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卓何許人也?一個夠狠夠詐的人,因而對惡童的言語隻信三分。


    或許惡童說的,落魂鍾混在這處落魂殿裏的那些鍾裏頭的事情的確是真的,但那什麽沾染了落魂宮的氣息,不能在這落魂宮裏持有落魂鍾的事情,多半就是虛假話語。


    說白了,惡童和他的小夥伴們不想參與到翻找落魂鍾的事情中去。


    理由?恐怕是這份翻找裏頭混雜著危險。


    但修真界的事情,能有幾件是毫無危險的?而都來了這裏,若是連這點危險都畏懼,他煊卓還不如一開始就選擇不入截仙嶺。


    以他那時的修為和手段,隨便找出地方,歸隱也好,為霸也罷,不比冒著危險的進入截仙嶺的好?


    故而在惡童們的冷眼旁觀中,煊卓走近一處擺著一排古鍾的地方,妄圖從中找尋落魂鍾的存在。


    這樣就想找?簡直做夢!


    因為擺著古鍾的架子似乎有著屏蔽神識的功能,煊卓就那麽一看,沒看出其中古鍾存有什麽差別。


    差別就那麽看沒能不出,煊卓覺得觸碰觸碰試試。


    他抬手伸手,一點一點的伸向其中一個古鍾。


    眼看要碰到,煊卓心頭的警鍾大鳴,他趕忙的收手,可還是遲了一點。


    莫名其妙的,一股無形的銳利劃過煊卓的手指,簡簡單單,輕而易舉的就斬斷了他的手指。


    煊卓早已不是血肉之軀,斷了一點手指,也能重新長出來,可斷掉的那截手指,卻沒見跌落,就那麽憑空的消散無蹤了。


    煊卓寒毛炸立,他的軀體是能化作飛灰,可飛灰終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


    換句話說,如果斷掉的那截手指連飛灰的狀態都不能存在,直接就沒了。


    再換句話說,如果那等鋒銳之力將他斬作兩段,恐怕他這兩段身體至少有一段是徹底的保不住了。


    這可是可怕的事情,因為他煊卓既然成了能化飛灰的身體,飛灰失去多了,就是他的身體的大部分失去,那就是傷及他根本的大傷特傷。


    “怪不得那些奸詐小鬼不肯幫著找落魂鍾,原來有這樣的危險……”


    有危險又如何?煊卓必須要得到落魂鍾!


    不過有了剛才的危險遭遇,煊卓沒有直接再去伸手,煊卓做的是試圖用秘法從那架子中牽引一個落魂鍾出來。


    煊卓所會的秘法不少,可他一個一個的接連試了,沒見其中有哪一個能有效用。


    一股子的急躁情緒在煊卓的心頭滋生,但他理智尚存,知道急躁無用。


    終止了繼續的嚐試,煊卓開始小心翼翼的在這落魂殿裏打量行走。


    落魂鍾放在這落魂殿裏,並不是要永久的將它封印在這裏,是為了等它的繼承者的到來。


    什麽樣的人才是繼承者?有的即是。


    可天下哪有那麽多的有之事?很多的有說到根本上,其實也是必然。


    煊卓要找的就是這個必然,隻要找到了它,他便能成為落魂鍾的繼承者。


    來回幾走,煊卓將此落魂宮的重重布置拓印於心,再做久久沉思,眉頭一揚的,抓住了一點靈光。


    “這是一處陣,一處……簡化的截仙大陣!”


    煊卓自己肯定是不知道截仙大陣的,但雨聞霽知道啊!以前雨聞霽還知曉自己的目的是毀滅截仙嶺的時候,是有在截仙嶺費盡心思的搜集各種有用資料的,其中就有一份不知道是何等年代留下的陣圖一幅。


    自然了,那是一幅殘缺的陣圖,但還是可以大致的令人了解一下截仙大陣的可怕。


    這處落魂宮的各種布置,是包括各種架子以及各種成堆成排的落魂宮在內的布置,與那陣圖上的排布非常非常的像,像來可以說是係出同源。


    但仔仔細細的對比之後,煊卓發現,它們這種不叫係出同源,叫“殊途同歸”!


    截仙大陣可謂是陣法的極限,那這裏布置的大陣,也算得上是陣法的極限,而且是布置方式更為簡單,卻同樣到達了極顯的陣法。


    對煊卓而言,哪怕他知道那幅陣圖,有它做借鑒,也休想破開這處陣法。


    且別說是他了,就是現如今最為出色的陣法師,也絕無破開這處陣法的可能。


    除非其人在此地耗費個數千載,並且中間還得有機和頓悟。


    那麽破開陣法,以得繼承者的身份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那麽不破陣法,參悟其中的一二,或許還更像一回事。


    煊卓尋了出地方盤膝而坐,留有三分意識防備惡童他們以及可能存有的危險,其餘的意識內斂於魂,去糅合雨聞霽等人的悟性和知識見識,結合起來的參悟此處陣法。


    惡童等人是看得出煊卓有所斬獲的,他們眼神閃爍間,也有起偷襲他,得他斬獲的想法。


    就是……惡童之間絕非一心,他們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貪婪,如果可以,他們不介意所有同伴之中隻有自己還是活的。


    心不齊,在沒有說好合理的利益分配的時候,他們之中沒有誰會出手。


    再者說,他們之中有人感到有股令他們厭惡的氣息向著這邊靠近了。


    “沒想到那群啥東西果然出來了。”


    惡童厭惡的是鈴兒蒙鷹他們,這些幼兒孩童太過善良,與他們這些惡童惡嬰處在完全對立的極端。


    惡童惡嬰不喜歡他們,討厭他們,但相應的,如果可以的話,吞噬了他們,對他們這些惡童惡嬰來說,好處巨大。


    “諸位,這件事沒有什麽好分配的,我們各憑本事,誰捉到就算誰的!”


    “我同意!”


    “我也沒有意見。”


    “好!各憑本事!”


    各憑本事做什麽?做埋伏並抓捕鈴兒蒙鷹他們的事情。


    他們把鈴兒蒙鷹他們當成獵物,甚至是食物。


    至於帶著鈴兒蒙鷹他們離開喧呦殿的驍勇,他們不會去招惹他,反而會把他引來去對付煊卓。


    煊卓是帶出了他們不假,但他的不懷好意,真以為他們看不出來?吞噬他們,哼!也得有性命再說!


    而且驍勇的厲害程度,他們從第一眼見到煊卓的狼狽樣子就能有所猜測,故而有煊卓耗費耗費驍勇的精力體力,再由他們對付起來,也會輕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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