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知歎了口氣,“自從你們回鄉後,黎家就開始嫌棄惠兒,惠兒婆婆天天要惠兒立規矩,給惠兒委屈受。


    惠兒的夫君更是抬了幾個妾室,不給惠兒好臉色,害得她整日以淚洗麵。”


    江氏聽得咬牙切齒,“黎建章那個畜生,竟....竟敢如此對我的惠兒。”


    江同知道:“七姐也別擔心,有我在,自會給惠兒撐腰的。”


    蘇悅聽到此處,微微挑眉,“按說有昌平伯府撐腰,黎家竟然還敢這般對待我姐姐,到底是誰給了黎家這麽大的膽子?”


    江同知神色一僵。


    江夫人見狀,歎了口氣,“七姐也是江家人,應該知道府裏的情況。


    老爺雖然留了話在府裏,可大嫂管家難免有疏忽的時候。


    少不得我們老爺要操心了,這不,前一陣又派人回京了,想來很快就會有惠兒的消息傳來了。


    七姐也別急,過兩日等京城有最新的消息傳來,到時候咱們再商量如何幫助惠兒。”


    江氏眼圈微紅,客氣地向江夫人道謝。


    江夫人拉著她的手,嗔道:“七姐說這話就外道了,咱們是一家人,就應該互幫互助。”


    江氏笑了笑,“若過兩日有惠兒的消息,麻煩二弟和弟妹告知我一聲。”


    江同知掃了一眼她的神色,“二姐放心,我估摸著最多四五日就能有大外甥女的消息了。”


    他已經打發了人快馬進京。


    蕭三郎和江文暉一前一後從外麵進來,江同知詫異地挑眉,“不是讓你們去聊聊功課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江文暉神色有些不好看,扯了扯嘴角,“我今兒身體不適,改日再向表妹夫請教功課。”


    江夫人立刻關切詢問兒子的身體狀況。


    蘇悅看向蕭三郎,以眼神詢問:沒事吧?


    蕭三郎眉峰微挑,幽深的目光中笑意點點,以下巴示意她看向江文暉。


    有事的是他。


    蘇悅仔細看了江文暉兩眼,見他雖然在應付江夫人的詢問,但目光閃躲,眼底隱隱有著幾分不自在和煩躁。


    她心中不由了然。


    這估計是被蕭三郎在功課上虐狠了。


    江同知眼神在蕭三郎和江文暉之間掃了掃,捋著胡須道:“早就聽聞三郎才學過人,想來八月份的鄉試胸有成竹。”


    蕭三郎微微一笑,“才學過人不敢當,不過確實比別人讀的書多了一些。”


    江文暉神色微僵,這個別人分明指的就是他。


    蕭三郎目光從江文暉身上掃過,頓了頓,接著道:“至於鄉試,但求盡力,不問結果。”


    江同知按耐住想撇嘴的心思,什麽不問結果,說得好聽而已,他根本就不信蕭三郎沒有中舉的心。


    雖然心中不屑,他麵上卻帶著慣有的微笑,“鄉試中舉隻是第一步,就算是會試過了,想在朝中為官,在京中做官,最重要的就是人脈。”


    他若有所指地看著蕭三郎,“好在我為官多年,你大舅也在京中禮部,將來你和文暉入仕,總不至於一點助力沒有。”


    這話說得可謂相當直白了,就差直接點明蕭三郎出身鄉野,沒有人脈,將來在朝中一定寸步難行了。


    蕭三郎勾唇笑了笑,並不接他話茬。


    江同知皺眉,直接將話說得更明白些,“三郎是寒門貴子,到了京中就能知道寒門出身,沒有勳貴扶持,在朝中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你若是和文暉....”


    一道略有些清冷的笑聲忽然打斷他的話。


    江同知不悅地看向發出笑聲的蘇悅,“你笑什麽?”


    蘇悅笑容微斂,“沒什麽,就是在想如果三郎將來考試名次往前寫,如果能中三甲,會不會為官之路能輕省些?”


    她轉身關切地看向蕭三郎,“我打聽過了,京中有暗地裏賣考前押題的那種資料,你若是覺得沒有把握,咱們可以多出錢買些。


    我聽說有些學渣就會在考前出高價去買,甚至搶那些考前押題,運氣好的還能考中同進士呢。


    哪怕是最後一名,也是同進士呢。”


    蕭三郎目露驚訝,“是嗎?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蘇悅點頭,笑著道:“我爹當年就是因為資料冊子被人搶走了,才考了倒數第二。


    你比我爹學問好,再加上有資料助力,肯定名次能比那些學渣考得好。”


    說到這裏,她特地轉頭看向江同知:“舅舅,你說對吧?”


    學渣江同知臉色有些難看,莫名感覺自己就被內涵到了。


    蕭三郎卻認真地想了想,“唔,悅悅說得有道理,咦?你知道搶了嶽父資料冊子的人最後考得如何?”


    蘇悅搖頭嗤笑,“我哪兒知道,老頭兒也不告訴我這些事,不過我想能搶別人資料冊子的人,定然是人品極差,學問一塌糊塗的學渣。


    這種人就算是搶到冊子,估計考得也不會好,舅舅,你說呢?”


    江.人品極差.學問意圖糊塗.同知:.......這不是在內涵他,分明就是明著罵他。


    蘇悅這個死丫頭,說話也太刻薄了。


    江家這頓宴請結束的時候,蘇悅,蕭三郎,江氏是帶著笑容離開的,煜哥兒是帶著禮物離開的。


    快樂都是他們的,江家人留下的隻有滿臉鐵青。


    江夫人撇嘴淬了一口,小聲罵蘇悅,“年紀不大,嘴皮子倒挺刻薄,得理還不饒人,早晚有她吃虧的時候。”23sk.


    江同知今兒被人刨出陳年往事,臉色也不好看,扭頭看向江文暉,“蕭三郎在書房都和你聊了什麽?你沒問柏安先生吧?”


    江文暉抿著嘴,有些不滿,“沒有,就聊了一本書,這個蕭三郎太過傲氣,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他剛才在書房中他向蕭三郎炫耀自己書多,隨後被蕭三郎隨手拿起一本書,反問到啞口無言的情形,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惱怒。


    他自問自己的學問並不差,蕭三郎卻專挑冷門偏僻的問題問,分明就是故意刁難自己。


    江同知沉著臉,“今兒咱們用蘇惠的事曉之以情,用為官的人脈誘之以利,他們竟然都不為所動,也不知道是真不動心,還是在觀望。”


    江夫人,“我看來這招並不好使,老爺,要不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江同知背著手徘徊,沉吟不語。


    江文暉突然一拍手,激動地道:“爹,我有一個好主意,咱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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