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你嚇得屁滾尿流?”蘇悅問。


    白虎吹了吹腦袋兩側垂下的白須,頗有些得意,“我不過是突然跳到他麵前而已,他就被嚇得魂飛魄散,從馬上摔了下來,摔得那叫一個狼狽。


    還有他那些護衛,都是一群草包,一個個跑得比那姓喬的還快。”


    蘇悅挑眉,“就這?你就因為這個笑成這樣?”


    那位喬大人能被瑞王派來拜見柏安先生,隻能說有能力,但是不多。


    白虎搖頭,“那你是沒看到他們逃竄的狼狽模樣,喬大人跑的披頭散發,鞋子跑掉了不說,褲子也不知道被哪個護衛在慌亂中扯掉了。


    一群人跑到城門口,被守城的士兵攔住,不肯放他們進城。


    喬大人的腰牌也跑丟了,沒法證明自己的身份,隻能讓人拿著護衛的腰牌進城。


    你猜城裏誰出來接的他們?竟然是那位曹通判。


    主人啊,這曹通判竟然是他們的人。”


    蘇悅有些驚訝,想起昨日曹通判派媒婆來撮合曹蕊和秦墨的事,原來是瑞王這邊想雙管齊下啊。


    一方麵派曹通判將女兒許給柏安先生的學生,拉近和柏安先生的關係,另外一方麵又派人從京城遠道而來拜訪,展示他的誠意。


    隻不過他選了個草包過來,而且他們也拒絕了和曹蕊聯姻,兩條路都給堵死了。


    白虎接著說:“曹通判將他們接進家裏,為喬大人接風洗塵,姓喬的喝醉了,不小心闖進了曹蕊的房間,險些玷汙曹蕊的清白。”


    蘇悅......啊這,就有些突然了。


    “然後呢?”


    白虎揚了下眉毛,"喬大人表示願意負責,可以納曹蕊為妾,曹蕊哭得死去活來,堅決不同意。


    曹通判也恨得牙癢癢,雙方就發生了衝突,慌亂中曹通判推倒了姓喬的,他恰好跌在一把刀上,當場就死了。


    我回來的時候,高知府已經帶人到了曹通判家,將曹通判押走了。


    主人,你就說這狗咬狗的戲碼,難道不好笑嗎?


    都沒用著白虎我出手,嘖,早知道這樣,直接讓長右跑這一趟得了。"


    一旁的長右衝它齜了齜牙,瞧不起誰呢?


    蘇悅......


    今日份第二樁突然事故,突然到有些離譜了。


    她本來還擔心那位喬大人會想起蕭三郎像蕭琛的事反饋給瑞王,結果.....


    這算什麽?千裏送人頭?


    她出了空間,卻在黑暗中對上蕭三郎黑亮的眸子。


    “你怎麽還沒睡?”她進空間的時候明明看蕭三郎睡了。


    蕭三郎神色幽幽地看著她,“你剛才怎麽了?一動不動的,我親你,你都沒有任何反應?


    悅悅,你不會這麽快就厭棄我了吧?”


    蘇悅被他委屈的小表情蘇到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光潔的下巴。


    “你不是都睡了嗎?為何又突然醒來都親我?”


    蕭三郎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低了些,“做夢了,夢到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事。”


    他的手心溫暖帶著點點濕膩,蘇悅下意識用手噌去他掌心的汗,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也是細汗津津。


    “是今天見到那位喬大人,所以勾起了你的一些回憶是嗎?”


    蕭三郎默然。


    剛見到徐氏的那一日,他那天和蘇悅折騰了幾乎一晚上,事後睡得很沉,反而沒有做噩夢。


    今日見到姓喬的,卻莫名勾起了他心底深處的回憶。


    許久,他低歎一聲,“或許是因為要去京城了吧。”


    人常說近鄉情怯,那是因為那裏藏有太多的回憶,不管是開心的,亦或是痛苦的。


    蘇悅想了想,道:“其實你若是心頭不願意,咱們不是非得去考科舉,你身上已經有舉人的功名了,足夠了。


    咱們就回家做點生意,安安穩穩地做個富家翁,也挺好。”


    蕭三郎伸手將她緊緊抱入懷中,搖搖頭,聲音卻十分堅定,“還不夠,我想讓自己站得更高一些,我怕自己護不住你和煜哥兒,還有五郎。”


    他輕輕地撫摸著蘇悅的手背,聲音沉穩堅定,“別擔心,我沒事,我如今有你,有煜哥兒。


    你們是我的軟肋,更是我的鎧甲,我不會輕易被那些往事傷害到了。”


    蘇悅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伸手攬住了他精壯的腰身,仰頭親了下他的喉結,輕笑,“我可不僅僅是你的鎧甲,還可以做你的佩刀,誰若敢傷害你,我先滅了他。”


    蕭三郎低笑,“所以,我的佩刀,你剛才到底怎麽了?我親你為何不回應我?


    你明明以前最饞我的身子,怎麽現在反而不敢回應我了?”


    蘇悅失笑,這男人,還在計較自己剛才沒回應的事呢?


    她人在空間裏,哪裏知道蕭三郎在外麵摁著自己親?


    “這可是在客棧,我哪敢回應你,除非咱們明天早上不想趕路了。


    再說,我饞不饞你身子,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她伸手在蕭三郎腰間捏了一把。


    蕭三郎的聲音陡然間有些沉,伸手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明天早上真想起不來了?”


    蘇悅挺心動,她和蕭三郎在這方麵挺和諧,讓她很享受,甚至有些沉溺其中。


    理智和欲.望拉鋸一番,最終理智以一點點微弱的優勢勝出。


    她將喬大人意外被曹通判弄死的事告訴了蕭三郎,“.....我讓白虎暗暗跟蹤了姓喬的,剛才之所以沒回應你,是因為我去見白虎了。”


    蕭三郎聽著她的話,眼神卻越來越亮,即使在黑夜中,一雙眸子都亮得驚人。


    “所以你隨時都可以見到白虎和長右對嗎?你剛才渾身僵硬,其實是在和它們交流?”


    蘇悅沒想到蕭三郎居然不是先問喬大人的死,反而對自己的空間更感興趣。


    她想起上次蕭三郎問起她這件事,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當時蕭三郎失落極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遲疑。


    蕭三郎已經對她坦誠相待,她也想將自己曾經的過往展現在蕭三郎麵前。


    “我其實並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我的家鄉來自幾千年後的世界,在我們那個星球,我是一個特工,類似於你們這裏的殺手吧。


    我是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意外,然後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成為了蘇悅。


    來到這裏以後我才發現自己竟然綁定了我們星球的一個科研空間,空間就是.....”m.23sk.


    她盡可能淺顯地解釋空間的概念,“.....白虎和長右就在我的空間裏,裏麵還有許多的蘭草,每次我親你的時候,蘭草上麵就會產生許多蘭草露,這個上次給你看過了。”


    蕭三郎聽得十分震驚,好半晌才抓住蘇悅的手,“你說你第一次綁定空間是因為我親了你,也就是說這個空間和我有一定關係?那我可以進到空間裏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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