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瞪口呆地望著被逼退到她身邊的一虎一猴,額頭青筋微跳。


    “別告訴我你們解決不了他們?”


    白虎和長右左右躲閃,又踢飛了幾個人。


    白虎哼哼,“主人,凡人的血隻會影響我們修煉。”


    換而言之,他不屑下嘴。


    長右眨巴著水蒙蒙的眼,“吱吱!”


    它已經盡力了,這些人不害怕它啊。


    蘇悅:“.......”


    敢情她耗費蘭草露養著的是兩位祖宗?


    說好地為她服務呢?


    空間的嘴,騙人的鬼!


    很快廟祝就發現了這一點,“兄弟們,別怕,這老虎和猴子不吃人,都給我上!”


    打手們也一臉懵逼。


    就很扯,猴子就算了,第一次聽說老虎不吃人的。


    打手們個個來了精神,毫無顧忌地砍殺過來。


    蘇悅嘴角微抽,抬腳踢飛一個打手,奪下了一把刀。


    算了,萬丈高樓平地起,活命還是靠自己!


    煜哥兒小小的身子站在門口,小手攥在一起,緊張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外麵起先還有叫聲,後麵漸漸沒有了任何聲音。


    剛才哭得最凶的孩子湊過來,小聲說:“你別害怕,你娘親一定會沒事的。”


    煜哥兒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板著小臉道:“誰說我害怕了?我才沒有。”


    他不害怕,娘親一定會沒事。


    可是外麵為啥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呢?


    .....


    天邊漸漸有些泛白,院子裏一片安靜,隻有遠處隱隱傳來的烏鴉叫聲,越發顯得院子死一般的寂靜。


    廟祝躺在地上,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屹立在門口的女人。


    不管他們從哪個角度進攻,這女人讓一虎一猴生生守住廂房。


    她手持長刀,神情冰冷,站在一虎一猴前麵。


    不論從哪個角度砍過來的刀,她連躲都不躲,不要命了一樣地追著他們打,就跟不要命的瘋子一般。


    他們將近二十個人啊,竟然被一個女人打得滿地找牙。


    是真的字麵意思上的滿的...找牙。


    她對付所有人幾乎都是連環三招,踢牙,奪刀,砍暈,就如同一個毫無感情的砍人機器一般。23sk.


    瘋子,這女人一定是個瘋子。


    廟祝嚇的癱軟在地上,努力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蘇悅神情冰冷,仿若從地獄中走來的勾魂使者,提著刀緩緩走了過來。


    “你!起來。”


    廟祝臉色慘白,渾身抖成了篩子,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她來了她來了,她提著大刀走來了。


    他廢了他廢了,他真的好想下跪啊。


    可腿根本接受不到下跪的指令。


    “女...女俠饒命,求女俠饒命。”


    蘇悅的刀已經放在了他的肩頭,聲音比冰還冷,“敢動我兒子,你,死定了。”


    話音一落,她利落地抬腳,廟祝下意識捂住了嘴。


    他的牙!


    “唔唔....啊!”


    那隻腿落在了他的兩腿間。


    廟祝瞪圓了眼睛,還沒來得及慘叫,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哐當!”


    蘇悅將刀丟在了地上,身子有些踉蹌。


    白虎和長右麵麵相覷。


    “主人,你沒事吧?”


    蘇悅閉了閉眼,聲音淡淡:“力竭了。”


    白虎上前托住她的身子,垂頭喪氣地咕噥:“主人,回去一定要及時補充蘭草露,不然我和長右兩個就能解決他們。”


    嗤!馬後炮!


    蘇悅給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靠在白虎身上休息片刻,重新站了起來。


    剛才一站雖然吃力,但卻激起了她身體的潛能。


    經此一戰,她的能力明顯提升不少。


    “把現場收拾幹淨。”


    白虎和長右不敢吱聲,老老實實地去打掃戰場了。


    蘇悅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煜哥兒一頭紮進了她懷裏,“娘親,你有沒有事?”


    蘇悅將他抱起來,“我沒事,走,回家了。”


    煜哥兒窩在她懷裏搖搖頭,黝黑的眼眸晶亮,“娘親。”


    蘇悅嘴角翹了翹,看向裏麵的孩子們,“我帶你們回家。”


    哭得最凶的孩子哇一聲又哭了,“嗚嗚....你沒說錯,你..你娘真的很厲害。”


    ......


    晨曦初露,李縣令神色匆匆地走進縣衙,揉著額頭,麵帶愁色。


    他今年剛三十出頭,眉宇間已經有了川字型褶皺。


    “大人,您這是在外麵忙了一夜?”縣丞迎上來,遞上一杯茶,“有線索,您讓捕頭帶人去勘察唄,何苦自己跟著跑一夜?”


    李縣令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才感覺身上的寒意散去了些。


    “短短半年,各個鎮報上來失蹤的孩子就有四五十個,這案子太大了啊。”


    李縣令歎了口氣,“本官查訪許久,好不容易得到些線索,當然要親自去看看。


    何況這次失蹤的還有何家的小公子,何家大公子昨天夜裏也跟著跑了一夜。”


    縣丞撇撇嘴。


    失蹤的何家小公子是何家大公子的親弟弟,他跟著跑一夜不是應當的麽?


    “大人,何家可是威武侯的姻親,何家小公子要是真找不到,會不會影響您的政績?”


    “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這次來的監察使跟何家也有姻親關係呢。”


    李縣令苦笑,“四五十個孩子失蹤,案子太大了,還談什麽政績?”


    “至於何家小公子.....反正都要找孩子,一起找就是了。”


    縣丞心底有些不以為然。


    這李縣令什麽都好,就是有些過於清高了。


    孩子和孩子還不一樣呢。


    照他說,當務之急,找到何家小公子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那些普通百姓的孩子,找不到倒也不是大問題。


    到時候隻要何家肯幫著周旋,大人一樣可以得個好的考評成績。


    縣丞按下心底的想法,問道:“大人,可查到了什麽線索?”


    李縣令喝盡杯中的茶,目光微亮,“何家小公子是去巴公鎮訪友的時候被抓的,本官已經派人將目標鎖定巴公鎮。”


    “說起來,附近的鎮子都有孩子失蹤,唯獨巴公鎮從來沒有過。


    本官查訪了一夜,還真的發現了一些線索,留下捕頭朝巴公鎮方向去了。”


    他放下茶盞,“昨日我走得匆忙,縣衙可有什麽事?”


    縣丞立刻將蕭三郎的事說了一遍。


    李縣令聽了,先是詫異,隨後又皺眉,“他竟然提了這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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