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猝然發生的事情,羽生所在的戰場一角一瞬間仿佛凝固了下來。


    門左衛門以及他標誌性的傀儡“近鬆十人眾”,不管是對砂隱忍者還是對木葉忍者來說,都是十分知名的存在,砂隱忍者在等待著自己村子的這位英雄級忍者在戰場上發揮出相應的作用,而木葉的忍者則在預防著這個強大而凶殘的敵人做出更具危害性的舉動,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就這麽死了。


    動手的還是一個這麽年輕的木葉忍者。這時候戰場上無論敵我,周圍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羽生的身上。


    但羽生卻仿佛沒有察覺到自己幹一件挺大的事情一樣,他身上那強烈雷遁一點點的散去,直到恢複到了原本的“微弱”水平。


    戰場其他地方的喧囂聲音重新將震驚的敵我雙方忍者一起喚醒,一時暫停下來的戰鬥又重新打響,戰場上不管少了誰,戰鬥也是必須要繼續進行下去的。


    但此時羽生卻沒有再跟之前那樣悶頭前衝了,相反的,他身形後移,重新縮回了木葉陣線之中。


    一時的疾速刺殺是或許會是一個好的策略,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然而在敵人已經著重注意到他的情況下,繼續“囂張”就是取死之道了,於是羽生再次將自己藏了起來,並且找機會醞釀下一次的雷霆一擊。


    在戰場上出風頭絕不是他的行為目的,而隻不過是他達成目的之後帶來的負麵影響而已。


    “羽生,你衝的太靠前了,剛剛隊伍可是徹底脫節了!”奈良渚帶著警告的語氣對著羽生說道。


    這時候,羽生後撤,而他的小隊成員也終於趕了上來,並且再次匯集到了他的身邊。


    他們都認為羽生是在看到了門左衛門的情況下,因為雙方先前的“恩怨”而變得過於激亢,情緒失控之下才衝上前去的,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為哪怕是在解決了門左衛門之後的現在,羽生的情緒依然十分的平靜。


    甚至在其他的小隊成員都對他擁有能夠戰勝門左衛門的實力而感到震驚的時候,羽生本人卻十分的平淡而正常,就仿佛沒有正確理解到一個下忍殺死了門左衛門的意義一樣。


    “抱歉,因為剛好看到他了,而我感覺這次應該能殺得掉,所以就殺過去了。”羽生向著隊友們表達著自己的歉意,並且態度裏帶著下一次絕不會這麽做的保證。


    然而,估計在這支小隊裏,之後誰都不會輕易再信任他的這種態度了……先前讓大家保持隊形的人是他,結果最先一個破壞隊形的人也是他。


    三個小隊成員麵麵相覷,關於羽生對於襲擊門左衛門的說明,他們能夠聽得出來他說的是真心之語。事實上羽生個人與門左衛門之間並沒有什麽嫌怨,更沒有因為上次的戰鬥而怨恨或者蓄意報複,他們之間有的僅僅是村子立場上的對立而已,也正因為如此,羽生才能保持著平靜的心緒殺上去。


    可就是因為這樣的“實話實說”,才讓羽生表達出來的內容聽起來更不像是人話。


    誰能解釋解釋,什麽叫做“感覺能殺,所以就殺了”?


    這一刻,甚至蓮十郎都已經準備好了幾十年後他可以對自己的子孫後代進行說明的台詞:“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有那麽一個忍者朋友,你知道他是怎麽學忍術、走上戰場的嗎?”


    子孫後代肯定是不想知道的,但這充分說明了這位先祖現在的震驚情緒。


    “羽生,剛剛你用的忍術……”


    沒等奈良渚將這個問題問出口,羽生就主動說道,“嗯,就是在開戰之前我說的想要試驗一下的忍術,從結果上來說它似乎取得了應有的效果,威力是有的,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指望它,這個術本身是極為消耗查克拉的,同時施術的難度也有點太大,憑現在的我是沒有辦法將其熟練運用的。”


    羽生生怕自己這些見識過水斷波威力的隊友們,在緊急情況下會過於依賴這個術,所以不得不提前潑上一盆冷水……它可是超高等的水遁忍術,不能指望羽生能像吐口水一樣可以一直吐下去。


