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遺的退去,葉庸將目光落在了滿船的武者上麵,眉宇間滿是不屑之意。


    “玉老板,回去吧”。


    玉老板如夢方醒,帶著李菱跟在了葉庸(身shēn)後,此刻他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那麽的強大。


    船艙上的人麵麵相窺,但大多還是活下來的慶幸,但有些人卻不這麽想,因為他們感覺自己受到了屈辱。


    一時間,幾道怨毒的目光落在了葉庸(身shēn)上……


    經過一場生死大劫,客船這才得以繼續行駛,在夕陽的餘暉下,駛進了黑暗之中。


    房間裏,李菱拄著香腮,眼睛裏透露著狡黠,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葉庸,直看的後者有些發毛。


    而玉老板見這副場景,轉了轉眼睛後便提出了出去走走,放下了筷子便離開了。


    葉庸被她看的心裏發毛,但還是故作鎮定的細嚼慢咽,就連幾枚花椒被她放在嘴裏也不知道,隨後便感覺到了嘴裏的酥麻。


    “葉少俠,你武功好厲害啊”。


    “呃,還好,還好”。


    “武功厲害的都喜歡吃花椒”。


    “個人(愛ài)好,個人(愛ài)好”。


    “你跟那個海盜頭子認識”?


    “他認錯人了”。


    ……


    李菱突然開啟了十萬個為什麽的模式,問的葉庸有些煩躁了,有一搭無一搭的應付著他。


    “那我的(胸xiong)小嗎”。


    “長大了,呃”!


    葉庸一愣,隻聽啪嗒一聲筷子掉在了桌子上,卻被他很快撿了起來。


    李菱笑了,並不是因為他這手足無措的樣子。


    兩行(情qing)淚劃過,就這樣呆呆地看著葉庸,若是自己打的過他,肯定上去狠狠的抽他兩巴掌。


    如此輕薄過自己,而且還是兩次三番,竟然讓一個女子記掛了他三年。


    想當初還想找他算賬,卻不想泥入大海根本無處找尋,這家夥走都不跟自己打一聲招呼,這算什麽嘛,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本以為就這麽忘了,卻沒想到一切如生根發芽一般,而今葶蔓徐徐長矣。


    “還要裝”?


    一聲帶著哭腔,葉庸終於裝不下去了,輕歎一聲放下了筷子,就要去給她抹去眼淚。


    不過少女掘強的扭過頭去,隨後幽怨道:“三年杳無音信,回來便讓我出醜,若白(日ri)你早些出手,我又何必曆經一次心灰意冷”。


    若眼前之人是葉廣,那麽她或許會感恩戴德,然而他是葉庸,一個她喜歡了三年,卻一見麵就給她上課,她心裏很不舒服。


    這就是少女的心思,她付出了三年的思念,卻不曾有些回報,與其知道人心險惡,卻不去心上人的英雄救美。


    葉庸心中一歎,他好像明白了李菱的心思,卻也感覺不太明白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聖人之語果然不錯。


    “李小姐……”


    話音未落,葉庸隻覺得殺氣襲來,趕緊改口道:“李菱,我也是(身shēn)不由己,我若泄露一絲(身shēn)份,恐怕立刻有殺(身shēn)之禍,你可知道三年前我受了多重的


    傷”?


    葉庸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胸xiong)口,這便是(愛ài)(情qing)三十六計之苦(肉rou)計。


    果然,他的動作立刻引起了李菱的注意,本來淚眼朦朧的眼睛裏露出一抹擔憂,卻很快隱藏了下去。


    “你以為今天我贏的很輕鬆嗎,趙遺的刀氣已經進入了我的體內,我這不過是苦苦壓製罷了。”


    此話一出,這回李菱坐不住了,伸出玉手在他的脈搏上感覺了一下,果然氣機不穩,心神有些激((蕩dàng)dàng)。


    其實葉庸說的不錯,他確實受了些輕傷,不然你以為打退入門巔峰的趙遺是那麽容易的?


    “你,你這個壞蛋”!


    李菱猛然撲進了他的懷裏,小拳頭捶著他的(胸xiong)口,卻絲毫不敢用力。


    軟玉在懷,葉庸隻覺得有些沉淪,這何止是長大了,而且很茁壯嘛。


    噔噔…


    玉老板突然走了進來,他以為時間差不多了,不過進來以後的這一幕讓他心中一驚,卻並沒有顯露在了臉上。


    “老了,這夜盲之病症越發厲害嘍”。


    玉老板自言自語,竟然開始摸索著前行,不過看那樣子走的很順暢嗎,輕而易舉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葉庸見此低頭對已經是滿臉(嬌jiāo)羞的李菱道:“你姨夫也是個妙人嘛”。


