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冷靜的用相同的語言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為首之人道:“你還管我們是什麽人?乖乖的把你們的寶物聘禮拿來看看!”


    方雨此時氣勢自然而起:“就憑你們也想看什麽寶物?”


    隻是在對麵幾人看來,方雨隻是個孩子,十六歲的麵孔,古怪的短發,和那不到一米七的身材,這氣勢起來雖然讓他們一驚,卻感覺象個大孩子發脾氣而已。那幾人隻是一驚便緩過來,看方雨的服飾倒也不錯,想來能從他身上得到不錯的寶貝。


    那為首的道:“看來還真是麻煩,你這是要我們動手了?”


    方雨見那四人神色就知無法善了,不動聲色的走到梅韻雪等幾人之前,把他們護在身後。


    方雨道:“廢話少說,想要看什麽就自己來吧。”


    那四人原本在這林中就是想要等著打劫這幾天會去參與應家小女招婿的修行之人,希望能借此發一筆,畢竟修行資源可來之不易,如今有這場盛事,隻要動手幹淨點,自然能得不少好處,若是能得到合適的寶物做聘禮,那說不定也有那招婿機會,也許就一步登天了呢!


    原本看方雨幾人人多,修為也不低,不敢動心思,隻是安靜的躲在林內看著,沒想到方雨幾人吃完之後莫名其妙的就混戰起來,且方雨居然一招把四人全打傷在地,這一來,幾人忍不住了,雖然說看那方雨修為似乎要比他們高些,一個人不是對手,但他們有四個人,都覺得不能錯過這機會,這才跳了出來。


    四人聽得方雨如此說,也不多話,一聲招呼亮劍圍上方雨。


    為首之人手中一朵劍花刺目亮起向著方雨麵門罩去,邊上三人則分別以劍攻擊方雨上中下三路,配合竟是極好。劍氣吞吐間迅速逼向方雨。


    方雨經過這近一年的混戰,反應極快,一個陰陽錯步晃動,避開攻擊下盤之劍,手中一把飛劍直接禦劍飛出,直取攻擊中門之人的咽喉,再接旋風舞步退開幾人攻擊範圍,直接一招冰刃風暴,也不管會是水球還是真正的冰刃風暴,再取一把飛劍直攻那為首之人的胸口。幾招一氣嗬成。


    那四人在方雨的連環攻擊中應接不暇,尤其這次冰刃風暴再次發威,依然是真正的冰刃風暴,且覆蓋範圍極廣,根本避無可避,那被方雨飛劍攻擊咽喉處之人,反應雖快,但依然被飛劍劃過脖子且大動脈劃破鮮血彪出,再無力應對冰刃風暴,直接成了篩子抽搐倒地,不過他的角度幫忙擋了些向著為首之人的冰刃風暴,讓那為首之人可以少受些冰刃攻擊。


    而另外兩人就沒那好運了,雖然護住要害保住了命,全身上下卻也中了不少,重傷倒地。方雨並沒多想,見為首之人還有餘力,控製那把殺了一人的飛劍往那為首之人後心攻去,前後兩把飛劍夾擊,再加上之前冰刃的威脅,那為首之人臉色狂變,卻不想方雨又是一招冰刃風暴向他罩去。隻是這次的冰刃風暴不隻是對著他還特意把攻擊範圍向下,把重傷的二人也包裹進去。這連續攻擊,那為首之人毫無辦法,也同樣變成篩子,攻向後心的飛劍穿透他的胸膛後飛回方雨手中。那為首之人慢慢倒下,滿臉不可置信之色。之前倒下的重傷兩人,也在方雨那刻意的補招下,不甘的閉上了眼。


    方雨看著四人如篩子般的血腥場麵,搖頭道:“這麽不經打啊!害得我還全力出手!還以為敢出來搶劫的,總該有點本事,要有一場惡戰。”


    梅韻雪等人,雖受傷不輕,可聽了方雨之言,都是忍不住苦笑。


    方雨難道不知道自己境界就比別人高嗎?還那麽奢侈的一下飛出兩把飛劍!


