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他們~~~~”嶽靈珊囁嚅道,剛剛自己爬上圍牆,就被眼前的絢麗吸引了眼球,遠處琴音伴隨著女子淺唱著《關雎》。嶽靈珊心生羨慕道,‘薛夫人可真幸福,薛公子怕是愛慘了她。這樣精心的布置隻為她的生日,就是爹爹也沒為媽媽費這麽多心思。若是有人能給我這樣過一回生日~~~~~’想著想著不禁偷偷瞟了眼身旁的林平之,氣苦道:‘小林子就是塊木頭,想讓他像這樣給自己過回生日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


    不理會林平之幾次催促離開,當看到梅林下的兩人忘情擁吻起來,嶽靈珊不由得麵紅耳赤,心跳加快,趕緊用手捂住眼睛,驚呼出聲來。


    “那個薛維好可惡,居然說我們是麻雀!”


    林平之見她撅起小嘴,一副不滿的樣子,無奈道:“那也是我們失禮在先。”人家夫妻恩愛卻被他們攪黃了,薛維隻是小懲大誡算是很有風度了!“你臉上的傷記得回房後用紫玉斷續膏摸一下。”


    “知道了”嶽靈珊抿嘴小心翼翼問:“你說他們應該不知道是我們吧?”


    “天那麽黑,應該看不清吧。”林平之不確定道,“不過明日薛公子看到你臉上的傷,他肯定會知道的。”林平之心中羞愧,自己竟然不齒的去窺探人家夫妻的隱私,這實在有違大丈夫所為!


    看他一副悔不當初,羞愧欲死的摸樣,嶽靈珊認錯道:“是我拖你去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也是我不對,應該攔著你。”林平之見她自責,心疼道:“說好明日與師父逛開封的,你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


    “嗯~~~”嶽靈珊對他盈盈一笑,可一回到房內怎麽也睡不著,《關雎》的歌聲似有似無的縈繞在耳邊,夢境中自己又來到了那似幻似真的梅花林~~~~~~


    夜半三更,萬籟寂靜,一身影快速地掠到朱厚照所住的青雲閣。


    “進來!”屋內低沉的男聲叫道。


    青衣女子恭敬入內,單膝跪道:“屬下映雪,拜見主上!”


    “嗯。”朱厚照淡淡看她一眼,這女子長相平凡無奇,頂多算是清秀,“說說看,你們怎麽到開封來了?”


    錦衣衛中的燕子樓,是朱厚照專門設立監視武林動向,樓內人員皆以撲克牌為代號,平時他們都有先對固定的接頭人。而撲克牌中的“大王”則是燕子樓的主人,當今的聖上!


    “啟稟主上,此事還要從去年十月的五嶽劍派大會說起~~~~~~~” 映雪絲毫不敢隱瞞的娓娓道來。


    原來十月份重選五嶽盟主大會上,華山派劍宗弟子封不平、成不憂等人突然冒出來,逼著嶽不□□出華山掌門的位置。左冷禪出麵調停,嶽不群亦不得不站在左冷禪這邊,主動放棄五嶽盟主競選資格。哪知左冷禪坐穩五嶽盟主位置後,突然變為支持封不平幾人,命湯英等人帶著五嶽令旗協同衡山派、泰山派眾多高手齊上華山,逼嶽不群退位讓賢。


    寧中則暗諷其他幾派多管閑事,插手華山派內部事務。嵩山派湯英則冷笑說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盟主亦有義務協調華山派劍氣兩宗相爭。雙方正相持不下,原本被罰在思過崖禁閉的令狐衝衝下了崖,還帶來六個黃皮怪人,六人自稱“桃穀六仙”。令狐衝被成不憂打成內傷,那六怪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把成不憂撕地四分五裂,並搶走了受傷的令狐衝。幾日之後,桃穀六仙再次抬著令狐衝回來,令狐衝卻是氣息奄奄,竟比幾天前的小小內傷,傷的更重。寧中則氣憤不過,提劍欲殺桃穀六仙。隻是六人武功甚高,就是與嶽不群聯手也不是六人對手。寧中則失手將六人中叫桃實仙的刺死,嶽不群夫婦又說下山找五嶽盟主左冷禪討公道,本來令狐衝重傷是不帶他走的,隻是過了一夜令狐衝又跟了上來,據說他失手殺了嶽不群的六弟子陸大有,還弄丟了嶽不群的《紫霞秘笈》。


    眾人見嶽不群臉色難看,也都不敢去理令狐衝,這樣一路行至白馬廟內,哪知半夜竟遇到一群黑衣人偷襲,生死一線之間,令狐衝使出一套精妙絕倫的劍法打退強敵。嶽不群問他從哪學來的,他卻諸多推卻。眾師兄弟紛紛起疑,懷疑他是偷學了林家的《辟邪劍譜》。


    ‘什麽找左冷禪討公道,不過是害怕被桃穀六仙報複,集體出逃罷了。看來他已與任盈盈在綠竹林相遇了!’朱厚照沉吟片刻,“沒你事了,退下吧!”


