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軍交代完,就和白求安他們分道揚鑣。


    按照這位卯兔救贖會會長的意思,和他們一起行動太拖遝,而且要真碰上她想釣的大魚,還要兼顧他們的安全。


    總而言之,武將軍話裏話外就是“累贅”二字。


    白求安沒什麽感觸,技不如人那就忍著,等以後實力上去,大不了再找個機會還回去。


    忽然又記起曾經武將軍說的“虞定海以前的未婚妻”,白求安覺得到時候想還回去,一打就是兩個人的臉。


    肯定賊爽!


    一旁的程丫頭有些沒回過神,雖然從小父親都沒和他說過十二殿和救贖會之間的善惡之分。大抵一句“人活世上,混口飯吃罷了”就糊弄過去。


    所以程丫頭對於十二殿的惡念不大,更何況從她出生以來,寅虎救贖會和十二殿就像井水不犯河水一般,隻要不踩十二殿底線,十二殿也懶得管你。


    反倒是救贖會內部魚龍混雜,各奉其主互相征伐。


    不過饒是如此,從小當慣了“老鼠”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她其實是一隻貓。還是有種世界崩塌的感覺。


    和程丫頭比起來,被許多人擺了一道的白求安看得還是挺開的。


    一來不用憂心未來和阿德站在敵對麵上拚刺刀,二來本就不善謀算的白求安也談不上有那種多麽多麽羞憤的感覺。


    當然,心裏還餘下那麽點不自在,白求安心裏那個賬本上都會寫的一清二楚。等他日後能挺起腰杆了,肯定要拿回來的。


    腦袋不行,拳頭硬。


    三人並肩,阿德和白求安一左一右把程丫頭護在中間。倒不是什麽憐香惜玉,委實是程丫頭的實力有點不夠看,而且趕路也慢。


    兩人一左一右,時不時架起來依舊如履平地的狂奔在樹林裏。這本事,也都是在紅磚裏學的。


    那些個變著花樣這麽他們的監督員,也會給出些看生存人數定勝負的團隊賽。那些個“剩了一口氣”、“斷了腿的”,隊友們就會架起來飛簷走壁的亂跑。


    這本事也就自然而然的練出來了。


    “趕上了。”


    白求安忽然低聲念了一句,樹林那頭,同樣有一人在狂奔。和三人幾乎平行,看速度,實力也不會低到哪裏去。


    “我先上去試試。”


    白求安說完便鬆開手,腳尖在地上輕點,整個人忽然就轉了方向。


    樹林裏的那人也注意到了白求安,隨即竟然停了下來,一瞬的思量,這家夥暴起衝向了白求安。


    在兩人腳下如履平地的山林輕踩聲不斷,那些奮力從地下鑽出來的稚嫩草芽,被兩個殺氣騰騰的家夥胡亂的踩毀了。


    更有招展枝葉的柳樹,被人影快速帶過的鋒利骸刀一記劈開。


    倒下的柳樹好巧不巧正在兩人中間,不出意外,將會由頭到腳,一點點遮住又露出彼此的身形。


    但這本身就是刻意為之的意外,白求安腳背拖住倒下的柳樹支杆,好似要憑著單腿抬起柳樹。


    不過是蜻蜓點水,柳樹在兩人視線處稍懸一瞬,便繼續落下。


    可白求安已經沒影了。


    那人猛然轉身揮刀,速度之迅猛在樹林裏仿若遠播。


    可落空了。


    骸刀刺穿樹幹,戳中了那人小腹稍靠下的地方。然後隨著樹幹的墜落劃開了某個男人很重要的部位。


    消失的白求安其實隻是把身體整個橫了過來,完全貼合了樹幹的方向軌跡,因此才造成了消失的假象。


    擠壓的血液噴灑在樹林裏,白求安看著鮮血的方向判斷出了那人的位置。


    先樹幹一步摔在地上,手掌微扶地麵,下一刻白求安就如彈簧一般從地麵躍起。


    第二刀,那人身首異處。


    其實在下體被白求安一刀劈開的那一刻,這場樹林裏的遭遇戰就已經有了定論。上前看清麵孔,是申猴救贖會的一位副會長。


    如果白求安沒記錯,這位也是在最後關頭倒戈亥豬三家的那個叛徒。


    三人再度往邊界趕,沿途又殺了幾個腦袋還算靈光可惜實力稀碎的的家夥。


    跑,跑不過白求安。


    打,連阿德一刀都接不住。


    當然,他沒有看不起阿德的意思,純粹隻是說那些家夥太弱的一個比喻罷了。


    山穀很大,但也總有盡頭。


    站在樹林邊,外麵是一條不算闊的柏油馬路。來時他們可能走過,也可能沒有。


    四周也沒有十二殿的人做口袋,也不知是真的人手不夠還是口袋邊在更遠些的地方。白求安心裏想著武將軍的話,還有虞定海的眼神。


    總覺得是該悟出點什麽了。


    “我想我該繼續跑路了。”白求安看著阿德,言語間有些許無奈。


    他雖然蠻喜歡跑步的,但卻不是那種喜歡奔波的家夥,更何況是逃亡。


    阿德也沒什麽矯揉造作,白求安的身不由己他大都看在眼裏。當初和白求安推心置腹的那一番話,雖說有套路,但真情實感依舊摻不得假。


    “路上小心。”


    揮了揮手,白求安就認準了方向跑了。


    他得去京城,那裏應該才是一切的源頭。


    “他不像是會殺兄弟的人吧。”程丫頭看著白求安的背影遠去,說著。


    “誰也沒這麽懷疑過他,但萬一不是他呢?”


    阿德苦笑著,很多事都是沒有辦法的,哪怕所有認識你的人都不這麽認為,隻要外人依舊那麽覺得,你就得去證明給他們看。


    更別說“外人”是鋪天蓋地的“大人物”。


    ……


    山穀邊,亥豬、子鼠、醜牛救贖會的三位會長一個都沒能跑出去。


    十二殿的高手盯住了這三個人,雖說打不死,但攔住等到虞定海過來是沒有一點問題的。而虞定海一過來,同樣沒有一點問題了。


    虞定海捂著嘴輕咳了兩聲,隨即順著衣服抹了兩下,和身上布滿的血跡合二為一。


    腳邊,錯落著是三具半焦不焦的屍體。而虞定海身上的自然也都是他們的血。


    虞定海忽然一臉憂愁,喃喃道“哎,這一天天的,總是帶傷出戰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早知道當初就不那麽玩命兒的打了,可別壞了老子十三次郎的名頭啊。”


    ()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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