    築基期有兩把飛劍也就算了,還能控製兩把飛劍就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了。


    方雨聽得他們的動靜,趕緊先給他們每人服了療傷丹,再分別給他們處理傷口。隻是梅韻雪身上的傷有點不方便。梅韻雪道:“沒事的,這身衣服防禦還好,雖然被攻破了,但傷到身上時的口子都很淺的,主要是被你冰刃靈力震傷的,吃幾顆藥就好。”


    方雨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這過程中說起剛才一戰,聽幾人說他連用兩把飛劍真是變態時,方雨心中一動:“你們說的意思是同時用兩把飛劍很難嗎?”


    梅韻雪道:“有多難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試過,但我知道基本上築基期沒幾人能同時用兩把飛劍。”


    方雨聽得如此,有些不解,自己明明精神力很弱啊!把這給梅韻雪一說,沒想到梅韻雪白他一眼:“你以為這麽多年定心香白用的啊!你就是白癡這麽多年用下來也讓你成天才了!”


    想了想接著道:“看來我也應該可以同時用兩把飛劍的!咱們可是一同使用定心香的,之前都沒想過,現在既然知道,我們也該練習一下兩把飛劍的用法。”


    梅韻雪說練就練,也不管還受著傷,把自己的兩把飛劍取出,先祭起一把飛劍飛出,跟著另一把飛劍跟上,隻見兩把飛劍隨著梅韻雪的控製上下翻飛,梅韻雪在玩了一會後感覺還有餘力,心中一動,再次把自己的一把飛刀祭出,加入飛舞的雙劍之中。過了一會,隻見兩劍一刀不再飛舞,而是互相攻擊,叮叮當當好不熱鬧。


    終於覺得累了,收回飛劍飛刀,一臉興奮。


    方雨看她玩得痛快,也想試試,隻是見眾人都受了傷,尤其林家兄弟還是重傷,自己總得留點力,要是再出萬一就不好了。


    方雨想了想對梅韻雪說道:“可我怎麽總覺得那幾人太弱了,好歹應該能支撐幾招吧?怎麽就那麽掛了?”


    梅韻雪道:“你去搜搜他們的身就知道了。”


    方雨依言去搜身,除了一塊門派的身份牌,幾塊靈石,還有幾瓶丹藥再無別物,幾人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塊下品靈石,那些丹藥也不過是基礎丹藥跟少量的療傷丹。


    梅韻雪道:“他們能有這樣已經是因為他們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期了,否則你恐怕連丹藥都看不到。不是修煉用掉了,就是用不起。”


    方雨有點無語。


    趙常青三人樂嗬嗬的看著不說話。他們自然知道,他們隻是跟了方雨才有現在的待遇。多說的話,怕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所以看著就好。


    方雨在林子邊找了一個離這血腥之地較遠的一處好休息的所在,把幾人都轉移過去,休養了兩天梅韻雪與趙常青都行動無礙了,方雨這才讓趙常青和自己一人一個背著林家兄弟往城中走去。


    在這兩天裏,幾人還真發現時不時的有修行之人往城裏方向走去。


    在幾人離城門不過十裏左右時,聽得後方一陣馬蹄聲傳來,迅速向方雨等人接近。方雨幾人回頭一看,七八匹高頭大馬,疾馳而來。很快越過方雨等人。


    隻是沒過多遠,領頭之人一勒馬韁,停了下來,隨後的眾人反應極快,也跟著停下。


    那領頭人回轉馬頭緩步過來,看著幾人,忽然笑道:“幾位這還沒進城就傷成這樣,還好意思參加應家的招婿大會,不覺得丟臉麽?”


    也不管眾人是何反應,又對梅韻雪道:“不知這位仙子是何門派?與這幾個廢物在一起實在是有辱仙顏,何不跟本少走,定讓仙子自在快活,光耀門楣!”


