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設在林盛家裏,請了幾十個親朋好友,看到林盛的眼睛複明都覺得不可思議,得知是林澈的師父治好的,都眼巴巴的盼著能見白先生一麵。


    一見林澈帶著小廝回來了,都圍上去詢問,林澈暗忖:“師父幸虧沒有來,要不然被圍住的就是師父了。”


    林澈給父親行禮道:“我師父正在研究一種藥方,沒時間過來,特命我送來師父親手熬製的滴眼藥水。”


    說著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雙手遞給父親,道:“師父說,祝父親眼睛看的越來越清楚。”


    林盛接過小瓷瓶,手捋著胡須笑道:“白先生那麽忙還記得給我帶藥,你一會帶人送過去一桌酒席,替我謝謝你師父。”


    旁觀的人見白蘇沒來,林盛一點也不介意,知道他是真的敬重白先生。


    林盛請大家入了座,道:“我今日很高興,感謝各位來參加這場宴會,希望我的喜悅也能分享給大家。


    老夫患眼疾近十年,卻在年過花甲的時候重見光明,全仰仗白先生妙手回春。”


    林盛環視四周,衝大家抱拳道:“各位都是我的故友親朋,和醫術界的當家人,白先生今兒雖沒來,但我林某人還是想給各位介紹一下白先生。


    他是小兒林澈的恩師,也是我林某人的恩人。


    各位今日替我做個見證,今後白先生若在外遇到什麽難事,誰幫了白先生,我宏正堂十倍報之,誰要是難為白先生,也是和我宏正堂過不去。”


    一位身穿深灰色的衣袍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道:“林老多慮了,白先生有如此高明的醫術,說不定哪天就會求上門,誰敢欺負他,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林盛道:“朱老弟你不知道,白先生雖然是澈兒的師父,但歲數比澈兒還小兩歲,心思純良,謫仙般的人物。


    若在外行走,免不了有膽大的宵小之徒欺負,他對我父子有大恩,老夫拚盡全力,也會維護白先生到底。”


    “哦?想不到白先生如此年輕,醫術界的天才啊!我們這些老人就算是為了惜才,也會維護好他的。”


    仙芝堂的老板柳貴站起身,道:“朱兄說的對,兄弟我就有求於白先生,家母的左眼從去年開始就看東西模糊,今年幾乎就看不到東西了,右眼看東西也不大清晰了。


    從發病開始,我就給母親嚐試了各種內服外用的藥,每晚給母親按壓穴位,從未間斷,但依然越來越嚴重。”


    柳貴抱拳對林盛作揖道:“林大哥,您能不能讓令郎幫我問問白先生,看看能不能抽空幫家母診治,診金多少錢都可以。”


    林盛道:“柳賢弟是遠近聞名的孝子,為這份孝心我也得讓澈兒去求求他師父。


    我的眼疾白先生診斷的說叫白內障,若令慈的眼疾和我的病症一樣,說不定也能治愈。”


    他師父醉心醫術,為人低調,輕易不出手,一會讓澈兒去問問。”


    葉掌櫃道:“白先生若真抽不出時間,柳先生可不能怪我們少東家,白先生隻是出於情意給東家治了眼睛,還有一次就是在玉帶河邊救了一個小孩,這才揚了名,這幾天聞名而來的許多病人,都沒有見到白先生。”


    葉掌櫃一番話讓白蘇更顯得高深莫測,有人小聲議論起來,“白先生這是不出診啊,那麽高的醫術,可惜了,要不這病人不得排著隊來找啊!”23sk.


    “哪個隱世的高人不是這樣,輕易不出手的,要是早就接診病人,恐怕早就揚名天下了。”


    林澈道:“柳叔叔放心,我一會就去問我師父,師父雖然沒出過診,但是心最善了,不一定不答應。”


    柳貴道:“有勞賢侄了,若是白先生不答應,我就親自上門去求,無論如何也要求得先生答應。”


    姓朱的灰衣男子道:“柳賢弟真是孝順,有你這份孝心,也能打動白先生。”


    “為人子,怎麽能不盡心竭力?朱兄,你不知道,每次看到母親被人攙扶著走路,我心裏多難受,若母親也能像林大哥一樣恢複那麽好,我就算多磕幾個頭,也是願意的。”


    這個柳貴也是個有小有名氣的大夫,為了給母親治病,竟願意去跪求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令現場很多人感動。


    林澈站起身道:“我明白柳叔叔的心情,小侄當初苦學醫術也是為了給父親治眼,柳叔叔放心,我現在就回去,一定求師父答應。”


    “對,對,去吧,早去早讓你柳叔叔放心。”林盛道。


    柳貴再三道謝。


    有人道:“林老給講講,是怎麽認識白先生這麽醫術高明的神醫啊?”


    林盛得意的講起來,從林澈拜師開始,講到白蘇做的麻醉藥,講到做完手術,聽的眾人嘖嘖稱奇,紛紛對他父子倆羨慕不已。


    白蘇人沒到,卻仍然是宴會議論的焦點。


    林澈到的時候,白蘇正專心致誌的伏在書案上畫圖。


    他行完禮來到跟前,正想給師父說柳貴的事,眼光掃到桌案的畫上,一下就呆在了當場,把想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


    畫紙上畫的是一個人身體的輪廓,和身上的五髒六腑,連腸子畫的清清楚楚。


    原來人的髒器長這個樣子嗎?這個時代還從來沒有人見過人身體完整的髒器。


    曾經也有大夫在罪犯淩遲的時候專門去看,說人的心髒和豬的心髒差不多,但誰也不敢把人的心髒取出來看,隻知道大概的樣子罷了。


    白蘇用的彩色的顏料畫的很逼真,有的器官上的血管都畫的很清楚,她認真做事的時候很專注,師徒兩個,一個專注的畫,一個仔細的看,一點動靜都沒有,直到白蘇畫完,又把各個器官的名稱標注上。


    林澈聲音顫抖的問:“師父,您怎麽會畫出這麽逼真的五髒六腑圖?這太不可思議了,師父,這些內髒和真的很相似啊?”


    白蘇把筆放下,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道:“你師父會的東西多了,這個是人體器官圖,器官的形狀和長的位置都正確,我想著你拜師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沒有送你收徒的禮物,這幅圖,就算補給你的收徒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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