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瓦哈拉爾企圖蒙混過關,故作鎮定地說:“我們就是阿薩姆村的村民啊,大俠請饒命,我再也不敢作惡了。”


    王通一腳把賈瓦哈拉爾踢翻,道:“村民你妹,死到臨頭還不老實。你別給我說阿薩姆村的村民都是妖怪。你們一個猛加虎精,一個貓精,原來的村民去哪裏了?老實交代!”


    賈瓦哈拉爾眼珠亂轉,並不說話,以為王通拿他沒有辦法。


    王通手指連點,使出陰陽搜魂指,一冷一熱兩股真氣衝入賈瓦哈拉爾腦海之中,幻化成一輪明月,明月散發出極寒冰冷的氣息,好像要把萬物凍結。


    賈瓦哈拉爾身體開始發顫,緊緊卷縮在一起,牙齒咯咯作響。眼睛睜得大大的,露出恐懼的神色。在他的腦海之中,不斷有冰淩落下,所有的景物,都結成了冰,記憶也變得遲緩起來。


    他的元神小老虎活動範圍越來越小,元神小老虎身上結上了厚厚一層的冰,正在瑟瑟發抖,精神力和神識在不斷地被寒氣凍結吞噬。元神小老虎感覺自己在不斷地變小,雙眼中露出驚恐萬分的神情,它開口道:“我說,我說,大神饒命啊!”


    賈瓦哈拉爾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脖子以下都結成了冰甲,再晚一點投降的話,估計就變成冰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王通手一抹,收回陰陽真氣,收回的真氣在掌心,化成一個黑紅兩色的圓球,正在滴溜溜旋轉。冰甲化成真氣,被吸入圓球之中。


    賈瓦哈拉爾說:“真的賈瓦哈拉爾,被我吃掉了,然後我變化成他的樣貌,用他的身份行事。”


    王通踹了使鋸齒刀的一腳,問道:“你呢?”


    他畏縮地回答道:“我叫繽德拉,我有樣學樣,也吃掉原主,用他的名字行事。”


    王通手指連點,封閉上他的聽力和啞穴,繽德拉嚇壞了,以為自己要遭受酷刑。過了幾秒鍾見沒有痛苦,他開口想說話,但是他聽不到聲音,也沒有感覺到聲帶振動。他的臉色又垮了下來。


    王通對賈瓦哈拉爾說:“老實交代,你們混入人類之中,有什麽目的?你們屬於什麽組織?若有一言不實,就讓你痛不欲生!”


    賈瓦哈拉爾眼珠一轉,低頭道:“我們隻是覺得人類社會太好,有各種美味的食物、豐富的活動、動聽的音樂、各種好玩有趣的遊戲、各種華貴的衣服……。原來待在深山老林茹毛飲血,沒見過這麽好的花花世界,想要多看看而已。我們沒有什麽組織,都是一些喜愛人類文化的散居妖怪吧了。”


    王通一腳踩斷他的左腳骨頭,他發出了慘嚎,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王通道:“看來開始我收手得太快,竟然讓你忘了痛苦的滋味,你又撒謊了。”


    王通右手一拍,把紅黑兩色圓球拍入他的腦海之中。他的腦海之中升起了一輪明月,瞬間萬物成冰,元神小老虎的許多神識和精神力被剝奪、凍裂成純粹的靈氣粒子,被吸收到明月之中。明月漸漸變亮,而元神小老虎,感覺墜入冰窟,越來越冷。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寒冷,它感覺自己的精神力、神識、真氣在丟失,生命的活力在減弱,精血在消耗。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化為碎片消失死亡。它的雙眼之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它大喊:“我投降!我老實交代,求你早點收手吧!”


    王通置之不理,要好好教訓他一下。賈瓦哈拉爾身體開始結冰,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個冰人。


    那邊的繽德拉看見賈瓦哈拉爾的慘狀,不由自己地緊緊卷縮身子,好像這樣能減輕恐懼。


    賈瓦哈拉爾身上結出了一尺多厚的冰層,然後冰層開始向內消失。在他的腦海之中,元神小老虎縮小了一圈,身上披著厚厚的冰甲,正在瑟瑟發抖。明月開始吸收冰晶、能量粒子,了,它身上的冰甲開始變薄脫落。元神小老虎眼中露出一絲希望,終於熬過來了。很快腦海之中的所有冰晶和靈氣粒子被吸收幹淨,那輪明月開始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從明月變成了旭日。元神小老虎感動地流下了靈氣淚水,心想:那位大神開恩了,要結束我的懲罰了嗎?


    念頭剛落,旭日變成了烈日,他的腦海中升起了陣陣熱氣,所有的景物都像被熱力扭曲了一樣。烈日之中落下了漫天火焰,就像天火流星一樣。所有的地麵開始灼燒起來,元神小老虎感到靈魂灼燒的痛苦,就像被放入煉丹爐中煉化一樣。


    元神小老虎開始在腦海中奔跑,想要躲避烈日落下的漫天火焰,然而火焰就像雨水一樣,越下越大,地麵也燃燒起來,很快它無處躲避。被火焰燒得烏黑,身上出現火焰的燒傷,精神力、神識、真氣以更快的速度,變成靈氣粒子,被天上的烈日吸收,然後又化成新的火焰落了下來。


    更加令它痛苦的是,它感覺到全身的精氣血被火焰化成原料,也在燃燒。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精氣血虧損耗盡,變成一個人皮骷髏。


    它大聲哀嚎,痛哭流涕地說:“大神饒命!我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全盤托出,不敢隱瞞!”


