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地下,某個隱秘的實驗室。


    陰冷且幽暗。


    這裏是大蛇丸的巢穴,而此時大蛇正站在一張桌子的後麵。


    他的桌麵上空空蕩蕩,隻是並排擺放著三個大概巴掌高的玻璃瓶子,每個瓶子的外麵都貼著一個不同的標簽。


    玻璃瓶裏麵好像都空空如也,然而卻被一一緊緊地密封著。


    大蛇丸拉下了遮在自己口鼻上的三角麵巾,接著他將最左邊的一個瓶子單獨放在了一邊。


    “果然,這一個是最難處理的。侵蝕性太強,甚至到了隻能判定為‘無用之物’的地步了,讓人懷疑它的主人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然而它當然不可能真的是什麽無用之物,隻能留著以後再慢慢地研究了。


    硬要說的話,這應該代表著一種“混沌”,就跟羽生的思想一樣複雜。”


    說著,大蛇丸把那個玻璃瓶子收了起來,這東西好像超出了他目前的知識儲備與技術水準,所以隻能留著以後處理——毫無疑問,這瓶子上貼著一個“雨”字。


    但這肯定不是天氣預報。


    盡管大蛇丸的這種行為有些作死,然而它並沒有超出情理,甚至這得算是最正常不過的發展……如果一個非常“特別”的研究材料被放在了一個好奇心尤其旺盛的瘋狂科學家觸手可及的地方,那科學家不可能永遠沉默,他早晚會出手的。


    為什麽一個忍者身上能五屬性並存呢,這不正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課題嗎?


    羽生自然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被研究,所以也不好猜測他知道了這種事情之後會作何感想、又會采取哪些帶有教育意義的行動。


    “至於這一個……那就是單純的強大了,跟前麵一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不一樣,這一個是因為單純的無法抑製才無法被實用的,畢竟稍稍沾染就會被它同化——理論上這也不是現在的我能夠處理的東西。”


    大蛇丸把第二個瓶子往自己的身邊擺了擺,然後伸手拿起了第三個瓶子。


    “好在有第三個,抑製、調和、控製,隱秘的忍宗流隱藏在血脈中的力量簡直難以想象,如果可以的話……好吧,我有點後悔把她還回去了。”


    大蛇丸將第三個玻璃瓶打開,不知道往瓶子裏丟了一件什麽東西,然後隨著他手腕的晃動,那瓶子裏當即緩緩地出現了半瓶清澈的水……這應該是某種藥劑。


    再接著,一條白蛇從大蛇丸的衣袖之中無聲無息地爬了出來,白蛇仰起頭、張開嘴巴露了露它的尖牙,然後它三角形的腦袋就探入了那個玻璃瓶之中,隨著信子一探一縮,瓶中的藥劑就被它喝了下去。


    直到白蛇把藥劑全都喝下去了之後,大蛇丸伸手輕輕拂過那條白蛇的腦袋,眼神變得無限柔和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鐵漢柔情……


    好像不太對。


    總之就是很柔情。


    …………


    “阿若老師,之前戰場上的經曆讓我心情沉重,實戰跟訓練之間的差異大到無法形容……我甚至都有點自我懷疑,我真的有擔當忍者的才能嗎?”


    繩樹隻是從小被照顧的太好,有些“不諳世事”,但他並不是真的傻,所以一次雨之國之行終究還是能夠讓他能明白一些事情的。


    “繩樹大人,戰爭會讓一個人成長,你懂的反思和總結就算是雨之國之行的意義所在,但是你不用懷疑,你要關注的是未來,而不是當下。”


    作為繩樹的家庭教師,阿若此時當然會安慰繩樹,然而這好像又不是安慰,因為她對繩樹好像真的非常有信心……遠比繩樹自己要有信心的多。


    尤其是在這種繩樹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阿若的這種信心真的“彌足珍貴”。


    她的話聽起來貌似有道理,然而這個叫做阿若的女人,實際上自己從未上過戰場……


    這是三筱幫千手們爭取過來的東西,然而好像這種權利越來越不值得珍視了。


    “我明白了,阿若老師,我不會氣餒的。”


    阿若笑了笑,然後就想小時候那樣摸了摸繩樹的後腦勺,“繩樹大人,作為從戰場上第一次實戰歸來的紀念和獎勵,我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


    說著,她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卷軸,然後把它交到了繩樹的手中。


    “阿若老師,這是?”


    “千手一族強大的秘密,就在於此。”


    這種說法自然立刻引起了繩樹的好奇心,他當下就要試著把這個卷軸打開,然而嚐試了一下之後,他發現這東西根本打不開。


    阿若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到了的時候,繩樹大人才能打得開。”


    “時機?”


