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羽生的心境再怎麽冷,但他現在所置身的地方依然是一片灼熱的戰場。


    而就在他以為這一場小小的交戰已經結束的時候,突然他身側的牆壁猛地爆開,而後一個身影如皮糙肉厚的犀牛一樣撞了出來,他先是撞穿了一側的牆壁,接著撲到了羽生的身體,然後連帶著他再次撞穿了另外一側的牆壁,在這樣的暴力衝擊之下,兩人被一同塞進了建築物之中。


    羽生隻來得及緊急防禦,護住身體關鍵的部分,好在周身纏繞的查克拉自然的提升著他的防禦能力,因此他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劇烈的翻滾了幾次之後,才卸掉了對方擊打過來的力量,重新恢複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力。


    由室外到了光線更加隱晦的室內,羽生眯了眯眼睛,才重新適應了光線。


    “你使用的體術,你從哪裏學來的?”敵方忍者卻沒有繼續“乘勝追擊”,反而這樣開口問道。


    僅僅從這句話,就能看得出來這人從剛剛就已經盯上了羽生,否則也不至於談及什麽體術的問題,雙方之間的交戰並不是什麽偶然的遭遇,而是對方蓄意的追擊。


    “你覺得似曾相識?倒也有可能,我從一個名叫作流的雨隱忍者身上學到的。”羽生輕咳了幾聲,順了順自己的氣息之後說道。


    “流……嗎?”對方這一瞬間的反應,理應是認識流的,隻聽他繼續說道,“用雨隱的戰鬥技術,來屠戮雨隱的忍者,真是一種絕頂的諷刺啊……


    你學到的東西,今天我要收回來了。


    你唯能夠慶幸的是,在此之前可以報出自己的名字,我會記住你的。”


    這話說的,除了稍顯狂躁之外,也算有理有據有節了。


    “名字……嗎?以我今天看起來非常‘忍者’的狀態,或許叫離群之刺更合適一些。”羽生平息好氣息,然後將視線對準不遠處的這個敵人。


    他的回答毫無誠意,反正接下來兩人之中至少會有一個死在這裏,那麽報名字有個什麽意義?


    羽生報出的,分明也不是什麽名字。


    敵人瞳孔微縮,似乎對羽生這種給臉不要臉的說法有些憤怒,於是他不再說什麽,反而雙手迅速結印。


    但一個人想裝逼,難道要求他的敵人必須配合給他兜住麽,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緊接著,羽生站著的位置,毫無征兆的疾速竄出一根根足以把人體穿透的尖錐地刺。


    土遁·土隆槍!


    結合對方剛剛撞擊過來的時候的那種不似血肉之軀的堅硬感覺,那應該是土遁的硬化術,所以眼前的這個忍者,應該是一個擅長使用土遁的忍者。


    無數的地刺將羽生所在的位置層層穿透,那密集的程度甚至連羽生的身影都給徹底的覆蓋了起來……正常情況下,他身上此時應該被刺穿了好幾個窟窿了。


    可也僅僅是在正常情況下才能如此判斷。


    土遁忍術沉重厚實,且往往威力巨大,是極具殺傷力的遁術,然而問題在於……土遁跟羽生的相性太差了。


    刺眼的亮光在土隆槍的縫隙之間不斷閃爍,接著那些尖刺層層碎裂,一個半球狀的亮斑一閃而逝,而後羽生的身形再次顯露出來。


    他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刹那之間化作一道光流衝向了敵人,這速度,可遠比敵人施展的攻擊要快的多。


    直線突襲?!


    雨隱忍者嗤笑一聲,空有速度而無經驗的忍者就是這樣,往往認為速度就是一切,而當這種忍者引以為傲的速度被人擊碎時,他臉上露出的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才是真的滑稽無比。


    沒有半分遲疑,敵人猛的一拳擊向了羽生衝過來的方向。


    而在對方做出動作的時候,羽生身形急停,接著他腦袋一偏,剛好躲過了敵人的拳頭。


    但這又有什麽用呢?雨隱忍者知道,隻要此時自己的手臂下壓,憑借土遁忍術給自己身體力量的帶來的增益,足夠把任何忍者給拍死的地板上。


    隻不過,有一件事情可能他到最後也沒有搞清楚——最先笑出聲的人,是往往笑不到最後的。


    敵人沒有欣賞到羽生被拍扁的場景,卻發現自己的手臂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下壓的動作了。


    直線突擊?


    那是羽生在認識流之前才會做的事情。


    “這個術叫做雷遁·俱利伽羅,你自認自己的實力已經到了能無視遁術之間的克製關係的程度了嗎,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那起碼現在你能夠及時糾正這種錯誤的認知了。”


    羽生手中延伸出的雷光長劍,由下到上小幅揮動,然後就輕巧的齊肩切斷了對方的一條手臂,接著他雙腿上的查克拉猛地爆發,他整個人躍起到了敵人身後的空中。


    而後,俱利伽羅之劍從斜上方貫穿了這個敵人的胸腔,而後並不停歇的刺穿了他腳下的大地,仿佛這利箭就連大地都能穿透一樣。


    對比忍者之間的力量,是一件無比殘酷的事情,因為每一次對比,都要付出血的代價。眼前這個敵人的問題在於,他很流暢的說了主角該說的台詞,但最後卻隻幹了龍套能幹的事情……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尷尬的死法了。


    “希望我到了不得不死的時候,能稍微死的比你帥一點……還有,如果你認識流的話,幫我問聲好。”


    如果要照顧一下對方的麵子和做出的各種鋪墊的話,此時羽生應該跟對方上演一場至少長達半個小時的拳拳到肉、接著雙方都鼻青臉腫,然後再幾近力竭的時候才能分出勝負的大戰,然而問題是羽生沒有理由照顧對方的麵子。


    他也沒有心情照顧對方的麵子。


    等敵人撲倒在地之後,羽生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按照標準程序問道,“對了,你知道你們的首領現在在什麽位置嗎?”


    “……說話?!”


    “好吧,看來你也不知道。”


    對方不要說說話了,這時候明明已經連喘氣都做不到了。


    所以,問死人這樣的問題,對方除了緘默之外,羽生難道還指望會得到什麽其他的回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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