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拿了藥去了臥室,陳峰正跪在榻邊給楚涵捏腿,看到白蘇忙打招呼,白蘇對他點點頭,對楚涵道:“躺好,我給你換換藥。”


    楚涵笑嘻嘻的道:“換藥不急,我現在傷口也不怎麽疼了,馬上就中秋了,給做點好吃的唄。”


    白蘇掀開他身上的薄毯,解開紗布露出了胸前和左肩的傷口。


    陳峰一見傷口那麽長,眼眶立時紅了,他低頭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


    白蘇笑道:“恢複的不錯,難怪有心思惦記著吃,這次算是死不了了,不過也不能亂動,小心傷口崩開了,就又得受罪了。”


    楚涵道:“我聽你的,這些線都長肉裏了,以後就長期長在我身上嗎?”


    “不是,再過幾天要把線拆了的,不過恐怕得落一條疤。”


    楚涵不在意的說:“男人還怕有疤嗎?哪個練武的不受幾次傷啊?”m.23sk.


    白蘇重新上了一遍藥,利索的用紗布給他重新包好:“你不嫌,不是怕以後你媳婦嫌你醜嗎?等你拆了線給林澈要一瓶祛疤膏,他自己配的,效果挺好的。”


    楚涵嗤笑一聲:“我的模樣還會有人嫌我醜?你開什麽玩笑,我就算是滿身是疤,就憑這張臉,也能讓那些世家女爭搶著嫁我!”


    “嗬,你是真不害臊,你這臉好看是好看,不過男人這臉長得太漂亮,就少了些男子氣概。”


    “還好意思說我,你看你的臉,比女人還秀氣。”


    白蘇哈哈一笑,收拾好換下來的紗布,道:“不說了,我去廂房給他們上課,陳峰,你看好他,別讓傷口崩開了。”


    “是。”


    “第一天聽課就走神不行,新收的徒弟得立威,以後教起來才省勁,先讓他舉著戒尺跪兩個時辰,再問他功課。”楚涵對剛才他倆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忍不住給她這新上任的師父出主意。


    白蘇道:“這也太狠了吧,他不比你手下這些練武的,這樣罰怎麽行。”


    “我手下的人敢不用心,先拉下去打八十杖再說,要讓他們這麽輕鬆的跪一跪,撓癢癢似的挨幾下戒尺,那底下的人不得反了天了。”


    “那不一樣,得讓他們心裏敬服你才行。”白蘇說完就匆匆走了。


    楚涵問陳峰:“我經常打你們,你們心裏覺得罰的重嗎?”


    陳峰低頭哽咽道:“主子賞罰分明,無人心裏不服。”


    楚涵抬腿踢了他一腳,斥道:“臭小子,你幹啥呢!小爺我死不了,還怕我以後揍不了你們了不成?”


    陳峰抹了抹眼角:“屬下不知,主子竟傷的那麽嚴重,屬下一定找出幕後凶手,為主子報仇。”


    白蘇去了廂房一看,林澈這實誠孩子果然筆直的跪在大廳裏,高舉著戒尺的兩個手臂已經微微發抖,這還不到兩刻鍾就這樣了,真這麽舉四個小時得累成啥樣。


    她三兩步走過去,把戒尺拿過來,道:“起來吧!”


    林澈看白蘇才這麽一會就來了,眼底閃過感激,道:“徒兒知錯,師父罰過再起身吧!”


    “起來吧!我讓福來也過來聽課,一會提問時你若答不上來,自會罰你。”


    “師父歇著,徒兒去喊福來。”林澈爬起身,踉蹌著去喊福來。


    白蘇提問的時,林澈連錯了好幾個,如願以償的挨了一頓手板,這黃花梨木的戒尺就是好用,沒用什麽力氣就把林澈的手打的又紅又腫,福來也挨了兩三下。


    兩人這次都長了心眼,白蘇一邊講,他們在一旁拿著小本子記,不明白的還知道發問,手板沒有白挨,這次的課上的很有效率。


    白蘇道:“不懂就要多問,覺得我講的不對的也可以直接提,不能把疑問留在心裏,當麵不說,背後嘀咕,提問回答不上來的一律挨板子。”


    兩人齊聲應是。


    林澈壯了壯膽子,拱手施禮道:“師父,徒兒有疑問,做白內障手術時怎樣固定好病人的頭部,如果病人受不了疼痛掙紮,會不會傷了病人眼睛的脈絡,使眼睛出血,萎縮或者長膿瘡。”


    白蘇讓他坐下,道:“手術前自然得先做好麻醉,給楚涵縫合時,家裏沒有麻醉藥,情況又緊急,就直接縫合的,正常情況下得先做好麻醉,病人就感覺不到疼了。”


    “麻醉藥是什麽,徒兒竟然不知道。”林澈紅著臉問。


    “麻醉藥是由洋金花、生川烏、生草烏、薑黃製成的散劑,溫酒調服,生效後可以刀割不痛,明天我領你們去伏牛山采藥,教你們炮製麻醉藥。”


    兩人激動的難以抑製,林澈想不到師父對自己如此信任和看重,把那麽珍貴的藥方傳授給自己,興奮的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師父上山太辛苦,這些藥藥鋪裏都有,我一會兒讓他們送過來吧!”


    “不用,我還需要采挖別的藥材,福來也要學辨別藥材,再說了,鋪子是你家裏的生意,生意和私情混淆是不可取的,次數多了賬上容易出亂子。”


    說完留他倆在屋裏複習,自己帶著秋月和孫媼去街上買東西。


    買了蜂蜜,蔗糖,牛奶,葡萄幹,鬆子,核桃仁,芝麻等等,她打算做些月餅,回贈給林澈的父親,收了人家那麽多禮品,昨天又讓人家擔心誤會,送點自己做點禮品顯得有誠意。


    大周的麵食都稱為餅,饅頭叫蒸餅,麵條叫湯餅,燒餅叫做胡餅,糕點也是米糕一類的東西。


    白蘇買了幾個的胡餅模具和點心模具,又買了一個禮盒,秋月和孫媼一人提著一籃子食材。


    秋月道:“公子,怎麽一下買那麽多吃的啊!”


    白蘇笑道:“不是答應過給你們做點心吃嗎?回去就做,讓你們瞧瞧我的手藝!再給林先生送點。”


    孫媼道:“公子說的對,是該送些回禮的,正好趕上中秋節,回贈點心再合適不過了。”


    幾人到家就開始忙活,白蘇化身糕點師,秋月和孫媼給她打下手,後來福來和林澈也參與了進來,白蘇安排他們打奶油,福來打的像模像樣,一會就攪拌的粘稠又均勻。


    林澈沒進過廚房,攪拌的啥也不像,還急的滿頭大汗,不知何時抹臉上好幾塊,逗得白蘇笑的直不起腰來,福來他們幾個也都哈哈大笑,廚房裏傳出一陣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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