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秦慎一早就來了宏正堂,聽說了此事,知道了自己錯過了這麽重要的一次學習手術的機會,懊悔不已。


    秦慎拍著手遺憾道:“哎呀,嘖嘖嘖,早知道,我說什麽也得想辦法跟師父去啊!


    師兄,您得把手術過程給我說說,把手術記錄也得讓師弟看看,師兄,好師兄,求你了……”


    秦慎不敢讓白蘇再講一遍,在林澈身後跟個尾巴一樣纏著他,直到林澈給他講了一遍,答應把整理好的記錄給他看看,才回到大堂,老老實實的給白蘇打下手。


    等接診完一波病人,秦慎問:“師父,陳家什麽時候來接您複診啊,弟子也想跟您一起去看看產婦。”


    “午後去,早上病人多,他們家今兒也給孩子舉行三朝禮,我給陳家人說了,午後再過去。”白蘇道。


    過了一會兒,秦慎又問:“師父,您有沒有想過進太醫院啊!以哪個身份都可以進,太醫院也有女醫。


    進太醫院不錯的,太醫也很受人尊敬,平日很清閑,俸祿可觀,您和師兄可以一起去,師兄有了官職對宏正堂也有好處,弟子日常也能侍奉師父。”


    秦慎想,俗話說,要想學的會,就得日夜跟著師父才行。


    自己官職在身,就算辭官,沒有合適的理由,皇上也不會批準,家裏人也不會同意。


    但幾天過來一次,會錯過很多學習的機會,跟師兄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秦慎辭不了官,又想跟在師父身邊,這才想了這麽個主意。


    白蘇瞥了秦慎一眼,道:“不去,官身不自由,我在民間當大夫,逍遙自在的,受不了宮裏的規矩。”


    林澈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想什麽呢!真想侍奉師父?還不是想長期跟著師父學本事!


    讓師父湊你跟前去,你想的倒美,師父自有我侍奉,我也斷不會讓師父少錢花,我才不想讓師父給什麽貴人診病。”


    太醫院是很多大夫夢寐以求的地方,沒想到師父和師兄這麽排斥。


    秦慎哭喪著臉道:“師兄不要生氣,我想著太醫院有我做主呢!定然不會讓師父師兄辛苦。


    隻有我看不了的病,才會勞煩師父師兄,我也能在師父身邊盡點心。


    既然師父和師兄不願意,那就算了。”


    “師父當然不願意了,此事莫要再提,再提就別喊我師兄了。”林澈斥責道。


    宮裏人那些彎彎繞繞的,師父這麽單純的人,怎麽適合跟那些人打交道。


    給宮裏的貴人們診病,首先得先給他們行禮,受了委屈還得忍著,那怎麽行。


    在林澈心裏,師父可比那些貴人尊貴多了。


    “是!師兄,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提了。”秦慎躬身道。


    白蘇笑道:“子謙,我知道你想跟在我身邊多學點東西,但你也不必心急,學習是一輩子的事,什麽時候學都不晚。


    你什麽時候過來?我什麽時候教你,再單獨給你講一遍也不會嫌煩,你不用有顧慮。”


    “我也樂意教你,你在家閑暇之時再用點功,不會落下多少的。”林澈道。


    “多謝師父,多謝師兄!”秦慎施禮道。


    午飯時,白蘇果然把剖腹產的知識點給秦慎講了一遍。


    白蘇道:“如今,雖然人們的觀念還是排斥男大夫接生,但總有一天,大家的思想會發生轉變,會接受男大夫的。


    男大夫體力好,冷靜,膽子也比女子大些,做手術有天生的優勢。”


    林澈笑道:“那也得分人,徒兒覺得師父除了體力外,別的方麵,都遠勝過男子。


    哪個男子也沒師父冷靜,膽子大!每個手術都是一次就能做成功。”23sk.


    白蘇暗道,那是因為我前世做過很多遍了,隻是不能告訴你們實情呀!


    被人知道了,把我當成妖怪了怎麽辦,且瞞著吧!


    蓉蓉恢複良好,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娘家人得知情況後,見女兒外孫都很好,也很歡喜。


    等陳淩把白蘇接來,當麵對白蘇表達了謝意。


    白蘇走的時候,又送了不少禮物。


    傍晚回家後,多日不見的楚涵突然來了,一進垂花門就高聲嚷嚷道:“蘇蘇,我來你家蹭飯來了。”


    “是楚涵!”


    白蘇走到門廊往院裏一看,就見楚涵裏麵穿著月白色的錦袍,外麵披著大紅色的白毛領的披風,大搖大擺的到了院中,後麵跟著提著東西的陳峰。


    白蘇笑道:“歡迎楚涵陳峰來蹭飯,山珍海味沒有,粗茶淡飯管夠。”


    楚涵笑道:“我不白蹭飯,給你帶了禮物,還帶了一車銀骨炭,在後麵來著呢!


    福來呢?福來,你一會兒去指揮一下,看看讓他們卸在哪裏!”


    楚涵說著話,大長腿幾步就邁到了廊下,白蘇把他讓到屋裏坐下,道:“你們家那麽多人,銀骨炭數量又不多,還給我帶來幹啥啊!”


    楚涵解下披風遞給秋月道:“那些弟弟妹妹自有我父親的炭薪給他們分,父親那些妾室,也沒資格用這麽好的炭。


    這是朝廷分發給我的炭薪,我才不給他們用。”


    陳峰把一個盒子和一個包裹放到桌案上。


    楚涵打開盒子,笑道:“這裏麵是麂子皮做的手套,裏麵兩雙稍大點的是給子由和福來的。


    子由,福來,你們戴戴試試!”


    福來上前接過來,笑道:“還有我的?”


    林澈也笑嗬嗬的接過來,往手上套。


    楚涵笑道:“別看你們兩個老氣我,不過呢,我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看在白蘇的麵上,我不跟你們計較。”


    又對白蘇道:“這個包裹裏是幾張裘皮,是我以前獵的,讓孫媼給你做個帶帽的鬥篷,騎馬的時候不凍耳朵。”


    “好!”白蘇笑道。


    “咦~,你屋裏燒的這個炭也沒味!這個不會也是銀骨炭吧!”


    楚涵吸著鼻子使勁聞了聞,突然臉色一變,起身往暖爐走去。


    “是銀骨炭,將軍府送來的。”白蘇道:“楚涵,我心裏十分感謝你,有好東西就想著我,還這麽大老遠的,親自給我送過來。


    但家裏的炭已經夠用的了,你帶的那些我就不留了,如果我再留下,就用不完了。”


    楚涵圍著暖爐轉了兩圈,氣的直哼哼,恨聲道:“我不願意讓你用他的,把他送的那些都丟出去,燒我帶來的。”


    白蘇笑道:“你怎麽跟個小孩子一樣,人家好心好意送來的,我已經收下了,還能給人家丟出去嗎?


    何況這些是老夫人送的。”


    楚涵耍賴道:“我不管,我送來的東西,也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你把他送的給子由他們用,你用我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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