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八萬兩”這個價格從南風的嘴裏說出後,吸引了一眾人的注意,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包含著愕然,但更多的是懷疑。


    南風望著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卻依舊寵辱不驚,像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自信通過嘴角揚起的弧度呈現出來。


    靈兮望了他一眼,又望了白君乾一眼,瞬間心中焦急起來。


    “我們身上可是一分大錢也沒有帶,他哪裏來的膽量敢競價?”她站起來拉住南風說道,南風緩緩笑出了聲,用手輕輕拍了拍靈兮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眾人一看又有人出價,且出價的還是個魔修的模樣,多多少少不相信,但是見得一旁靈兮,見靈兮生的如此冒昧,把在場所有的女子都要比了下去,心中就先發了欲念。


    早有幾人早就盯住靈兮,身子發軟,癡癡呆呆,歎道:“乖乖,這世上竟還有生得這麽美的雛兒!”


    “哪家的小姐啊?”


    “過來親近親近!”有一個笑嘻嘻地就往這邊走。


    靈兮反應過來那些話語是在說自己之後,冷眼盯著這個人。那走過來的男子就覺得自己仿若是被人用針紮了一下眼睛,刺得生疼,不過這一盯之下的冷若冰霜,更是別有風情,讓人銷魂,越發激起了他的欲念。


    後麵一人拉住那漢子,哈哈笑道:“你眼光倒是好。”然後他望著靈兮說道:“我見這位姑娘國色天香,多想結交結交!不知是那家小姐?”說罷,他也是朝著靈兮拱手走來。


    靈兮見他表情猥瑣,心中生起了一股怒意,有心要教訓教訓這人。這些人都是自詡有錢可以買到一切東西的人,所以一旦他們有了欲念,便會自信無比認為自己可以得到。


    正要出手,白君乾疾步過去,直接就擋在那人麵前,眼神讓人不寒而栗,白君乾低聲道:“你若是再前進一步......”他一邊說道一邊動了動自己腰間的劍。


    忽地一旁的南風再靈兮耳邊說了幾句話,靈兮那憤怒的神情忽然緩和下來,然後南風走到哪人身前將白君乾稍微推開,哈哈大笑了出來:“不知閣下是何人?”


    那男子睨了一眼南風,洋洋得意的說道:“我名為常九郎,怎麽識得本大爺我?”


    這常九郎生得身材豪壯,相貌堂堂,一縷美髯,想來對自己的形象頗為自負。


    平生流連花叢,多有風流情債,如今見得靈兮的絕色之容,自然心中難以自抑。


    “原來事鼎鼎大名的常九郎啊,久仰久仰,既然常大哥有意結交,小弟也樂意至極,常大哥幫我抬價,今夜我願帶著舍妹與大哥喝個盡興。”


    白君乾聽了此話,心中一緊,攥緊了拳頭,走到南風麵前,低聲叱道:“你胡說什麽?!”


    南風恍若未聞,然後將白君乾一把推開,而那常九郎九看見了靈兮,眉目含情,居然還春風一笑,把那常九郎迷得三魂丟了兩魂,氣魄丟了六魄。


    稍有些江湖閱曆的人都看出,所謂的“今夜喝個盡興。”其中的暗示也是曖昧之極。


    那常九郎強行定了定心神,心中忽然起了豪興,點頭大聲道:“好!”向著那月影樓的老鴇珍珠娘,“珍珠娘,你還出不出?”


    趁著這人不看著自己了,靈兮急忙收回剛才那副讓自己都惡心的神情,而白君乾此時一緊滿臉怒氣,幸好南風將他拔劍的手按著,不然就要出劍傷人了。


    靈兮走過去,拉住白君乾的手,然後伏在他耳邊說道:“師父,這隻是一個計謀。”


    聞言,白君乾握劍的手鬆了鬆,心頭驀然一顫,愣怔著答不上話來。


    可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憤怒,望著靈兮一言不發,然後又對上南風的眸子,道:“你不該這麽做。”接著他感受到握著自己手的靈兮,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似乎在不安什麽。


    半晌,白君乾緩緩地抬起手,用手在靈兮的臉側輕撫了幾下,輕聲開口:“沒事……”他試著握住靈兮的手,發現她的手心都是汗,對上她的陷入一片混沌的眼眸,心中更是一沉。


    果然靈兮還是害怕了。


    白君乾皺著眉立即望向南風,四目相對,一瞬不瞬,一眨不眨,如膠著的棋局,又似對峙的戰局,沒有人移開眼,更沒有人躲閃。最終南風冷笑了一聲,道:“又沒真的怎麽樣。”


    靈兮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南風不告訴他們整盤的計劃,剛剛這件事就是原因之一。


    與此同時,那被挑釁的珍珠娘濃妝豔抹的老臉上露出鐵青之色,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道:“九萬兩!”


    “十萬兩!”


    “十一萬兩!”


    “十二萬兩!”


    “十三萬......”


    ......


    雙方你來我往,殺得好不痛快。


    當抬價到二十萬兩隻時,場中之人依舊屏息凝氣,議論紛紛:“二十萬兩真是聞所未聞!”


    出價的常九郎麵色泛白,立身不穩,他轉頭望了望靈兮,但佳人早已連看都不看自己,正靠在剛才那個阻攔他們的男子的懷中。


    至此,常九郎不由得心中暗暗後悔:“這雛兒雖然絕色舉世無雙,但看來不是個簡單角色,我莫不是被她當作了棋子兒?糟糕糟糕!”當下大定主意,若是那月耽樓那邊再出價,他心下一凜認為自己絕不可做冤大頭,便是打算不再抬價。


    月耽樓的珍珠娘頭上也已經滲出來絲絲汗津,手帕被她攪弄得不成形,臉上精心畫好的妝容也是被弄得胡亂一片。


    二十萬兩的天價早已喊破月耽樓的上線,珍珠娘把嘴一閉,居然也不再出聲。


    場中靜默一時。


    常九郎心中暗自心驚:“這老鴇兒居然退了!要死!難不成這二十萬兩竟要由我來出?”他方才一時色迷心竅,渾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仿佛那“二十萬兩”不是自己喊出來似的。


    場邊有人見珍珠娘推出,常七郎占上風,議論道:“想不到這常九郎色眯眯的浪子樣居然這麽有錢?”


    有一人低聲道:“那是!你是不知他為誰做事......”話說到另一半卻仿佛察覺了什麽忌諱,硬生生憋了回去。


    又有人大聲笑道:“九郎!恭喜抱得戰車歸?美人一笑,可值千金,這話我看得改改,改成‘可值萬金’!”


    那常九郎的腳步卻往後倒退,南風看他神色猶豫,心中略感鎮定:“這人外強中幹,看來是要悔棋,可是出價已定,若要悔改隻怕賠償不少。”


    靈兮也是再心理向著:“此人色迷心竅,當真可惡,實在是罪有應得。”


    那賞金童子笑道:“二十萬兩,可還有人出價?”他指了指那抹香,香已經燒了一半多了,時辰所剩不多了。


    就在這時,忽然從遠處偏僻角落裏傳來一個平穩的聲音:“二十五萬兩。”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猶如炸開了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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