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路的人也是四合院的住戶,姓官叫官小虎,是軋鋼廠的車工。“閻老師,這是我們軋鋼廠的婁董,婁董是來找何師傅的!”


    婁半城是什麽人,看到閆埠貴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連話都懶得說,示意官小虎趕緊帶路去何大清家。閆埠貴一聽是軋鋼廠的婁董,趕緊伸出手想和人家握手拉拉關係,結果鬧了個大紅臉,人家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他,尷尬的閆埠貴伸出的手沒地方擱,隻能訕訕地變成請進的手勢,“請請!何師傅住在中院……”23sk.


    何大清在家裏正在醃鹹菜呢,立秋了之後,何大清就弄了幾個大缸準備醃幾缸鹹菜。五幾年可沒有什麽反季蔬菜,入了冬之後蔬菜就隻有白菜、土豆、蘿卜三大樣了。何大清在係統裏學習了好幾樣宮廷鹹菜,酸黃瓜、八寶菜、茄鯗等等,趁著市場上這些蔬菜都還有,就動手醃菜,不但可以自己吃還可以送朋友,這樣到了冬天也可以調調口味。


    其實何大清的方寸物裏可以存蔬菜水果肉,方寸物裏存的東西不腐不爛,比冰箱還好用。可是這年頭大冬天的你拿出新鮮蔬菜來還真不好解釋,所以何大清才想到醃鹹菜。


    “何師傅!婁董來找你了!”一進中院官小虎就喊了起來。也難怪,官小虎一個普通工人,難得給大老板辦事,雖然隻是領個路跑個腿兒,可自己感覺自己好像行了,連嗓門都比平常大了幾分。


    “婁董!您怎麽到這來了?”何大清看到婁半城到來也很詫異,自己雖然和婁半城認識,但是關係不過是雇傭而已,談不上什麽私交,畢竟婁半城那可是大資本家,自己和人家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何大清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婁半城是來探望病人的。


    “何師傅,方便找個地方談談?”婁半城示意有話要和何大清說,但需要單獨談。


    “不好意思,失禮了!您快屋裏請!”何大清馬上反應過來,趕緊把婁半城往家裏讓。官小虎、閆埠貴還有幾個跟著看熱鬧的院裏鄰居傻逼逼的還想跟著進去,婁半城的司機直接把何大清家的門一關,站在門口當起了門神!對不起了老幾位,該幹嘛幹嘛去吧!


    “何師傅,你這屋子收拾的不錯啊!”婁半城的層次自然識貨,打量了一下何大清的家,不由的讚歎了一聲。他一直以為何大清不過是個有點手藝的廚子而已,可看了何大清的家裏擺設,心裏感覺自己可能小瞧了這個廚子。


    “嗨!您可別寒磣我了!”何大清一邊泡茶一邊說著,“我就一破廚子,也就是有個窩趴著。”


    婁半城心裏有事,趕緊問何大清的身體怎麽樣,“何師傅,我今天去廠裏怎麽聽說你請病假,要休息三個月?這是怎麽回事呀?”


    “勞您費心了,也沒啥大事兒。前些日子肝有點問題,去醫院看了,大夫讓住院。我不愛住院,人大夫就讓在家休養三個月。”何大清也不知道婁半城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說話比較謹慎。


    “何師傅,我開門見山了,……”慶功宴對婁半城事關重大,他看著何大清氣色不像有什麽大問題的樣子,幹脆就把自己的來意和盤托出。“何師傅,事情就是這樣。我知道你病了本不該來麻煩你,可這慶功宴確實事關重大,如果你身體能跟得上,還請你幫我一把,事成之後我一定重謝!拜托了!”


    何大清聽完就開始盤算,自己本來身體就沒事,可要不要幫婁半城呢?給誌願軍幹部們做飯,何大清心裏一萬個願意,他們可是最可愛的人啊!能有機會給這些英雄做頓飯,就算倒貼錢何大清都願意幹!再說了現在才是1953年,距離電視劇裏婁半城跑路去香港還有十幾年呢,婁半城財雄勢大,所以沒有必要現在就和婁半城劃清界限。


