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了阻擋,葉子秩的攻擊也跟著去了。


    像極了雪片符的紙片漫天飛舞,但它們沒有崩碎成了石塊、火球之類的事物,就是紙片,正是紙片。


    紙片如刀,割裂風霧,撕裂空間,所過之處,竟然留下一條又一條的細細裂紋。


    那是空間裂紋!有著斷裂幾乎一切的威力!


    骨離嗒的肉身強悍,可也不再“幾乎”之外,沒有硬闖而過卻不受損傷的可能。


    不過骨離嗒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有他的厲害手段。


    大過砂鍋的拳頭緊緊一捏,周遭靈氣鼓蕩,骨離嗒拳收於腰,提至胸側,翻拳化掌,猛然拍出。


    “轟!”


    一個巨大的花瓣狀蹄印在掌落處凝成,攜著所向無敵的氣勢向前前行。


    紙片遇上,還真的敵不過那股氣勢,一片又一片的崩碎,而那裂紋模樣的空間裂紋也止不了這股氣勢,扭曲幾下,合攏消散。


    花瓣蹄印繼續向前,遇之皆毀,且毀了所遇,氣勢不減反增,連帶著蹄印大小也不減反增。


    “嗡嗡嗡嗡……”


    巨大的花瓣蹄印變成了小型山巒,即使小型也有百丈之高。


    葉子秩沒起驚異,他起的是可觀評判:“不錯!這招有勢既有威,若是無人擋下,最終的威力足以泯滅上千普通士兵。”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可惜……今天你遇到了我……”葉子秩手捏劍指,豎立指天,無數紙片湧現,凝成一柄聳天巨劍。


    葉子秩一轉劍指,聳天巨劍一斬而下,所斬之處不偏不倚,正中花瓣蹄印。


    “嗤!”


    似刀削泥,一斬即過,一斬即斷。


    花瓣蹄印的無敵氣勢驟然一消,蹄印大小驟減,百丈變十丈,但沒有毀去。


    骨離嗒譏諷一聲:“你真以為我的招那麽容易破?你想太多了!”


    十丈的花瓣蹄印沒了氣勢,隻留威力,此威力引得天地變色,引得所有交手的人族和獸修紛紛停手。


    驍勇也停了手,望了望那個蹄印,有些驚訝,而後收回目光,再造殺戮。


    與先前的淩厲不同,此時驍勇的殺敵講求悄無聲息的一招滅敵,畢竟動靜大了,驚回了那些獸修,他們又要反抗,殺起來就要難上幾分。


    葉子秩發現此事,暗暗點頭,這小子懂得抓住時機,是個滑頭。


    為了給這個滑頭更長的時機,葉子秩也用能引眾人主意的招數,是他淩空向著聳天巨劍一指,一點血紅落於其上,刹那之間,將之全部染紅。


    巨劍變血劍,煞氣驟現,使那天昏地暗,使那萬魂嘶嚎。


    骨離嗒見此血劍,瞳孔微縮再一個放大,再淒厲怒喝:“你該死!”


    萬魂全是獸修之魂,那血也是獸修之血。


    不知多少獸修死於葉子秩之手,而後其血其魂被葉子秩練成了一地血紅。


    骨離嗒在怒喝之後,雙手一合一推,推出兩道花瓣蹄印的虛影融入十丈蹄印裏,重給它一股氣勢,那是憤怒暴怒的氣勢。


    它們是骨離嗒的憤怒暴怒,是在場全部獸修的憤怒暴怒。


    “此罪當誅!”


    莫名的一聲定罪之語突兀的響起,它並非來自骨離嗒,也不是來自某個獸修,它來自憤怒的蹄印。


    聽到這聲定罪,葉子秩頭一次的流露出了驚色,但也僅此而已。


    反倒是驍勇,這句話一來,他的身子一僵,一股寒意自腳底躥上背心。


    “這玩意……不會是朝著俺來的吧?”驍勇重新看向那個蹄印。


    看的是蹄印,看到的卻是一頭長有蹄子的凶獸,此獸有兩頭有三尾,頭頭不相同,尾尾不相似,可見到它,驍勇卻莫名覺得極其熟悉。


    與熟悉一同而來的,還有莫名的厭惡和憎惡。


    “有這種感覺……這凶獸莫不成和七頭七尾之獸有關?”


    驍勇沒得人可問,但相信這個猜測距離真相**不離十。


    “這麽說它還真的想要攻擊俺了?”驍勇冷冷一哼:“那就別怪俺找擋箭牌了!”


    驍勇再次收回目光,不管可能到來的攻擊,逐鹿身法用上,以最快的速度在場間戰局中躥來鑽去。


    驍勇的身形有做停留,每一次停留就代表他弄暈了一個獸修,而後用著法寶等級的繩子綁著。


    法寶繩子很長,驍勇用它這邊綁一個,那邊綁一個,幾綁幾綁下來,如同編織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


    驍勇編織此物沒有引起幾人的注意,因為眾人都被那蹄印和血劍吸引走了注意力,甚至被它們的散出的氣勢壓得或者激得喘不過氣來。


    而那注意到的幾人,葉子秩不管驍勇綁那些獸修的目的是什麽,隻要知道是在對付獸修就行。


    宇傑霄也有注意到,不過他注意到驍勇是在這巨大蜘蛛網將要織成的時候,他有些震驚,震驚驍勇的身法,震驚他在弄暈獸修的手段。


    震驚之餘,宇傑霄滿是眼紅,因為驍勇此舉落在他的眼中是在抓捕俘虜。


    權皇乾也有發現,但他不會認為驍勇是在抓捕俘虜,見識極廣的他看得出驍勇編織的蜘蛛網是在布置一個類似陣法的東西。


    “他這是為了什麽?”權皇乾思緒又往了遠的想:“他又是什麽來曆,為何這種東西都會?這可不是小戶小民能夠知曉的。”


    “還有……”權皇乾望向天上的花瓣蹄印,皺眉道:“它憤怒的對象似乎……不是葉子秩,也不是血劍,仿佛是他……”


    這個問題,骨離嗒也發現了,而等他因此發現看向了驍勇,可謂是目眥盡裂。


    是驍勇禦動法寶繩子,使之急速收攏,拉得綁在其上的獸修撞在一處,撞得血肉模糊、骨斷骼損。


    而這些撞得極慘的獸修堆在一處,成了一麵血肉之盾,驍勇拿它抵擋花瓣蹄印,防衛自身。


    有此防衛,驍勇明顯感受到來自花瓣蹄印的壓力少了幾分,理由來得簡單,那些獸修撞得慘是慘,可到底都還活著,故而想傷或者想殺被他們構成的血肉之盾防護的驍勇,就需要破開這麵血肉之盾。


    盾破必然人亡,那就是上百數的獸修的死亡,但那花瓣蹄印是獸修的法術,還存有靈智,不可能置這麽多獸修的性命而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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