    李菱(嬌jiāo)羞不已,不過她還真的第一次見到自己姨夫這般模樣呢。


    殊不知進了房間的玉老板正在暗自竊笑,自己外甥女把那葉廣拿下了,那自己以後來回運送珠寶豈不是沒有後顧之憂了,就連海盜也拿自己沒辦法,你說氣人不。


    於是,玉老板在一通幻想中安然的睡著了。


    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天,客船上已經可以看到了落星洲的輪廓了。


    落星洲,相傳上古時期有天外星石墜落,經過無數年的演變,最終化作了一座紫薇山。


    後來紫薇軒開派聖人於山中悟的無上星辰功法,最終踏入泰鬥境界,被世人尊稱紫薇聖人,一舉開辟紫薇軒萬年基業。


    這落星洲說白了便是以紫薇軒來曆為名。


    要說起來葉庸跟紫薇軒的緣分還不淺呢,說起葉庸便說他是紫薇軒弟子,這也全賴他修煉的紫薇禦星經。


    “紫薇軒,還真是向往已久了呢”。


    葉庸站在修好的船幫之上,看著落星洲充滿了向往。


    要說道門四真之中,就屬真武宗和紫薇軒底蘊最深,與前者的執天下正道之牛耳比起來,後者則低調的多了。


    但你若是因為低調便小瞧了紫薇軒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紫薇軒弟子不出世則已,出世則一鳴驚人。


    上一代之中,紫薇軒的北鬥鎮壓了一個時代,就連真武宗聖子都要避其鋒芒,然而紫薇軒就是紫薇軒,弟子即便在怎麽厲害,也如流星一般一閃而過,當然他並不是隕落,而是歸隱了。


    這一代紫薇軒弟子不曾出世,然而輕音卻怒挑紫薇軒的聖子,這讓葉庸有些不明所以,就連薑楚他們也說不清楚。


    “算了,到時候一切都會知道的”!


    恰逢此時,李菱


    出來叫他吃飯,自從他大顯神威之後,船家不單單對他們免了船費,就連一(日ri)三餐也是變著法的供應。


    葉庸回到房間,玉老板已經開始吃了,倒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很簡單,他早上沒吃飯有些餓了。


    然而葉庸進屋之後,鼻子使勁嗅了嗅,眼睛突然一凝,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約莫半個刻鍾後,房間裏除了窗外的海浪聲,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


    咯吱。


    門開了,為首的正是那個九環刀大漢,在他(身shēn)後還跟著數道人影,大多都是當(日ri)的武者,並沒有商戶的存在。


    “咱們真的要殺了他們”?其中一個人咽了咽口水道。


    九環刀聞言甕聲道:“他都中毒了你怕什麽,再說了此人當初如此羞辱我等,你們誰能夠咽下這口氣!”


    此話一出,不少麵露猶豫的人紛紛堅定起來,要怪就怪這小子當初心狠手辣,竟然不顧他們的死活。


    九環刀率先走了過去,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葉庸,嘴角露出了一絲毒辣,大刀猛然揮了下去。


    隨著刀鋒越來越近,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葉庸(身shēn)首異處的場景,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舒服。


    一尺,八寸,三寸,刀鋒越來越近,所有人的心都揪在嗓子眼。


    一不做,二不休,剛才有些猶豫的人,此刻也感覺到了無名的快感。


    “丫頭,再給你上一課,叫做斬草除根”!


    陡然間,葉庸睜開了眼睛,右手食指無名指準確的將大刀夾在手中,聲音凜冽的充滿了殺氣!


    左手一掌轟出,大漢直接倒退而回,卻已經是生機全無。


    甚至臨死他的嘴角還帶著笑容,因為葉庸的速度都沒讓他反應過來,還沉浸在殺人的快感中,


    這陡然的異變,嚇得門口處眾人嘩然一片,趕緊朝外奔逃。


    不過他們快,葉庸的劍更快,神劍一起一落便是一條人命,不消一盞茶的功夫,整個船艙上血流成河。


    “呃呃…”


    在一邊的角落上,所有的商戶麵露膽顫之色,有的渾(身shēn)哆嗦,有的甚至被嚇的失(禁jin)了。


    這可是數十條人命啊,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喪命在了那個少年手中,船艙血流成河,但是他的劍上卻非常幹淨。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還拿著手絹擦拭,他是不是還要殺人。


    等了一會,葉庸開口道:“此事跟你們無關,不過上了岸之後你們要懂得怎麽說“。


    這些商戶紛紛點頭說自己明白,其中一個中年商戶顫抖道:“我們碰到了海盜,他們為了保護我們全死了”。


    葉庸聞言輕笑道:“雖然有些蹩腳,但還可以。記住,這騙騙普通人可以,因為武者不會為你們真的賣命的”。


    說罷,他又對著船家道:“把這裏打掃幹淨,所有屍體全部丟下去喂魚”!


    葉庸沒有回到房間,而起靜靜的站在了船幫的地方,不一會李菱也來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掛在了葉庸(身shēn)上,她涉世不深,沒有見過那麽多的屍體。


    不過跟著葉庸的這幾天,卻把這一切都見識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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