    賈瓦哈拉爾身上出現一縷縷青煙,王通對林楚楚道:“楚楚,你去樹後回避一下,等我叫你時才出來,以免他的衣服燃燒幹淨,汙了你的眼睛。”


    林楚楚道:“好的!”隱入遠處一顆大樹之後。


    蓬的一聲,賈瓦哈拉爾的衣服和坐著的枯葉開始燃燒起來,王通用真氣劃出一個隔離圈。他的頭發也燃燒起來,發出一陣烤焦蛋白質的氣味。


    王通手指一彈,引來一股勁風吹走難聞的氣味。


    賈瓦哈拉爾的身體開始消瘦起來,從一個壯漢逐漸變廋,最後成為一個瘦骨嶙峋的光頭。


    王通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右手五指微握,虛空成抓,從他的腦海中拉出陰陽真氣演化成的烈日。烈日化成一顆火紅色的珠子,在王通手掌中滴溜溜旋轉,很快吸收幹淨賈瓦哈拉爾體內的陰陽真氣和靈氣粒子。再煉製下去,就要傷及他的元神中的靈魂本源(即精神核心)了,弄瘋了他,再要審問出信息,就有點麻煩了。


    賈瓦哈拉爾氣喘如牛,低頭跪在地上道:“大神請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通道:“何必呢?一定要受盡折磨才交代。你就是賤骨頭!你屬於什麽組織?來此有何目的?”


    賈瓦哈拉爾說:“我是猛虎幫的小組長,我奉命控製附近幾個村子的地痞流(liu)氓。平時做一些看管ktv、酒吧、麻將館、茶樓、酒店等的場子,做一些殺(sha)人、打架、討債、跟蹤的髒活累活。”


    王通道:“你們幫主叫什麽名字?你的直接上級叫什麽名字?平時如何聯係?”


    賈瓦哈拉爾說:“我們幫主外號——白虎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我的上級也是一隻虎妖,名叫虎樓邏,每月底上交月貢時,他會在鴻運茶樓二樓八部眾雅間與我們交接。”


    王通扔出一套因度衣服,對他說:“穿上衣服吧,如果我發現你所說有假,那麽你就去見佛祖吧!”


    賈瓦哈拉爾穿好衣服,磕頭跪謝道:“謝謝大神,我絕不敢有半句欺瞞!”


    王通手指連點幾下,封住賈瓦哈拉爾的聽力和啞穴。然後又在繽德拉的身上點了幾下,解開他的聽力和啞穴。


    王通喊道:“楚楚,可以回來了。”


    林楚楚又跑了回來。


    繽德拉感覺聽力和聲音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不由鬆了一口大氣,要是不能說不能聽,真的是太慘了,孤獨寂寞冷!


    王通便又詢問了一遍繽德拉,繽德拉見賈瓦哈拉爾的慘狀,自然不敢頑抗,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切!他所說的與賈瓦哈拉爾基本一致,隻是比賈瓦哈拉爾少了一些內容。


    王通轉過來,對連賈瓦哈拉爾點幾下,解開他的聽力和啞穴。


    王通手掌按在賈瓦哈拉爾頭上,使用《律音禦獸心經》中的控製法門,從他的元神小老虎中,抽出一道靈魂本源,在它的脖子上形成一個帶有古老文字的圓環,圓環可隨著元神小老虎的大小而變化,緊緊鎖在它的脖子上。圓環中永久封印了賈瓦哈拉爾的一道靈魂本源,相當於在他元神上植入了一個後門控製器,王通有了控製賈瓦哈拉爾身體的最高權限!


    然後王通依樣施法,按著繽德拉的頭部,施了同樣的法術。


    賈瓦哈拉爾和繽德拉,如同嚇破了膽的鵪鶉,知道了自己的性命已經掌握在眼前的人手中,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一同伏地磕頭道:“小的參見主人!”


    王通道:“你們罪孽深重,我不能收你們做仆人!如果你們表現好的話,可以給你們一個無痛的死亡!”


    兩人臉色慘白,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他們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命運,將要失去,隻是怎麽死?還得看後來的表現了。


    他們嘴唇微動,想要說什麽,最終卻沒有說出來,出來混的,終究是要還的。


    王通問道:“你們在幫裏還有手下沒有?都有些什麽人?”


    賈瓦哈拉爾恭敬地回答道:“我們在鎮上還有三十多名手下,都在幫忙看守場子。都是些遊手好閑的地痞、流(liu)氓、無賴以及一些打手。這次帶人來阿薩姆村催收套路貸,都怪狗頭軍師說你們是中土人,身上肯定有錢。我們被貪欲蒙蔽了眼睛,才臨時起意,想要殘害兩位大神。請大神寬恕我們的不知之罪!”


    王通道:“你們回去後再招收八位手下,我們兩人便是你們新招收的手下。如有人問起原來的人去哪裏了,你就說火拚妖獸死了。”


    賈瓦哈拉爾嚇得一抖,說:“小的,遵命!”


    王通道:“我們回鎮上吧!你們兩人在前麵領路,不要耍花樣,否則你們知道後果的。我們兩人就叫迪馬布、絲路蒂。你們可要記好,不要忘了。”


    “是!”


    “是!”


    王通道:“還有幾日就是月底了,你們這個月的月供交了沒有?”


    賈瓦哈拉爾道:“沒有!我們想多收幾個套路貸,然後在上交,以期得到表揚!”


    王通道:“很好!你們回去後,平時怎麽做的就怎麽做?不要突然改變本性,讓人看出破綻了!隻要不殺人,其他的我們不會管。”


    “小的,遵命!”


    “小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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