    “屬下告退!”


    待映雪退下,內屋的門猝然打來,東方不敗一身輕衣薄沙慵懶的依著門道:“你好像對令狐衝特別關注嘛!”又有些諷刺道,“任盈盈一項眼高於頂,驕傲的很,居然看上這麽個要死不活的小子。”以自己對任盈盈的了解,若是她不對令狐衝有好感,根本不會教他練琴。


    “隻怕任盈盈情路艱辛。”朱厚照將他攬入懷中道,“令狐衝喜歡的可是他小師妹,看他那癡情的模樣,應該很難忘舊情的。”如今呂陽已經掌握了日月神教大部分勢力,倒也不怕一個沒有實權的任盈盈掀起什麽風浪來。


    “人生在世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兩情相悅。”東方不敗感慨的。


    “你是說我們這樣嗎?”朱厚照戲謔道。


    “你~~~~”本來好好的話題又變得曖昧起來。


    “好了、好了,我們早些休息,明日還要逛開封嘞!”


    次日清晨,朱厚照謝絕了嶽不群同遊開封的邀請,‘開什麽玩笑,我們二人世界要這麽多燈泡幹什麽!’


    嶽靈珊躲在寧中則身後悄悄地鬆了口氣,剛剛爹爹邀薛緯同遊,差點沒把她嚇死,自己臉上的傷肯定會被他看到的!


    大河蕩蕩,江水茫茫,陽光照得黃河泛著金燦地波光,看著千帆過盡,百舸爭流,隻覺黃河之壯美,自然之神奇。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朱厚照不禁低吟道。


    “好一個‘□□,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東方不敗讚道,隻覺這話豪氣衝天,霸氣十足。


    朱厚照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一位偉人說的。”


    “偉人?!”


    朱厚照自顧自吟道:“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此時此刻唯有此詩能抒胸意。


    這首詞有問鼎天下,有舍我其誰的披靡之氣,看著意氣風發的朱厚照,東方不敗似乎看到自己從前的影子,‘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東方你在想什麽?”瞧見他呆呆出神,朱厚照不由問道,“下一站咱們去朱仙鎮如何?”


    “啊~~~好啊。”東方不敗沒回過神來。


    “嗯”朱厚照笑道,“朱仙鎮可是嶽飛打敗金兀術的地方,反正離開封不過幾裏路,正好去玩玩。”


    向行人問明途徑,兩人便駕馬直奔朱仙鎮而去。將到鎮上,隻見路旁有座大廟,廟額上寫著“楊將軍廟”四個金字。


    朱厚照停駐道:“其實楊家乃後周降將,在北宋西軍四家中,地位遠不及種家、折家。其後代雖世世忠於北宋皇帝,倒也沒有話本、演義上那般傳奇。”


    話音剛落,耳聽得廟內嘈雜的爭吵聲。一個聲音尖的叫道:“原來這個楊將軍姓楊,名字叫公再。唔,楊公再,楊公再,好名字啊,好名字。”


    另一人怒道:“這裏不明明寫著‘楊公再興之神’,這當然是楊再興了,你胡說八道,怎麽叫做楊公再?”


    前一人道:“這裏寫的是‘楊公再’,可不是‘楊再興’。”


    後一人憤憤道:“那麽‘興之神’三個字是甚麽意思?’”


    另一暗啞的聲音道:“興,就是高興,興之神,是精神很高興的意思。楊公再這姓楊的小子,死了有人供他,精神當然很高興了。”


    ‘老兄你太有才了!’朱厚照啼笑皆非地遠遠瞧著廟內的五個黃麵老者,正對神牌上‘楊公再興之神’到底怎麽讀爭論不休。五人說話動作猶如小孩一般,真是五個老頑童!


    “原來是這五個老怪物!”東方不敗嘲諷道。


    “你認識?”


    “這五人就是昨晚提起過得‘桃穀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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