    方雨隻見對麵諸人居然也都是築基期的實力,領頭此人也是築基中期,看上去二十四五年歲,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隻是那高挺鼻子配上那略微向上的眼睛,盡顯陰戾之氣,而眼神中的淫邪之色也是毫不掩飾,不住的在梅韻雪身上上下打量。


    當方雨看到那人胸前的鷹頭繡像時,心頭一突,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正想說話,卻聽梅韻雪也用與他相同的語言道:“連我是何門派都不知道,也敢把廢物掛在嘴邊,真是不知所謂。”


    對麵幾人聽聞此言,臉色一變,有人正想說話,卻讓在那領頭人邊上一位先開了口:“少主,掌門之令事大,莫多生事端。”


    那領頭人猶豫了一會,猛哼一聲道:“走!”撥轉馬頭,再度當先馳去。幾人也連忙跟上,隻是好幾人都回頭多望一眼,似要記住幾人一般。


    等他們走遠了,方雨奇怪問道:“為什麽我們宗門他們會都不認識?”之前那四人沒看出自己的門派,他就在奇怪了,這次那幾人依然沒看出來,真的不明白。


    梅韻雪道:“我們靈武星共六個管理宗門,都是不出世的,除了少數幾個直屬宗門有與我們來往外,俗世中是沒人知道我們的,他們甚至不知道管理宗門的存在。”


    “原來這樣。那我們是不是要把衣服換一下?”


    梅韻雪想了想道:“進城找地方住下再換吧,這裏不方便,也不急的。”


    方雨等人進城後,找了家客棧住下,方雨心神有些恍惚,感覺就象是回到自己經過的幾個朝代般,除了語言和服飾不同,這氣氛就沒多少區別。非要說什麽區別,那感覺就是幾乎人人練武,個個身材高大,自己在這裏真是個小不點。


    也許是這城市本來就很繁華,也許是因為聽到的應家招婿之事引得許多人來,街頭上十分熱鬧。眾人住下後,先按外麵人的服飾各自挑了身衣服換了,再讓店家送了桌酒菜到方雨房中吃喝。林家兄弟受傷,隻好與方雨同一房間方便照顧。


    吃好喝好,讓幾人先休息,方雨自去向店家打聽這所謂應家之女招婿之事。


    原來這應家乃是當今皇室旁支,說起來也是皇親國戚。在當地是真正的大族。而且更是修真家族,族長應道衝更是金丹期高手,與當今皇上修為相若,若非是因為乃是旁支,且讓當今皇上忌憚,是不會在這樣偏遠的地方的。


    這應道衝有一小女應若塵,天資絕世,且貌美非常。年僅二十三即已修至築基後期。隻是其所修功法至此若無讓其心動之人,則修為很難再有進展,更難說要結金丹大道了。盡管此功法並非定要如此,但沒有在此時期有心動之人,想要境界提升,難度是增加十倍不止。


    族長應道衝思慮良久,還是決定為小女辦一回招婿之會,也許緣法就在此間也不一定。在征得小女同意後,向外廣傳消息,辦個招婿大會。時間就在方雨等人到達時的一個月後。


    方雨探得消息,把這與眾人說了,眾人倒也覺有趣,反正幾人受傷也需休養,先住下再說。


    隻是眾人閑聊幾句後,梅韻雪似乎想起了什麽,讓方雨查看地圖上勢力分部看看有什麽消息。


    方雨查了之後別的沒什麽好注意的,但看到皇室居然是應夏芝長老後輩時,才想起早先已知道這落日帝國乃是化雪宗最大屬國,原來還有這層關係。把這消息一說,梅韻雪點頭道:“果然如此,看來這應若塵當是我宗內門精英弟子才是,不然功法不會如此。”


    方雨問道:“你如何知道就是內門精英弟子?”


    梅韻雪一笑道:“化雪宗化雪宗,方雨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


    方雨聽得糊塗,撓撓頭問道:“我應該明白嗎?”


    梅韻雪卻笑而不語,隻是望著方雨。


    方雨急道:“韻雪,你倒是說啊,怎麽又打啞迷了?”


    梅韻雪依然笑著看著方雨道:“別人能說,我不能說。”


    方雨無奈轉向趙常青和林家兄弟。


    林家兄弟道:“我們一樣都不知道。”


    趙常青道:“梅師姐不能說,那我不敢說。”


    方雨左張右望,就是沒有答案。


    梅韻雪卻越笑越開心,如梅花綻放,直讓方雨看得眼都直了,從未見過梅韻雪如此笑過,更沒想過是在這樣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笑得如此燦爛迷人。從前那冷麵教官的形象,至此終於徹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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