    “明白了。”聽羽生這麽說,奈良渚馬上點了點頭。高等的大威力忍術都是有著相應風險的,不能指望它在常規的情況下能夠一直得到使用、發揮威力。這樣單純的道理,任何一個忍者都是十分清楚的。


    隊友能明白就好,羽生點了點頭,然後等小隊重新擺好陣型後接著說道,“接下來我們保持在戰線之內,注意好火影的位置,準備隨時向那邊支援。”


    “放心吧,我時時刻刻關注著那邊呢,火影的動向絕逃不過我的眼睛。”蓮十郎這麽保證道。羽生看了他一眼,差點都忘了,這人是小隊裏的偵查忍者呢,不過他說法聽起來多少有點奇怪,不像是偵查忍者該給出的描述。


    正當羽生再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前麵不遠處爆發了一陣陣忍者的哀鳴,而與此同時周圍的血腥氣轉瞬之間就到了那種刺人口鼻的程度了。


    前麵的木葉忍者繼續向前,讓開了遮擋羽生視野的位置。而後,羽生就看到了那些明明在剛剛都已經被自己拆散的近鬆十人眾傀儡,此時再次飛舞了起來……盡管其中相當多的破損傀儡僅僅半身能動,然而它們卻有著不遜於剛剛的殺傷力。


    在被雷遁劈開了上半身、刺穿了心髒的情況下,門左衛門還沒有死?一瞬間,這種荒唐的想法出現在了羽生的腦海之中。


    “不,並不是這樣。”


    很快的,他就否決了這種想法。羽生的視線順著那些損毀的傀儡往後看,繼而看到了一支屬於砂隱的三人小隊。這些傀儡,現在就操縱在其中一人的手中。


    這是兩男一女構成的一支小隊,其中一男一女的眉宇間帶著點相似之處,年齡也都在二十多歲,仿若兄妹,破損的近鬆十人眾應該正操縱在那個女忍者的手中。


    除此之外,他們剩下的另一個成員的年紀要小得多,那人虛張著雙手,仿佛隨時準備操縱什麽一樣。用三筱的話來形容的話,那這個敵方忍者的年齡應該是“跟羽生差不多”。


    接著羽生的視線下移,果然在那三人的立足之處看到了一層層細密的鐵砂。盡管他從樣貌上無從得出判斷,但憑感覺和這些特征羽生也察覺出了這三人有極大概率就是砂隱的千代、海老藏以及根本不知道名字的未來風影組成的小隊。


    越過層層的敵我忍者,羽生跟千代四目相對、視線交接,這裏麵可絕沒有什麽含情脈脈,隻有冰冷的、撲麵而來的殺意。


    “能殺嗎?”奈良在羽生身後悄聲問道。


    “有點玄。”事實上,羽生想說的是根本打不過。如果對麵那幾人的身份他沒有猜錯的話,那這個三人小隊肯定屬於砂隱的最強戰力配置小隊了。


    海老藏情況不明,暫且不言,千代的毒雖然詭異但勉強能躲,然而那位“三代風影”的磁遁,羽生是真的沒什麽把握。


    正當羽生思考著怎麽才能對付對方的時候,隻見敵人中那位“同齡人”向著這邊伸出手臂,然後猛地握緊拳頭。


    “不好!”羽生驚呼出口,但為時已晚。


    此時,在他們的腳下,漆黑的帷幕突然從地麵下凸出、張開,而後就像是食人花一樣,就要將羽生小隊包裹其間。


    磁遁,是能將血肉之軀捏的粉碎的磁遁。


    憑羽生的速度,他個人自然有著從這招之中逃脫的可能性,然而他的隊友們卻陷入了生死危機中。羽生猛地將千千和往自己身邊一拉,這種時候根本沒必要矯情了,能救下一個人算一人。


    然而,就在磁遁匯集成的“鐵牆”即將擠壓過來的時候,更為巨大且迅猛的鋼鐵之杵帶著萬鈞之力從半空中橫掃過來,將那磁遁擊打的七零八落。


    “猿魔……是三代目火影?”


    確切的說,那鐵杵是三代火影的通靈獸猿魔變換而來的金箍棒。此時,是火影救下了羽生等人。


    羽生小隊敵不過那支砂隱小隊,但不好意思,三代火影能敵得過,盡管不能說打垮那樣的敵人對三代火影來說是小意思,那畢竟太狂了,所以……


    也就中等意思吧。


    也就、勉強、中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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