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先消消氣,為了這麽個玩意兒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何大清先要降降溫,讓大家都冷靜冷靜。


    馬大姐雖然脾氣火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熱心腸,對職工都很好,要不然她在軋鋼廠也不能有那麽高的威信。


    “大姐,我不是替賈張氏求情啊,這個娘們就是欠管教,整天咧著個破嘴胡說八道的,真應該好好收拾收拾她!不過,您要是把政保的叫來,恐怕她就要倒大黴了,搞不好小命兒就交代了……”


    “啊!不至於吧?”馬大姐刀子嘴豆腐心,一聽何大清說的這麽嚴重,心裏也有些不落忍了,真要是要了賈張氏的小命兒,那確實有點兒過了。


    “怎麽不至於,就今年,我聽說……”何大清把北大的那個真實案例說給了馬大姐聽。


    “那,這可怎麽辦?咱們也不能裝作不知道啊?這以後誰要是提起來,我們……”馬大姐聽完也有些為難了,賈張氏的這個錯誤可大可小,就看是不是上綱上線了!前一波活動剛剛有點兒平息,大家對這樣的事兒都很忌憚。


    “我覺得這樣,您看行不行?……”何大清建議別叫政保的人了,他們來了這事兒的性質可就變了。叫保衛科的人過來,把賈張氏帶到廠裏,審問筆錄,嚴厲批評教育幾天!


    這樣事情的性質就不那麽嚴重,咱們也筆錄審問,批評教育了,以後就是有個什麽意外,最多就是處理問題的敏感性不夠,有些大意了而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馬大姐仔細想著何大清的建議,覺得挺周全,她也不想就這麽弄死賈張氏,又不是生死大仇,沒必要的。


    何大清和馬大姐兩個人在邊上正嘀嘀咕咕的說著呢,易中海和賈東旭趕緊把事情的重要性跟賈張氏說了,“媽!您闖了大禍了您知道嗎?您怎麽能說那樣的話啊……”


    賈張氏其實就是一個慫包蛋,一聽自己可能要被抓去吃牢飯了,嚇得都快尿褲子了!23sk.


    “啊!那怎辦啊?我,我就是一時亂說的,我怎麽可能對他老人家有壞心眼兒啊,我,我冤枉啊……”


    “老嫂子,你就別嚎了,趕緊去給馬主席道歉啊,真要是叫了政保的人來了,那就真麻煩了……”老易真是心累死了,這他媽都什麽時候了,還他媽號喪,號喪有用啊?


    賈張氏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衝著馬大姐就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馬大姐的大腿,“馬,馬主席啊!我錯了,我剛才是豬油蒙了心了,真不是有意的,您就饒了我吧……我一個寡婦失業的,活著不容易啊……”


    馬大姐正想事呢,冷不防就被賈張氏抱住了大腿,嚇了她一跳,“你,你要幹什麽?給我撒開……”


    何大清和趙秘書趕緊上前,這時候賈張氏腦子裏全是害怕了,緊緊的抱住馬大姐的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人家馬大姐的褲子都弄髒了,怎麽也不肯撒手。


    何大清趕緊把賈東旭和易中海叫過來說了一下,自己剛才幫忙求情了,馬主席正在考慮是不是從輕發落,讓他倆趕緊勸勸賈張氏老實呆著,別鬧了!再要是鬧大了,可真就沒辦法轉圜了,你沒看賈家屋子外頭,已經全都是看熱鬧的人圍滿了嗎?


    賈東旭和易中海一看,確實是那麽回事,趕緊上前好歹把賈張氏拽了起來,跟她小聲說了何大清的意思,讓她別鬧了……


    “小何,就按你說的辦吧,趙秘書,你這樣……”馬大姐也真是受夠了,本來就是一個職工離婚的調解工作,怎麽就鬧成這樣的呢?


    小趙聽完了,答應一聲轉身就出去聯係去了。大清在旁邊看著傻逼逼的賈張氏,心裏也歎了一口氣,“該!讓你不修口德,整天撒潑打滾,這下老實了吧?”


    小趙的效率一如既往的快,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小聲告訴馬大姐說已經聯係上了,保衛科的同誌一會兒就來。


    這時候賈家屋子裏一片壓抑的沉默,大家誰也不說話了,何大清出去想把鄰居們都轟走,“別看了,都回去,什麽熱鬧也敢往前湊……”


    那怎麽可能呢?四合院裏有這麽大的熱鬧,誰不想看啊?就連辛老太和韓淩葉都出來看熱鬧了,奇怪的是聾老太太居然沒來?


    何大清和鄰居們正扯著呢,保衛科的同誌們來了。因為是趙秘書打的電話,保衛科的人很重視,值班的副科長親自帶隊,來了四個人,還帶著家夥呢。


    副科長姓劉,和何大清也熟悉,“何主任,馬主席呢?”


    “在裏麵呢,劉科長你親自來了?”


    保衛科的人一來,打破了屋子裏的沉默,“劉科長,麻煩你們把這個婦女帶到廠裏去,讓她好好交代一下錯誤……”


    劉科長他們來的時候,趙秘書已經把事情大概和他們說了一下,因此也沒有再廢話,上去拉起賈張氏就要往外走。


    賈張氏本來挺老實的,一看自己要被帶走了,又開始害怕了,“我,我不去,你們要幹什麽,……”


    可是她哪裏是幾個保衛科大男人的對手,沒費什麽勁,連嚇唬帶推搡,賈張氏就被保衛科的人帶走了。


    賈張氏被帶走了,大家都覺得很累,賈東旭和易中海他們被要求明天上班去保衛科做筆錄,他們是人證。大家正要準備就這麽散了呢,何大清想起來還有正事兒沒辦呢?


    “馬主席,咱們是不是還有事情沒辦啊?”


    何大清一說,馬大姐也想起來今天是過來幹什麽的了,讓賈張氏這麽一攪和,都他媽給忘了!


    “對!差點忘了!”馬大姐這時候已經沒什麽情緒了,“那個,賈東旭!秦淮如不想和你過了,她給廠裏領導來了一封信,要跟你離婚!不過她說你們倆當時沒有登記領證,所以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不用辦什麽手續了,就你媽那個熊樣,是個人也不能和你過……”


    馬大姐現在心情很差,對賈家是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了,所以現在根本就不想什麽調解勸和了,幹脆離婚得了!再說如果真沒有結婚證書的話,連這個手續都省了,所以她說的也很直白,很難聽。


    “啊!離婚?我,我不同意!”賈東旭當然不肯,梗著脖子喊道。


    馬大姐根本就不搭理他,示意何大清跟他說,她累了,不想說話。


    “東旭,你冷靜!跟馬主席喊什麽?”何大清先嗬斥了賈東旭。


    “事情是這樣的,……”何大清就把梁書記找自己,直到和馬大姐趙秘書過來的過程仔細的和賈東旭、易中海說了一遍。


    “所以啊,東旭,你也不用衝著馬主席喊,現在的問題是你和秦淮如到底有沒有結婚證,如果沒有,那連離婚都不用了,你們倆直接各奔東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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