有說話,心裏麵卻是對蕭清河不斷的咒罵。


    這簡直是典型的無賴,臭不要臉!


    這還要什麽比賽,直接宣布蕭晨雨勝出不就好了嗎?


    朱明義的眉頭皺了起來,卻是突然間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於是站了起來,哈哈大笑一聲。


    “蕭先生說的對,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藝術類的東西的確不好評判。


    需要評判者具有極高的鑒賞造詣才可以做到公平。所以必須要慎重。”


    四周立刻有人嗤之以鼻,沒想到身為父母官,朱明義居然為蕭清河說話。


    楊浩然看著朱明義朝他眨眼睛,玩味一笑,看來並沒有這麽簡單。


    蕭清河卻是心頭大喜,連忙點頭。


    “朱大人說的太對了,這種評判的事情必須要慎重才行。”


    朱明義笑的意味深長:“當然要慎重,這就需要裁判的分量越重越好。


    有件事大家恐怕還不知道,著名的書畫大師龔長利就在不久前回到了我們青川市。


    為了繁榮青川市的文化事業,龔大師正在文化部門進行指導。


    我現在就請他老人家前來,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人有意見吧?”


    “龔長利大師?華國十大書畫家之一!他回到青川市了?”


    “當然沒有問題,以龔大師的身份,做出的評判不會有人不服。”


    本來進退兩難的那名裁判更是長出了一口氣。


    趕緊說道:“在龔大師麵前,我們都是學生級別,如果他老人家能夠前來,自然不會有人質疑。”


    蕭清河的神色極其複雜,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龔長利全國知名,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正因為知道,才感到焦躁不安。


    以龔長利的身份,根本無需忌憚蕭家。


    而且龔長利在書畫界,可謂是一言九鼎,他如果做出評論,那就是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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