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模樣,可是又燒毀了膳房?”


    古墨龍靖天不知何時已悄然回至禪房中,嗅著彌漫於禪房的清粥之香,他吞了吞唾沫。


    這素粥淡而清香,與他常日所食有所不同,今日加了些許蔥花,嫩白菜,聞之可口,這粥古墨龍靖天食了數十年,竟不知還能如此。


    “師傅,此粥乃我親做。不過,師傅可安心,這次膳房雖是烏煙瘴氣,卻未燒起來。”


    她盛了碗粥,放於古墨龍靖天身前桌上,碗中放了把小巧玲瓏的事食勺,勺身有些花紋,是竹葉模樣。


    這勺乃之前鐵勺一起而做的,昔日,她便喜用食勺,丞相府中亦是備了數把,至恩銘寺她不過帶了一把,自是不k夠。


    她淺嚐一口,味道還可,淡而香,回味無窮。


    “師傅,你且嚐嚐,甚是美味。我見班頭師傅所做粥食過於淡了,雖是清香,卻食之無味。師傅身子弱,本應補一補才是,奈何您是佛門中人,所食之無自然講究,沾不得半點葷腥,這素粥蔥花嫩菜尚可。”


    許是真的餓了古墨龍靖天竟食了兩碗之多,待飽食後,他方放下碗盞。


    “賀兒離山,她房中便空了,這幾日,你便宿於她房中。”


    “可不用,我的細軟已帶過來,無需擾她。”


    語畢,她便愣住了,她適才才言明要於此地住下,這一早便般來了細軟,時間本就不對,豈不不打自招。她尷尬一笑,放下手中食勺,便開始胡說八道。


    “師傅,我會預知之數,故而一早便將細軟一同帶來。如此一來,便不用討饒梨姑娘,再者,師傅亦是知曉,梨花姑娘她甚是厭惡於我,我若沾了她之物,回來知道了,豈不扒了我的皮。”


    她為古墨龍靖天斟了杯香茶,一臉乖巧討好的模樣。見此古墨龍靖天點點頭,示是允諾。


    接下來,古墨龍靖天便給她定了些規矩。晨時需一同早起坐早課,古墨龍靖天向來隻與禪房隻中做早課,她自然不用前往大殿,且她乃女子,自然不便。


    早晚課各兩個時辰,於她來說便是四個小時,這時長,還能補個回籠覺。


    再者,便是不可與人爭吵惹禍,若是犯了,便要重罰。她點點頭,聽得聚精會神,古墨龍靖天長得這般尤物,她自是精神加倍。


    此時,已是晚課時辰,她學著古墨龍靖天模樣,雙膝而盤坐已床榻之上,專心靜坐。不過片刻,古墨龍靖天便入了定,獨留她於此打盹兒。睡的很不安穩,數次差點翻了下床,見古墨龍靖天未有動靜,她幹脆躺身睡下,安然入夢。


    不知過了多久,古墨龍靖天出了定,緩緩睜開雙眸,見她睡的正是香甜,許是做了好夢,嘴角微微上揚,甜美一笑。


    見此,古墨龍靖天雙眸中多了分難以讀懂的神色,再看,禪房之中,已無古墨龍靖天身影。


    “小十妹,勿睡了,快醒醒。”


    於夢之中,她正於遊樂園中過山車之上,過山車下衝時,她隱約聽聞落宣柏聲音,突然,她被甩出數十米遠,落於地麵。


    隻見她猛的睜開雙眸,驚坐起身,與落宣柏兩首相撞,力道過大,便又躺下,腦袋嗡的一響,甚是疼痛,一陣暈眩,眼角盡是淚花。


    落宣柏雙手抱頭,疼的直叫喚。見此,周梓賢雙眸中盡是擔憂,速速上前,她額頭一是通紅,定是傷的不輕。周梓賢一臉心疼,扶她坐起身。


    “小十妹,我不過輕聲喚你,你如何還能被下成這般模樣?”


    落宣柏雖是疼痛,卻亦是擔憂於落菩提,他身為男子,都又些受不住,況且她一柔弱女子。近於她身旁細看,卻時紅腫了好大一塊,與她白皙的肌膚比之,惹人心疼。


    落宣柏一臉愧疚之色,垂下頭,不知如何言語。


    見落宣柏這般模樣,她站起身,擁入他懷中,腦袋輕輕貼近他胸膛。


    “九哥哥勿要自責,這般之事,誰人能料?待尋個時辰,請我飽餐一頓可好?”


    她甜甜一笑,仰起頭。於落宣柏身前,她身姿嬌小,玲瓏之態,非是她身低,而是落宣柏雖年齡尚小,卻與落溪生一般高而偉岸。初見時,她懷疑落宣柏可是身齡不符,奈何落家骨血如此,凡是男子,於落宣柏這般年齡之時,亦是此般高度。


    她雖身子柔弱,幸而喂養的好,才能於其他女子高些。


    “九哥哥,你二人怎會來此,可有看到我師傅?我本與他一同靜坐冥想,奈何時辰過久,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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