    “婁董,您一直都對我不錯,這些年來也多虧您關照!既然您用得著我,我肯定要給您出這把子力氣!這事兒我接了!”雖然何大清主要是衝著誌願軍,但是這人情還得賣給婁半城。


    “太好了!太感謝了何師傅!”婁半城自然很高興,何大清能抱病給自己幫忙,這個人情他領了。


    譚家菜可不是說做就能做的,很多食材都要提前三天甚至好幾天開始準備料理,婁半城和何大清約好了第二天早上開始準備食材物資,就帶著司機告辭了。


    何大清把婁半城送到大門口,四合院裏的鄰居們都急吼吼的想打聽打聽到底是啥事,何大清一個都不理,擺擺手就回家了。尤其是閆埠貴,心裏就和百爪撓心似的,可何大清理都不理,一句話不說,他心裏那個難受就別提了!到了晚上下班易中海他們都回來了之後,整個院裏討論的都翻了天了,特別是在軋鋼廠上班的人家,婁董到院裏來找何大清?到底是什麽事啊?


    何大清還是一個都不理,誰問也不說,越是這樣越讓這幫人難受。最後易中海和劉海中作為代表,直接跑到何大清家裏來問,何大清就一句:“上級交代的政治任務!無關的人少打聽!”就把他們打發了,可把這幫孫子氣壞了,可就是沒招!


    慶功宴初步估計要二十幾桌,這工作量可不是何大清一個人就能幹的了的。何大清讓傻柱請假跟著自己,順便也可以教教傻柱譚家菜,這可是好機會,譚家菜全是海珍名貴食材,平常可是難得有如此機會練手。


    除了何大清父子倆,還需要找幾個師兄弟幫忙。這麽大的宴席可不能隻有海八珍,涼菜熱炒麵點甜品哪一樣都不能少!四九城工商業同仁請客,經費自然很寬裕,用婁半城的話說不用省錢,怎麽場麵怎麽來!


    何大清在廚行幹了這麽多年了,人頭當然很熟,加上給的車馬費也豐厚,幾個紅白案的高手很快就給湊齊了一副班子。宴會定在了醇王府花園,提前一個星期何大清就帶著人開始準備。


    慶功宴當日可謂是高朋滿堂,群賢畢至!不過這些都和何大清他們無關,他們早早就開始熱火朝天的準備起來了。宴開二十六桌,涼菜之後,開始上“叉燒肉”、“紅燒鴨肝”、“蒜蓉幹貝”、“五香魚”、“軟炸雞”、“烤香腸”六道下酒菜,上好的紹興黃酒喝了幾輪,就開始上何大清的拿手譚家菜:“黃燜魚翅”!


    這道菜從第一次泡發到上桌,需要花費整整7天時間。所用的雞湯底是北京西山的走地母雞熬製,金黃而透亮,鮮濃而不膩口,入口後的鮮美餘韻悠長。選用珍貴的"呂宋黃"魚翅,這種翅產於菲律賓,翅中有一層像肥膘一樣的肉,口感豐美,翅筋層層排在肉裏邊,膠質豐富,質量上乘。


    這道菜吃得所有人都是讚不絕口,為了這道菜何大清可是忙活了一個多禮拜,所有的泡發,高湯熬製,最後的上灶煨煮全是他帶著傻柱動手完成的,這也是他們家傳的譚家菜裏的拿手絕活兒,隻能傳給傻柱。


    黃燜魚翅之後還有一道大菜也是贏得了一片喝彩,“清湯燕窩”!、燕窩等食材因為本身無味,其美妙的滋味往往要靠高湯來賦予,這道菜的高湯製作過程尤為複雜講究。選用三年以上散養的老母雞和老鴨打底,配以提香的火腿,提鮮的瑤柱,以及幹貝、肘子等名貴配料,慢火熬製兩天兩夜,將雞、鴨完全熬化,所有原材的精華盡數熬入湯中,然後再用細籮仔細篩,瀝出清湯。


    清湯燕窩選用的是“暹羅官燕”,這種燕窩,色澤潔白而透明,燕毛絕少而無根,是各類燕窩中的上品。泡發時首先利用水的冷熱溫度和精確到分鍾的發製時間,耗時四五天,才能漲發出符合要求的燕窩食材;而後將泡發好的燕窩放在一個大湯碗內,注入半斤雞湯,上籠蒸二十至三十分鍾左右,取出分裝在小湯碗內,再將清湯燒開,加入適量的料酒、白糖、鹽,兌好味,盛入小湯碗內,每碗撒上幾根切得很細的火腿絲,才能上桌。最終上桌的清湯燕窩,湯清如水、色如淡茶,入口清甜、回味悠長,燕窩軟滑不碎,味道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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