    “嗯,等時機出現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的,繩樹大人。”


    …………


    影流的地下基地,羽生的辦公室。


    新年的時候,羽生收到的“警告”讓他不明所以,不過他還是將其暗暗地記在了心裏。


    然而他並不確定那個向他傳遞警告的人是不是真的抱有著善意,老實說,那種藏頭露尾的人並不值得信任……羽生是忍者,他自然明白完全信任其他人的話會產生什麽後果。


    大概率會被坑的連媽都不認識了。


    最近羽生換了“秘書”,漩渦紫蔻忙於影流的工作,不能時時刻刻“照顧”羽生,所以羽生的秘書現在換成了漩渦彌生。


    綱手仍然在幫忙調理彌生的身體,到了目前為止,情況好像好轉了許多,盡管彌生的頭發依舊是原本的顏色,但起碼有了正常的色澤,不似原本的那麽幹枯。


    當然了,說是秘書,但此時彌生的心智還停留在十歲以下的年齡段,自然是幫不上什麽忙的——其實把她放在這裏也不過是讓羽生幫忙看孩子而已。


    這種心智方麵的成長,隻能通過時間來慢慢彌補。


    此時羽生的辦公室裏有四個人,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紫蔻、彌生以及“尿褲忍者”卡卡西。


    盡管這裏看起來像是“兒童樂園”,然而很難得的,此時羽生正在向著紫蔻安排非常正式的工作。


    “總之就是如此,我想你應該已經充分理解我的意思了:第一,漩渦忍者全都歸於影流;第二,影流全部忍者的數量要削減到六十人以下,至多六十人。”


    “我明白了,羽生大人。不過為什麽要這麽做,目前村子裏漩渦忍者的數量有一百出頭,你的決定代表著大概會有四成左右的漩渦忍者‘退役’……我至少要有充分的行動理由。”對於羽生突然的決定,漩渦紫蔻有點不明所以。


    “一方麵是為了提高影流忍者們的質量,另一方麵則是為了減少漩渦忍者們的死傷率……我為什麽會做這種決定,你想想下一次忍界大戰來臨之時,木葉會麵臨的局麵就知道了。


    下一次大戰是肯定會來臨的。”


    羽生的解釋非常簡潔,而紫蔻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第一次忍界大戰,木葉能算是勝利方,第二次忍界大戰雖然打的很不幹脆,但木葉也算是大出風頭。


    木葉仍舊是忍村之中的最強,不管是出於抑製木葉的目的,還是宣泄仇恨的目的,下一次大戰之中木葉所麵臨的外部環境是可想而知的。


    那肯定是一次特別慘烈的大戰,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木葉會陷入以一敵四的境地。


    “……羽生大人。”


    紫蔻隻是稍稍想象了一下,呼吸就不由得為之一滯。


    “懂了吧?去做事吧,要一步一步來,我說的理由當然不能放在明麵上,下對我們的忍者,上對村子方麵,你都要給出更合理的解釋……至於該怎麽解釋,你自己去想吧,紫蔻。”


    漩渦紫蔻沉默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退出了羽生的辦公室……她肯定會認同羽生的做法的,漩渦彌生身上發生的事情盡管隻是一件小事,但它會嚴重影響到紫蔻的判斷。


    漩渦紫蔻是漩渦一族的族長,身在木葉她當然會兼顧村子的利益,然而保護族人的安全也是她的責任……漩渦一族從來都不張揚,“彌生事件”隻會讓他們更加沉默低調。


    好在漩渦一族的忍者並不會被作為一線戰力而使用,他們更應該擔當輔助類的工作,所以紫蔻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向村子做出說明的……逐步退役,又不是立刻退役。


    打發紫蔻離開之後,羽生又對著卡卡西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自己身邊,然後特別和藹的摸了摸這孩子的“滿頭白發”。


    “別尿。”


    羽生真是怕了,跟這孩子相處很費衣服的,所以他第一時間這樣叮囑道。


    “是,羽生大人。”


    旗木夫婦真是的,瞧把這孩子慣的,都不叫羽生父親了,不過這是小問題。


    “卡卡西,你喜歡小動物嗎?比如狐狸什麽的?”


    “狐狸?狐狸是什麽?


    我還沒見過狐狸,但我喜歡狐狸。”卡卡西滿是天真的說道。


    你妹的,小孩子的邏輯真心強大,你都不知道狐狸是什麽玩意,為什麽會喜歡狐狸?因為sao嗎?


    “那就好,我這裏剛好庫存了一批狐狸,一直清不掉,你好好練一練,指不定能領養走一隻呢?


    藍buff,我覺得你肯定需要……就是不知道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那麽狠的東西。


    卡卡西,為父告訴你一件事,以後千萬不要成為那種‘理論很專業、手法很娛樂’的忍者,簡直low的一。你得好好努力,爭取長大之後成為最頂尖的忍者,讓所有質疑聲都消失。”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消化羽生的這一大段話,然而消化來消化去,他好像就消化到了唯一一句:“好的,父親大人,我明白了。”


    嗯,羽生又給糾正回來了。


    “喔,那你說說看,你明白什麽了?”


    “……反正,父親大人是為了我好。”


    看看這孩子,聰明、一點就透,肯定能發育的比原來的他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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