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塊落在車頂,然後極速的拚接起來。白求安緊攥的骸刀才剛揮出去,整條手臂就被老人一刀砍了下來。


    “廢物。”


    老人冷眼看著白求安像一頭受困的野獸一般嘶吼著。甚至還有心和另一位老人閑聊。


    “讓這種家夥當上儲王,真是把姬無道的臉都給丟盡了。”


    “本來就是棋子而已,但這本命神咒確實驚人。”


    骸刀換手之後,卻毫無意外的再度被老人斬落。就這麽站在麵前,讓白求安似乎無計可施。


    身後,另一位老人又在心口補上了一刀。


    “他能夠愈合多少次?”


    “總有一個極限點的。反正就是多砍幾刀罷了,就當是熱熱身。”


    白求安夾在兩人中間,不斷的被斬殺。


    四濺的鮮血在腳下的車頂匯聚成了一個血窪,車身周圍也滿是鮮血。周圍圍著的,老人的那些手下也麵色如常。


    顯然都已經見慣了這種場景,隻是相較於白求安的本命神咒。這種場麵又變得更惡心了一些。


    不知幾次,老人的刀忽然慢了。


    不,是白求安突然變快了。


    極近距離下出人意料的出刀讓兩位老人誰都沒有想到,一個被他們斬殺數次的小鬼,其實從始至終都在藏拙。


    骸刀擦著刀刃刺進了老人的身體,稍稍偏離要害。


    但這並不影響結果。


    已經老的難以相信的老人根本經不起這樣的傷勢。更何況白求安還忍著身後的一記恰到好處的斬擊,在臨死前又讓獄鳳轉了一圈。


    獄鳳·哀鳴


    獄鳳在白求安臨死之前朝著四周再度炸開。


    複生隻是眨眼之間。


    被切開的半個身子尚未滑落,白求安的本命神咒就已然生效。轉身和揮刀一氣嗬成,僅是背對著老人的白求安其實離老人很近。


    近到刺進那位已死的老人身體中的獄鳳炸開瞬間,身後的老人並沒有意識到這點。


    隨著白求安一同轉身的其實隻有一個刀柄而已。


    老人的骸刀順利的劈開空氣,砍向白求安的身軀。他本想接著這一刀遏製住白求安的攻勢,然後拉開距離稍作調整。


    他自信憑借自己的時候隻要稍稍緩一口氣就可以輕鬆斬殺這個隱忍近乎發指的年輕人。


    他已經完全收回了先前的輕視,在白求安的骸刀刺進老人身體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意識到了這點。


    獄鳳·歸巢


    刀刃相錯的獄鳳在老人的視野中一點點拚接,獄鳳並不會很快的拚湊完整。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數寸長的刀刃堪堪刺破了老人的肌膚,但這已經足夠了。


    後麵蜂擁而至的碎片直接將老人捅成了馬蜂窩。


    周圍那些手下,因為獄鳳碎片在空中亂舞又隨著白求安大幅度的動作劃過了半個月。近乎阻止了半數戰士前進的腳步。


    自然,剩下半數衝了上來。


    剛收回來的獄鳳碎片在白求安又一記空揮下四散出去。


    同時,白求安也朝著獄鳳碎片炸開的方向飛奔。


    獄鳳·歸巢。


    獄鳳在白求安手中宛如一條極為鋒利的刀鞭,隻不過波及範圍更廣,而且敵人根本無法捕捉這條無形的鞭子。


    擦著白求安腰間的一塊血肉,白求安將獄鳳送入了“神侍”的胸膛。


    腳下步子不停,拖著那人的屍體連衝三步才拔刀推向一旁。旋即白求安開始快速的朝著遠方逃離。


    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殺光目之所及的全部神侍。當務之急,在於找到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讓他的內心有些安慰。


    他真的快要崩潰了。


    這一逃,在場眾人再也沒有能攔住他的可能性了。


    一個精壯中年臉色難看的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副殿主,王長老和郝長老死了。”


    電話那頭有一陣沉默,說“看出白求安到底是什麽實力了嗎?”


    “兩位長老死的突然了些,主要是那個白求安太過於狡詐……”


    男人還沒說完,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就打斷了他,說“我是在問你白求安現在是什麽實力?”


    “按反應看,應該已經到了c級。不過不排除他還在藏拙,又或者神已經蘇醒。”


    電話那頭又說“見到神源了嗎?”


    男人猶豫了下“沒有,但我想關於白求安的神咒特性可能……”


    “先收隊吧,記得把兩位長老的屍體也帶回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再度打斷了男人的話。


    “明白了。”


    ……


    白求安一直在跑,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那些熟悉的人文建築,那些行走的生活氣息。


    都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但為什麽那些活生生的,卻是神侍而不是人?


    白求安不知道跑了多久,興許就算他跑到世界盡頭,周圍的那些神侍也變不回人形了吧。


    白求安的心越發絕望,溫熱的血布滿了全身,但遠不及他雙眼所見要來的驚悚。


    “該死!”


    終於,白求安停下了。


    他意識到這樣做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他必須要冷靜下來。


    冷靜……冷靜……


    站在小胡同裏,白求安低頭看著身上的血,眼神略顯麻木。也不知道這神侍的世界裏有沒有警察一樣的角色。


    或許現在已經開始追捕自己了吧?


    也是,剛剛那些拿著骸刀的應該就是神侍裏的暴力機關了。


    真強啊。


    白求安的腦袋沒由來的一陣刺痛,就像是一根鋼針紮進了腦殼裏。


    他曾經有過這種感覺,準確的說是這種經曆。在齊文超帶給自己的恐懼之中,隻不過是把鋼針換成了纖細的玻璃碎片。


    配合上他的力道一擊擊穿。


    冰涼,痛快。


    白求安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朝著變態的方向發展了。曾經的心理陰影在這次連環的夢境之中再度被引爆出來。


    他從來都沒有擺脫那種恐懼,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


    他隻能利用時間去掩蓋它的痕跡,不求徹底遮蓋。隻求能夠減緩自己的痛苦,讓自己能夠睡個安穩覺。


    隻不過現在這一切都破滅了。


    渾身的冷汗混雜著尚且溫熱的鮮血一同從身上落下。


    白求安大口的喘著粗氣,不知所措。


    ()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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